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落水被救就一定要嫁?(完)
「阿鳴,娘要去京城做官了,你以後想到京城就來吧!」林躍英拍了拍林大鳴的肩膀,「知道你對這些沒興致,但來看一看娘,有娘在,只要你不主動惹是生非,有什么娘都給你撐腰,誰都不敢欺負你。」
林大鳴感動得雙目通紅,還是說:「娘,以我現在的功夫也沒誰欺負我了,當面打不得,兒子就夜裡再行事,沒抓到就不是我。」
林躍英笑出來,卻是真的高興:「好。」
「以後我會去京城看娘的。」林大鳴說,娘在的地方必然是好地方,至於武元侯府是什麼,不認識。
「你倆每年都要進京,到時候把你們爹一塊兒帶上。」林躍英和阿蒖還有沈懸說。
阿蒖自然是應下,既然奶奶有如此打算,她心中也是這樣決定。
如今一切都安定下來,她已經計劃帶林大鳴出去走走的。只是各地路還不怎麼樣,但京城通往蘭如縣這條路,肯定是最先修的。
次日,林躍英收拾包袱,坐上去京城的馬車。
半年後,朝廷多了幾位女官,其中林躍英為首,以沈徽的強勢,她這些年的作為,就算有人心裡不服氣,依舊沒用。沈徽能力本就強,現在又沒了阻礙,還有「真龍現世」的名聲在,被嵐國百姓擁戴。
一些因自身利益而反對他的士大夫,逐漸被他清理,他勢不可擋。
林躍英那幾位女官也是極為出色,能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的,能力當然不會差,且她們不僅文采出眾,還武藝高強。
每每與她們對上的大臣,都在腹誹,陛下到底是從哪裡去招攬到的這幾個?實在恐怖。
阿蒖和沈懸每年都去京城,去看沈徽,也去看林躍英,會帶上林大鳴一起。
武元侯至今都忘記不了,他當時見到身穿官服的林躍英的場面,整個人差點栽下去鬧大笑話。
林躍英沒打算和他相認和敘舊,他也不敢。
要他們曾經的關係曝光出來,不是林躍英丟臉,是他丟臉。
當年他就不敢將她怎麼樣,她這人囂張霸道起來能將他家攪得雞犬不寧,他也是深深被她這一點吸引的,至今思念。
如今她做官了,還是帝師,陛下都是被她救,她與陛下十分親近,是師徒,偶爾也像是母子,陛下對她非常尊重。
如此人物誰敢招惹啊。
後來武元侯夫人知道了林躍英就是當年那個林躍英,嚇得病了一個月,從此深居簡出,生怕出門就碰見。
再後來,武元侯和她說林大鳴可能就是他那大兒子徐禾鳴,林大鳴也是林蒖的父親時,武元侯夫人又病了一場。
她怎麼將這倆都給得罪了啊?
沈王之前總是找他們武元侯府小輩的麻煩,也幸好武元侯本身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不然估計也會被收拾了。就算是這樣,武元侯也因小輩被沈懸參了幾回。
其實他參他們就只有一個原因,當初他們家帶府內姑娘來拜訪蒖蒖,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你不是說沒看到嗎?」阿蒖問他。
沈懸察覺說漏嘴了,連忙補救:「那麼誇張,想不注意都難,臉是一點都沒注意。」
「不用緊張,我又不覺得你會對她們有什麼想法,瞧你嚇的。」
沈懸抱著她蹭了蹭:「遇到蒖蒖的事情不緊張都不行,沒辦法。」太喜歡了,所以很在意。
蘭如縣到京城的路果然是最先修好的,後來其他的路逐漸修起來。
沈懸所拿出來的那些東西,一一被沈徽利用起來。
他沒著急,一步一步來,實現著自己心中的抱負。
在他的管理下,嵐國越來越好,人才濟濟,能幫他的人更多了。
三年後,阿蒖和沈懸帶著林大鳴去嵐國各處遊玩。
外出遊玩時,沈懸就比較忙了,遇到好玩的好吃的,帶著阿蒖和岳父吃過玩過後,又給家裡人還有沈徽弄點回去。
他畫畫很一般,後來發現阿蒖厲害,就纏著她,讓她教他畫。雖說他有系統給的相機,可那東西到底不能曝光,拍了照片只能他們幾個知情的偷偷看。
「蒖蒖夫子,你覺得我這幅畫怎麼樣?」
阿蒖誇了一句:「不錯,進步很大。但你畫風景就畫風景,怎麼非要將我們兩個的身影塞到裡面去?」
「對啊,要塞怎麼也不將我一塊兒塞進去?」林大鳴笑呵呵開口。
其實一開始他還覺得會不會打攪他們兩個,後來才發現他這女婿臉皮厚得很。
林大鳴最近也在學畫畫,他時不時還會給好友沈岱寫信,和對方說嵐國各處的風景,將沈岱給羨慕壞了。
他後來覺得寫信都不過癮了,要將所見所聞畫下來。
於是阿蒖多了兩個學生,偏偏他們還都有點天賦。
沈懸指了指一塊石頭後面:「我畫了岳父,在這後面呢,看到衣角沒有?在那兒躺著曬太陽呢。」
林大鳴:……
阿蒖:……
後來沈徽收到的圖就是這樣的:哥,這裡的水好看吧?我和蒖蒖在這上面坐船賞美景,船上的就是我們兩個。另外遠處一艘船是岳父,看到衣角沒?
