10厘米厚的實心鐵板被錘的砰砰響。
魁梧的身材，搭配有些嬰兒肥的臉，倒也不突兀。
只是穿上衣服後就顯得有些肥胖。
胖子從浴室走出來看著張森：「四爺還真喜歡你，走，我喊大金牙去泳池聊。」
所謂的泳池在蟻窩的中心地帶。
兩棟樓都屬於泳池的地界，也是這幫暴徒唯一不會鬧事的地方。
任何流民，奴隸，暴徒在這裡鬧事，只要查出來是誰的地盤的人。
那個地盤的老大自己就會清理門戶。
泳池有三層，六個房間。
二樓的泳池更像澡堂，還有搓背用的床。
五張茶桌擺在水池邊上。
大金牙的手下長毛帶著十來號人坐滿兩桌。
張森這邊就胖子一人，帶著張森坐在中間那個位置上。
張森感覺有些頭皮發麻。
這場景和拍古惑仔電影一樣。
真想看到門外貼著掃黑除惡，重拳出擊的標語。
這樣自己也不用坐在這。
可惜不是一個世界啊。
大金牙輕柔自己接上還沒癒合的左手，肩膀一抖，浴袍滑落到地上。
後面的小弟連忙撿起。
大金牙穿著花褲頭坐在胖子和張森對面。
胖子倒上三杯茶：「你們聊。」
說完，端起一杯茶喝下。
側頭小聲對張森說道：「這茶有規矩的，喝了代表談成了，和平，沒喝代表出了泳池就開打。」
張森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大金牙一拳拍在桌子上，震的桌子來回晃動：
「小子，把東西交出來，不然今天...」
張森一臉懵圈。
我擦，這套路咋這麼眼熟。
下一秒是不是該掀桌子，來招烏鴉坐飛機？
張森按住桌子輕聲說道：「帳本交給毒蟲你會很麻煩。」
大金牙一愣。
哎？套路不對啊。
這個時候不應該拍桌子吵架嗎？
然後兩幫小弟湧上來假裝動手嗎？
張森靠到椅子上，一副無聊的表情：「我不是道上的人，這種無聊的把戲，咱倆跳過去，直接聊正事。」
「我知道是古嘟白讓你來殺我的，咱兩之間鬧到這種地步也都源自於他。」
「折騰到現在，你唯一得到的價值8萬的摩托車，你100塊賣掉，那你還能得到什麼？」
大金牙咬牙切齒惡狠狠的開口道：「少給老子扯這些有的沒得！帳本這事，大不了我把錢加倍補上。」
「至於摩托車，你殺了我三個手下，兩隻巨蟲，燒了我的賭場，搶走我的帳本和藥劑，別說8萬塊，就是80萬我都要弄死你，」
張森眉頭微微一緊，又迅速恢復正常。
藥劑？大金牙是認為自己拿走了蟲化藥劑，所以才會這麼瘋狂。
可自己沒拿，而且藥劑這種東西都存放在試劑管中，一場大火不可能燒的連殘渣都沒了。
大金牙怎麼會覺得自己拿走了藥劑？
張森思考片刻後繼續說道：「你不覺的你在往死路上走嗎？」
大金牙眼睛瞪大，全身靈力暴漲，扭動脖子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你說什麼？」
張森揉揉眉骨：「100元賣摩托車給蠍子幫，讓他們搶劫機動局？這是在揪著機動局的臉一頓抽。」
「徹底得罪機動局的後果想過嗎？」
大金牙瞳孔放大，事發突然，這些事他真沒考慮在內。
畢竟他是聽從機動局古嘟白的話，設計的這一出，就沒想過機動局會突然對付他。
張森看到大金牙有反應，繼續說道：「我第一句說的什麼？還記得嗎？」
大金牙一愣，仔細回想。（大夥自己翻回去看哈mua! (*╯3╰)）
張森微微呼出一口氣。
大金牙這反應，說明他已經跟著自己的節奏在走了。
「帳本有兩本，我明明知道交給毒蟲對你才有威脅，為什麼交了一本給機動局？」
「交給機動局，毒蟲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對你反而是好事，你是不是這樣想的？」
「機動局是不可能和毒蟲合作，把帳本交給他。」
「但有一個人會啊，他能找你合作，他就不能找毒蟲合作嗎？」
大金牙眼睛瞪大，攥緊拳頭，剛剛的氣勢瞬間消散，緩緩坐回凳子上：「你什麼意思？」
張森看著大金牙：「古嘟白要殺我，是因為我知道他的一個秘密，這個秘密會讓他被抓，最輕懲罰都是流放礦場。」
「而你也知道一個關於他的秘密，作為機動局隊長買兇殺人....」
「你猜古嘟白會留著一個隨時給自己添麻煩的通緝犯，還是想辦法解決這個麻煩？」
「100塊賣掉摩托車給蠍子幫，機動局的局長被牽連，徹底得罪機動局。」
「帳本被毒蟲知道，毒蟲要殺你。」
「黑白兩道都要你的命。」
「還有一個人也要你的命，手握一本帳本和藥劑的我，無論東西交給任何一方，你的結局都已經註定。」
大金牙剛剛接上的斷手止不住顫抖，滿眼猩紅的轉頭對著手下說道：「都出去。」
胖子也跟著離開，游泳館內只剩下張森和大金牙。
大金牙看著張森：「你要什麼？」
「第一，摩托車還給我，」
「第二，把你和古嘟白聯繫過的證據交給我。」
「第三，你交給古嘟白，用於誣陷老於頭運送藥劑的手下，讓他們把真相說出來。」
「我把帳本和...藥劑還給你，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泳池的水龍頭滴水聲在場館內迴蕩。
大金牙端起茶杯：「喝茶。」
張森端起茶杯一飲而盡：「你有沒有古嘟白讓你殺人的證據？」
「只有一個通訊機，但是殺人的計劃都是他當面交代的，裡面的內容無非都是些見面的信息。」
「他通訊機是我賣送給他的。」
張森皺眉。
古嘟白果然不好對付。
通訊機是大金牙的，除非當眾從他身上搜出來，否則也沒辦法定罪。
並且上面的內容也不涉及任何違法行為。
大金牙也不可能主動被抓，指控古嘟白。
還得再嚇唬嚇唬大金牙，讓他心甘情願出出血，配合我行動，還能欠下我一份情，省的以後找我麻煩。
張森敲敲桌子語氣緩慢的說道：「大金牙，你現在要做的是保命。」
大金牙有些轉不過來彎，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張森繼續說道：「摩托車要繼續賣。」
大金牙有些懵：「那不又繞回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