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骰子最上面的則是「演出的話題」。
伊地知虹夏用雙手撐著自己的腦袋。
「呃、雖然說首次演出無人演唱。
「不過我下次希望能找個主唱」
「其實本應該由逃掉的吉他手來負責的,可她究竟跑去哪裡了呢……」
後藤一里聽到這裡,不由自主開始猜測這位逃跑的吉他手的性格。
會不會和她一樣,是社恐呢?
等等!
真正的社恐連逃跑都不敢啊!
後藤一里一想到這裡又有些絕望。
「又得找主唱了。」
虹夏捧著腦袋有些失落地說道。
「我唱歌很差的,你怎麼樣?」
虹夏看向周鈺潔,露出了期待的小眼神。
周鈺潔則是非常堅定地說道。
「我唱歌恐怕不大合適,因為我很久沒有唱歌了。」
「試試看嘛,周同學。」
虹夏乞求著周鈺潔,想試圖讓他唱歌。
「可我就只會一點點,而且也是你們聽不懂的歌。」
周鈺潔有些為難道。
畢竟他自己原來的時候只會唱一些蘇聯老歌,還是在自己打仗的時候一位老兵教給自己的。
涼則是不說話,她看著周鈺潔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虹夏頭頂上的三角懸浮呆毛不停地揮動著,表明了它主人現在有多麼的期待。
後藤一里一臉陰沉地對虹夏說道,她似乎想幫周鈺潔轉移注意力。
「那、那個……涼同學呢?」
而涼仙貝聽到之後,則是假裝抹眼淚啜泣著。
「再讓我當核心的話,會變成我的個人演出,樂隊會被我毀了的。」
「你這自信是哪來的?」
虹夏變成貓貓眼吐槽著。
好……好自信啊,真希望她能分點自信給自己啊。
後藤一里看著涼的表演,心裡默默地想著。
「那就周鈺潔同學試試看吧,反正在這裡的都是我們自己人啊!」
虹夏元氣滿滿地說道。
周鈺潔將自己的目光從剛剛表演完的涼仙貝身上移到眼前的金髮少女。
「額,那就試試看吧?不過畢竟是俄語,你們可能聽不懂。」
「我先把翻譯寫在上面一張紙上面,然後你們應該能了解歌詞大意。」
周鈺潔說完便接果涼仙貝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紙與筆,便開始寫歌詞。
而剩下的三個少女和一個金毛傲嬌則是默默地聽著中性筆在紙上的沙沙聲,耐心地等待著周鈺潔寫完。
「好了,給你們看看。」
周鈺潔寫完後遞給虹夏三人,而她們三人擠在一起看歌詞。
此時某隻金髮傲嬌也想看,但是礙於面子她只好耐下心來坐在椅子上。
周鈺潔突然想起來自己有這首歌的伴奏。
他掏出自己的手機,在屏幕上點擊著,隨後將手機放在桌子上,開始播放。
「好了,那我就開口唱了,不過我有這首歌的伴奏就是了。」
隨後周鈺潔便開口唱起來。
「На заре ты ходил по росе утром раним,Ветер странствий сбивал тебя с ног。」
(在黎明,你腳踏著晨露走向前方,風吹打著你腿上的傷。)
「Был, как Солнце - чужой, когда ранен;И не знал всех значений дорог,И не знал, что путь так далёк。」
(受傷之時也曾感到迷茫;不清楚,道路意在何方,不知道,此路有多長。)
……
周鈺潔以傷感,深情的語調,敘述著黎明中的寂靜與哀愁。
「А зори здесь тихие-тихие,Бинтами туманов покрытые ,Озёра багрянцем горят。」
(這裡的黎明靜啊靜悄悄,層層的濃霧像繃帶纏繞 ,湖面閃著血紅的光。)
……
歌聲中又有些堅定與細膩,如泣如訴。
「А зори здесь тихие-тихие,Как яблони соком налитые ,И Солнце, как в лапах шмеля。」
(這裡的黎明靜啊靜悄悄,陽光像是蜂蜜流下樹梢,灑在蜜蜂 我的手上。)
隨著音樂的收尾,如露水般輕柔,旋律漸行漸遠留下淡淡的哀愁與無盡的思考,不由得讓人沉浸在戰爭與和平的沉思中。
展演廳裡面的三位少女則是鼓掌著。