沈徽:……
哥,你看這座山好不好看?專門畫了日出,看到那兩個人沒?是我和蒖蒖。
沈徽:……
哥,今年大豐收啊,你看這些金黃的稻穀,美吧?這麼多人,你找不找得到我和蒖蒖在哪裡?
沈徽睜大眼睛開始找著,隨後失笑。
在外遊玩三年,嵐國也飛速變化著,出現越來越多沈懸記憶里的東西,雖不是什麼誇張的跨時代,可也叫嵐國進步不知道多少,只會越來越好。
他們先回到京城,見了熟悉的人。
阿蒖還聽說了一件事,應柏容被貶官,是因為家裡的事情。
「好奇怎麼回事嗎?走,去見我哥問問。」沈懸拉著阿蒖大剌剌進宮去了,本來他們也要進宮去見沈徽的。
阿蒖確實有點好奇,以應柏容的性格還真的不是那麼容易被貶的,哪怕他家中那幾個人這些年都有些鬧騰,他還是壓得住的。不過,被這些家裡人圍住,又有培育之恩,他還真的陷入了困難。
可以說繼續下去,應家人絕對是給他拖後腿的。
沈徽說:「他自請被貶的。」
「一場戲。」
他確實需要一些豁得出去的人做事,這樣的人家族不能太強大,像應柏容這樣的就剛剛好。
聰明人少,目前幾乎沒有,要說惹多大禍事也惹不出來。
想要治住他們很簡單,只需要讓他們明白應柏容被貶是他們惹禍就對了,以後他們比誰都要乖。
應柏容被貶去的一個地方,他需要做一些變革。
「我就說。」沈懸瞭然,「哥,你收到我那些畫沒?」
沈徽好笑:「怎麼沒收到?」
「弟妹,你和小弟的那些畫和書信,我打算叫人整理出來,出一本大嵐江山冊,你們有意見嗎?」
阿蒖當然沒有。
但沈懸沒忍住靠了一聲:「這樣我的畫不會被人發現端倪吧?」
阿蒖笑他:「你畫的時候就沒想過會流傳下去嗎?要不,你重新畫一遍?」
「算了,反正我喜歡蒖蒖的事情全天下都知道,讓後世人知道又怎麼樣?那個時候都是骨頭了,他們就笑吧。」
沈徽看他們感情好,也感到很高興。
就聽到沈懸說:「哥,羨慕吧?都讓你談戀愛了,你自己不談的。」
沈徽無奈,這談戀愛的事情怎麼是想有就有的?沒遇到便是沒緣分,他對這些並不強求,現在滿心都是建設嵐國。
待了一段時間,阿蒖和沈懸去往蘭如縣。
哪怕沈岱已經不在蘭如縣的做縣令,而是被調回京升官了,他們還是很喜歡蘭如縣。
「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阿蒖和沈懸走出馬車,向著河邊奔去,只見水裡撲騰著一個姑娘,眼看就要沉下去。這天有些冷了,河水又深,邊上喊救命的也是女子,她們根本沒學過游水。
有人正在找工具,可惜一時半會兒真的沒找到有用的。
阿蒖和沈懸一出現,許多人都看向沈懸。
沈懸就要吩咐人下去救人,這時遠處奔來一個青年。
阿蒖若有所思,身形一動便往河水中躍去,腳尖點水,抓起水裡的姑娘跳了上來。
沈懸早就叫人翻出了丫鬟的衣服,看到她上來,丫鬟將厚衣服包裹在落水女子的身上,以免她冷。
而那遠處奔來的青年,本想止住的,可慣性使得他落了下去。
「小睿!」一女子的聲音慌張喊了一句,「小睿,人已經救起來了,你怎麼還跳下去?」
阿蒖回頭,看著那個布包著頭的女子,抬步來到河邊,打量著水裡游上來的青年,覺得眼熟。
她道:「時睿嗎?」
又看向那喊著時睿,看不清楚面容的女子,她問:「時雯?」
之前她就收到消息,時家搬離了蘭如縣。
很多原因,丟臉,在那裡生活不下去,還有就是秦家經常找他們的麻煩。
「我不是時雯。」時雯慌慌張張將面掩蓋著,拉著上來的時睿就要跑。
沈懸一聲令下:「抓住他們兩個!」
時睿大喊一聲:「都是我姐的主意,不是我!你們知道的,她一向都是這個惡毒性格。」
時雯摔倒在地,不再掙扎,目光冷冰冰地落在時睿的身上。
動手的是她,可這次出主意的不是她,真是她的好弟弟,靠不住啊。
怎麼都靠不住?
新世界,比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