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平時的習慣,我吃過晚飯後最少還要再去拜訪兩家客戶,要到晚上十點以後才能往回走。
今天因為於紅的緣故,我準備再拜訪一家客戶就往回走,咱不能真讓人家跟著咱受罪啊!
在城中村逛了一圈,我正準備帶著於紅去地鐵站,於紅卻說她實在是走不動了,能不能在這裡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我說:「行,那就找個奶茶店坐一下吧,我請你喝冬天的第一杯奶茶!」
於紅搖搖頭說:「我兩條腿都在打顫,能不能找個地方躺一會兒啊!」
我低了頭去看她的腿,確實在微微的顫抖著,我就連忙問她:「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咱去醫院看看吧!」
她說:「就是累的,今天走路太多了,找個地方躺會兒就行。」
我想了想,對她說:「那咱去江邊吧,江邊的草坪上有長椅 ,可以躺在上面休息一下。」
於紅瞪了我一眼,嬌嗔道:「你想讓我得風濕啊!」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一下子就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就呆愣愣的看著她。
她氣急了,就說:「你真笨,這裡這麼多酒店,你就不能找張床讓我休息一下啊!」
「在這裡找個酒店?那還不如直接回旅館呢?」
我無奈的看著她說道。
一個下午就拜訪了兩家門店,照這速度跑下去,廣州這邊的活再有十天也干不完。
「那行,現在就回去吧!」
於紅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就自顧自的往前走了。
我連忙追上去拉住了她的手,「走反了,地鐵站在這邊。」
一邊說著,我就拉著她往地鐵站走,她則是一臉不情願跟在我身後。
唉,女人應該是都喜歡使小性子,就連一向穩重的於紅也是如此。雖然她今年三十七歲了,現在卻像個十七歲的小姑娘,撅著嘴,一臉的不高興。
從大學城到滘口,坐地鐵要一個小時,好在這個點地鐵上並不擁擠,換乘了五號線後,於紅就靠在我的肩膀上睡著了。
我側過臉看她,她雙目微閉,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輕輕顫動,嬌艷的紅唇微微翹起,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看來她是真的累了,身體隨著車廂的擺動輕輕晃動著。我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後就輕輕的攬住了她的肩膀,讓她靠在我懷裡,以防摔倒在地上。
說實話,此時此刻我心疼了她,覺得她也挺可憐的。這麼好的一個女人,有一個那麼愛她的男人,卻只能躲在別人看不到的角落裡默默的哭泣。
對,是哭泣,我看到有一顆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角滑落,順著她的臉頰滴落在我的胸脯上。
於紅睜開眼看了看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和攬著她肩膀的手,又仰起臉來看我的臉,我們的視線就碰撞在一起。
她欲言又止,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就收回了目光,把臉緊緊的貼在我的胸脯上。又有一顆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角流出來,順著她的臉頰滴落在我的胸脯上。
我又心疼了她,緊緊的抱著她,心裡有種莫名的傷感在滋長蔓延,鼻子酸酸的。
地鐵停了一站又一站,從漆黑一片到燈火通明,再從燈火通明到漆黑一片。車上的人越來越少,直到這節車廂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終於到了我們的站。
於紅依然緊緊的依偎在我的懷裡,喃喃自語道:「要是能一直這麼走下去該多好啊!」
「到站了,下車吧!」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坐直了身體。
於紅說她這輩子有兩次刻骨銘心的記憶,一次是她從樓梯上摔下去,摔沒了肚子裡的孩子。一次是在廣州的夜晚,有個強壯的男人把她從地鐵站背到旅館。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痴痴的看著我,眸子裡有清風吹過,有水波蕩漾。
我說:「累呀!像豬一樣沉啊!」
她就嬌嗔著、揮舞著拳頭在我身上敲打,我們就扭打在一起、摟抱在一起、糾纏在一起。
從地鐵站出來後,於紅就可憐兮兮的看著我說:「我真的一步也走不動了,咱們打個車吧!」
我說:「從這裡到旅館就幾百米遠,打啥車呀!」
於紅說:「走不動了,你背我呀?」
我說:「行行,我背你!」
一邊說著,我就彎下腰把她背了起來。
她嬌呼了一聲,就緊緊抱著我的脖子,說:「真背呀!」
我使勁喘著氣說:「你要勒死我啊!」
她連忙鬆開了手趴在我背上,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說:「你看著不胖,沒想到還挺沉的。」
她伸過頭來,把臉貼在我的臉上,小聲說:「我長的結實。」
我說:「不是結實,是瓷實。」
她說:「嗯,是瓷實!」
我一直把她背到了樓上,快到旅館門口時才把她放下來。不過,她倒也不是假裝的走不動,她的小腿都有些腫了,像是坐了一天一夜的硬座。
我回到房間後就癱倒在床上,連洗漱都懶得洗漱了,只覺得渾身像散了架一樣。但是,我氣還沒喘勻,於紅就打來電話,讓我去她房間一下。
我到她房間時,她已經換上了一件粉紅色的睡衣,正坐在床上用雙手揉搓著小腿。
我問她:「怎麼啦!」
她帶著哭腔說:「腿疼,脹疼的厲害!」
我說:「走路走多了累的,我幫你揉揉吧。」
一邊說著,我就在她旁邊坐下來,讓她把兩條腿放到我的腿上。
她的腿很美,像兩節剛出水的蓮藕一樣光滑細膩。我輕輕的幫她揉捏著,她就靜靜的看著我,能感覺到她很緊張,肌肉繃的緊緊的。
我說:「放鬆呀!」
她輕輕嗯了一聲。
我又說:「放鬆呀!」
她又輕輕嗯了一聲!
我說:「你這麼緊張幹啥?」
她小聲說:「我心慌、心跳的厲害!」
我說:「咱又沒幹壞事,你心慌啥?」
她更小聲的說:「我想幹壞事!」
我抬起頭看她,她突然緊緊的抱住了我,溫熱的、柔軟的、帶著絲絲甜味的嘴唇就貼在了我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