「唱的很好,有種悲傷的感覺。」
涼仙貝開口評價道,她用別樣的目光
「感覺周鈺潔同學來唱歌貌似有些不合適呢,對於我們來說聲音太滄桑了。」
虹夏說完後撓了撓後腦勺,然後微笑地看向周鈺潔。
而後藤一里看著周鈺潔發著呆,不知道內心想著些什麼。
虹夏看向後藤一里。
「呃……」
而後藤一里的頭瞬間低了下去。
虹夏看到這一幕後訕笑了兩聲,不好意思道。
「哈,這樣對小孤獨來說太勉強了。」
「對了,等找到主唱,我們就自己寫歌吧。」
虹夏豎起手指提議道。
「鈺潔,你剛剛唱的那首歌是你自己寫的嗎?」
涼仙貝突然打岔道。
「額,準確來說是一位老朋友教給我的,而伴奏也是我另外一群老朋友留給我的。」
周鈺潔回答著涼仙貝,而他發現涼仙貝從自己唱完歌之後就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感受著涼仙貝莫名其妙的目光,周鈺潔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涼,下次我說話的時候能別打岔嗎,好嗎?」
虹夏因為剛才涼仙貝的打岔極度不爽,背後的黑氣都快凝成實質了。
而涼仙貝則是滿頭冷汗,像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虹夏滿意地回過頭來,繼續自己剛剛被打斷的話題。
「正好涼會作曲,歌詞的話就交給小孤獨你了,這樣也不會出現你適候不了的歌詞了。」
虹夏說完後微笑著看著後藤一里。
「我來寫?」
「怎麼樣?好主意吧?」
後藤一里此刻激動到極點。
從小學到初中,九年來我一下課就跑去圖書館待著。
就是為了此刻!
後藤一里低著頭興奮地想著。
「那你和鈺潔幹什麼呢?」
不愧是涼仙貝,直接給虹夏一個致命疑問。
後藤一里此時也抬起頭來。
「我就看情況幫忙吧,畢竟我連作詞和作曲都不大會。」
周鈺潔直接開始擺爛。
而虹夏聽到之後,毫不猶豫地拿起骰子,將其投了出去。
「誒。(毫無感情)」
隨後虹夏拿起骰子說道。
「接下來就是下一個話題,指標。」
虹夏似乎逃避了。
「直接跳過去了……」
涼仙貝毫無感情地說道。
「那個,指標是什麼意思啊?」
後藤一里看著骰子上面的字,不解的問道。
「昨天的演出是展演廳安排的,展演廳為了保證客流,會給樂隊下達指標。」
「也就是要賣出多少張票,超過指標的部分收益,就樂隊和展演廳平分,但是假如指標不夠的話,那差的錢只能是我們自己來補了。」
虹夏向後藤一里和周鈺潔解釋著。
「也就是說,出名之前的開銷特別大,我們基本上是要倒貼錢的。」
山田涼冷冷地說著。
「昨天的演出我朋友來了不少,票倒是賣夠了。」
虹夏釋然道。
「但是以我們演出的質量,估計也沒人來第二次了。」
涼仙貝在一旁無情補刀。
「就是說嘛……」
虹夏感覺樂隊前途一片黑暗,就連支撐她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直接倒在桌子上。
周鈺潔看見這一幕表示:
年輕就是好,倒頭就睡。
「涼她沒有朋友,攬客是指望不上的,小孤獨……」
虹夏的目光看向了後藤一里,但是對方在聽到說名字後,臉色也是瞬間陰沉了下去,並擺出了一副死魚眼。
「啊,對不起,沒關係的,別擺出那副死魚眼的樣子啊!」
虹夏見狀連忙安慰起後藤一里。
後藤一里則是默默地在內心補上一句。
隱形朋友就很多……
「那麼周鈺潔你呢?」
涼仙貝突然開口。
「啊,我啊,雖然說在學校比較受歡迎些,但是感覺他們應該不會來專門看咱們表演吧?」
周鈺潔想了想自己在學校的情況,感覺貌似同學們應該不大可能會為了自己而看演出的。
「也就是說,短期內一次演出就要幾萬日元,為了賺到指標錢,器材費等雜七雜八的支出。」
「所以,一起打工吧!」
虹夏元氣滿滿地說道。
「好……」
「打工——!」
後藤一里突然發出了很大的聲音,把除了周鈺潔以外的人都嚇了一大跳。
周鈺潔知道她不喜歡打工,所以聽見她這樣大喊則是風雨不動安如山。
「這是今天你發出來最大的聲音呢!」
虹夏顯然被嚇得不輕。
不要!絕對不要!工作什麼的絕對不要!
