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6章 星空靈知
腳步，艾薩克已是停住。
哪怕此時，雅達-坦舒爾應該還未察覺到他的造訪，但……
心靈之中，他正是在泛出著絲絲警覺。
這水晶球不一般！
即便是在聖器層次之中，都要以「不一般」來形容！
但這「不一般」，不是在於其能量有多麼強盛。
再如何強盛，這也絕不可能跟密瑟能核來比較。
而艾薩克手中，這可是掌握著兩枚密瑟能核的。
讓他心中不由自主泛出警覺的是……
「暗夜神力！」
目光凝視在水晶球之上，艾薩克心中，一字一句地在吐出著幾個字。
聖器，這在大多數人的理解中，都是與神靈，至少也是與類神力之類的存在有關。
不過，真要說的話，這一關聯，幾乎絕大多數，都是間接地通過「領域」，來與「神職」和「權能」進行關聯，而形成的。
便是艾薩克手中的「綠龍冕冠」，也一樣是如此。
就更別說他自己所創造的「暗月法珠」、「知識天枰」，以及「智慧星標」了。
倒是偉大龍父贈予他的「冰彗星」，這一真正的強力聖器，是有著很大的特殊性，以及獨一無二性。
而此時，自這水晶之球，艾薩克正是感知到了一種，與「冰彗星」有著相似本質的獨一無二性。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暗夜神力，但又絕不是通常意義的暗夜神力，這是……
「是女士親自灌輸的神力！」
「甚至還可能，是女士親手創造的聖器！」
這般的聖器，也許絕對的能量強度，跟密瑟能核是有著很大的差距。
但……
「它與女士之間關聯的緊密程度，這遠非通常聖器所能比！」
只這一點，他就必須要有足夠的忌諱了！
此外，如果他的觀察沒錯……
「它與雅達-坦舒爾之間有著共性，雅達-坦舒爾可以操縱它的力量。」
「應該……雅達-坦舒爾就是通過它，來支配莫格林領主的。」
雖然對這般的支配，艾薩克並不至於如何忌憚，但以雅達-坦舒爾與這聖器之間融洽的共性，並結合這聖器與暗夜女士之間的緊密關聯……
「倒是要有所預備了！」
腳步停在神殿門口幾息時間之後，艾薩克到底還是繼續地跨步了進去。
雅達-坦舒爾也是「30+」的層次，甚至比風暴和多芙，都要稍稍強上一點。
以雅達-坦舒爾的層次，結合這一聖器的力量，這便是他，也不敢說有絕對把握，能夠在其眼皮之下，肆意觀摩這邊的儀式布置。
不過……
既是已經到了這裡，他自也不至於再退出去。
雖然此時退出去，應該也是有著機會，在雅達-坦舒爾被外邊形勢逼出去之後，再來觀察這邊的布局，但……他仍是沒有如此！
誠然，艾薩克對暗夜女士是有著很深的忌諱，也有著足夠的尊敬，故而始終不願站到祂的對面去，不願與祂發生對立，但這一切，還不至於讓他全無自矜。
雅達-坦舒爾固然不差，卻較之瑞瓦蘭-坦舒爾，還是有著不小差距的。
這一聖器固然不凡，但在那位選民，以銀火之力，破壞了這片區域的陰影魔法本質之後，暗夜女士能夠通過它，降臨如何程度的力量，這也是不好說了。
如此一來……
哪怕換作瑞瓦蘭過來，且也有此聖器在手，都也不至於能對他構成實質威脅，更何況是雅達？
那至高城主泰拉曼特親自過來，這還差不多！
真若雅達-坦舒爾，能夠察覺到他這造訪的話……
「那就讓他占些便宜，將上回的事情一筆勾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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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步走進神殿的同時，艾薩克心中，也是泛過了這一念頭。
上回，泰拉曼特率著他的那些陰魂王子，並還有著大批陰魂法師，殺至了他的龍之堡，欲要奪取智能密瑟能核米斯，但卻為他早有的布局，完全地挫敗了回去。
這之後，他看在暗夜女士的份上，可是一直沒有進行報復。
今日，雅達-坦舒爾若是能看破他的這一造訪，以這水晶之球與暗夜女士的緊密相關，他倒也不是不能，在女士的關注下，正式將此事揭過。
如此一來，這既是了結了他和女士之間的隱隱相對，不至於真與女士走到對立地步，同時，這也不妨礙他對這一儀式布局殘留的觀摩了，甚至是，他或許還能好好觀察一下這枚水晶球。
當然，這就是最後的事情。
走進神殿，艾薩克並不急著理會神殿中央的情況，錯開與雅達-坦舒爾的交會，他沿著神殿邊緣在踱步而走，一邊是觀察著儀式法陣的布局，一邊又不徐不疾地進行起了分析。
銀火之力直接焚燒了這一夜之神殿的陰影力量，便連雅達-坦舒爾所操縱的那一水晶之球，這都是遭到了極大的消耗，也遭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傷。
連這一特殊聖器都如此，自就更不用說儀式法陣本身了。
此時這儀式法陣已經是遭到了幾乎不可修復的破壞，不僅絕大多數的布置，已經成為了殘留，其中的陰影之力，也是近乎於被徹底焚盡。
不過……
目光徐徐地觀察著，艾薩克眉頭雖是微微在皺起，但時不時，仍是有著一些若有所思和若有所悟之色在浮現出來。
他雖並未直接涉足陰影魔法領域，無法施展真正的陰影魔法，但對這一領域，他其實也是有著頗深的研究，也有著相當程度的了解的。
以此研究和了解。
此時，這儀式法陣雖是遭到了破壞性的摧毀，但從整體的布局，從少數還能辨析的符文構造，他卻是仍能進行相當程度的逆推。
再由這些逆推，結合到前些時日，在儀式法陣未曾被破壞之前，他對法陣整體功效的觀察和推測……
「精妙！」
「看來我此前的判斷，還小看到它了。」
「若是完全形態，這一儀式的效應，應該是與摧毀歐杜林城的那一『蔽日花萼』，有異曲同工之妙……」
艾薩克的眼中，不斷是有讚賞之色在流露而出。
歐杜林城上空的那一「蔽日花萼」，這是以盜賊之神的神性本質為源力，來進行的神聖儀式。
這一儀式，甚至是能徹底摧毀整個物質世界。
之所以卡在了那裡，最終只摧毀了歐杜林城，這不過是盜賊之神的神性本質並不完全，還有一部分是早早就隱藏在了盜賊之神的那兩位選民身上。
而這一儀式法陣，本也應該是能創造出一個，不斷擴張的死寂魔法場域，且，在這場域之內，不僅陰影魔法不受影響，更還會對魔法女神的選民，造成持續不斷的重創傷害。
但可惜，它也如蔽日花萼一般，最終是卡住了，只籠罩住了整個的陰影谷。
原因也與蔽日花萼一樣。
蔽日花萼，那是盜賊之神的神性本質不完整。
這一儀式，則就應該是水晶之球的暗夜神力，絕對強度有著不足了！
但這一不足，卻完全不能掩蓋儀式設計的非凡和精妙。
如果這一儀式，真是愛絲薇莉-灰堡所研究和設計的話……
「有意思！」
心中微動，艾薩克目光終是在轉向神殿的中央區域了。
便也就這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