我害怕,我害怕社會。
後藤一里的眼睛變成蚊香眼,渾身顫抖著。
她突然轉身從包裡面翻找著什麼。
隨著硬物碰撞的聲音,一個小豬模樣的存錢罐被後藤一里拿出來擺在桌子上。
「嗯?小豬?」
虹夏見狀發出了可愛的疑惑聲。
「啊,這是媽媽給我攢的嫁妝錢,請拿走吧,千萬不要讓我打工!」
後藤一里低頭哀求著。
「你當我們是魔鬼嗎?」
虹夏感覺後藤一里似乎太誇張了,忍不住吐槽著。
「謝謝,我們會好好使用……」
一旁的藍發惡魔還沒說完話便把罪惡的小手伸向小豬存錢罐。
「不能要!不能要!」
虹夏見狀直接化身為下北澤的大天使之後伸手打掉藍發惡魔罪惡的小手。
涼仙貝吃痛便把手縮了回去。
「這麼重要的錢,我們怎麼可能會用啊!」
虹夏則是連忙將存錢罐塞回後藤一里手裡面。
「你們真的是,在場的各位,也就只有我才有資格拿了!」
隨後周鈺潔將存錢罐拿了過來,發現它過於輕了,於是便放在桌子上,將自己的所帶的七張福澤諭吉一同塞進後藤一里的存錢罐。
虹夏見到周鈺潔的手伸向後藤一里的存錢罐時,聽到周鈺潔的話一直愣在原地,而他接下來的動作更是讓虹夏驚呆了。
坐在一旁的涼看見周鈺潔掏出七張福澤諭吉更是眼紅不已,她發現周鈺潔原來還是一個非常豪橫的主。
而後藤一里則是變成蒸汽姬胡思亂想著,並沒有看見周鈺潔塞錢的動作。
「周、周鈺潔是對我感興趣嗎?打算養我一輩子嗎?」
後藤一里的聲細如蚊。
「如果小孤獨養不了自己的話,我還是能養得起你的,不過你這太輕了,我幫你塞了一些錢,你還是繼續拿著讓你媽媽攢嫁妝吧。」
周鈺潔放完錢之後便將後藤一里的存錢罐塞進她懷裡面。
虹夏反應過來之後,直接咆哮著。
「小孤獨你不要隨隨便便將自己交代出去!還有周鈺潔你!隊內禁止談戀愛啊!談戀愛的樂隊都沒有好下場的!」
坐在一旁的涼像是發現什麼寶藏一樣,眼睛裡面充滿著星星看著周鈺潔。
「原來鈺潔你很有錢呢!」
周鈺潔無視了涼的話語對著後藤一里認真地說道。
「那麼就請你好好打工吧!」
「嗯!唔嘿嘿嘿……誒?啊?!」
後藤一里先是傻笑著答應下來,然後才發現事情的不對勁。
後藤一里傻笑著的表情也瞬間凝固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