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歡默默拿出了個大白饅頭。
遞給了傅宴庭。
「吃不?」
「吃。」
傅宴庭接過了沈歡的大白饅頭。
跟沈歡一起愉快地干起飯來。
管家直接看傻了眼。
這……
這還是他們那個有著重度潔癖的傅先生嗎?
別人裝在袋子裡,沒有戴上一次性手套遞過來的大白饅頭。
傅宴庭就這麼啃了?
還啃的那麼開心?
除了非常時期的軍旅生涯。
傅宴庭在家裡所有東西都要經過消毒,所有食物都必須一塵不染,用一次性手套端上來。
這是刻入骨子裡一種病態的習慣。
傅宴庭……
莫不是被沈歡奪舍了吧?
晚飯時間。
林清月坐在傅盛銘的一旁。
生著氣兒,一抽一抽的。
傅盛銘討好地開口:「老婆,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
「我不吃!」
林清月氣呼呼地就像個大白饅頭,眼裡含著淚珠。
傅盛銘只能夠將愛莫能助的目光投向了傅宴庭。
兒子,你自己惹的事,自己解決。
傅宴庭夾了一塊紅燒肉給林清月:「媽,吃。」
傅盛銘扶額。
真是服了這個言簡意賅的兒子。
能一個字說完的絕不多逼逼賴賴。
自己惹出來的事情,就不能對自己親媽多說點話?
「吃不下!」
林清月氣呼呼地開口:「兒子,你老實告訴我你們是契約結婚的?就是最近很火的先婚後愛小說經常用的套路,對不對?」
傅宴庭淡淡開口:「媽,我跟歡歡是受法律保護的軍婚,有證。」
「……」
林清月掉頭看向了正在努力乾飯的沈歡。
「沈歡,我給你十個億……不!二十個億!立馬離開我兒子!」
林清月豁出去了!
沈歡像是沒聽到一樣。
繼續乾飯。
乾飯人乾飯魂!
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事情比得上享受美食努力乾飯重要呢?
林清月以為沈歡覺得錢不夠,加價道:「三十億!」
「……」
「四十億!」
乾飯!
「五十億!不能再多了!」
繼續乾飯!
傅宴庭伸手輕輕拍了拍林清月的手背:「媽,別煩她,她會發飆的。」
「發飆?我都還沒發飆呢!吃吃吃!都五十個億了!不隨便吃!別吃了!」
林清月就要拿走沈歡的餐盤。
下一秒。
沈歡眼神一變。
「吵吵吵!乾飯的時候還那麼吵!別吃,那大家都別吃了!」
當場掀桌!
噼里啪啦!
一桌美食掉在了地上。
傅宴庭早有反應,拉著林清月退到了安全角落。
傅盛銘反應慢了半拍,還好沒被波及。
衣服倒是弄髒了不少。
「終於安靜了……」
沈歡拿著最後一根保留好的大鵝腿。
若無其事地啃了起來。
無視旁人震驚的目光。
「宴庭,你這到底找的什麼媳婦兒!整個一吃貨!」
「吃飯的時候都敢掀桌了,這不是要造反了!」
林清月有點崩潰。
傅宴庭看向沈歡,眼眸閃過一抹不為人知的寵溺:「媽,您認命吧,兒子就栽倒她手裡了。」
「……」
林清月得緩緩。
不然遲早被氣死!
等林清月走了後。
傅盛銘比了個大拇指。
「兒子,我還是第一次遇到能讓你媽如此束手無策的丫頭。」
「以後家裡可熱鬧了,哈哈哈~」
傅盛銘一副吃瓜看好戲的態度。
自從兒女長大,各自有了事業後。
這個家可以說是越來越冷請了。
傅盛銘都覺得生活無聊地像是白開水。
就需要點調味劑,弄得雞飛蛋打!
不然這日子過得太舒坦,不耐操!
「兒子,我只問你一句……」
「你跟沈歡是認真的吧?」
傅宴庭認真地點頭:「對著我的軍徽發誓!」
傅盛銘拍了拍傅宴庭的肩膀:「行,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決定了就好好對人家小姑娘。」
傅宴庭掃了一眼默默干鵝腿的吃貨,輕啟薄唇:「爸,以後您看著點歡歡,這丫頭野性難馴,拆家厲害。」
傅盛銘頻頻點頭:「拆家好,拆家妙,隨便她拆,只要日子給我過的有意思就行~我們傅家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
一旁的管家聽到嘴角瘋狂抽搐。
老爺真是太有錢,寂寞如雪。
才會產生如此變態的想法。
換做常人早就跑路了。
沈歡突然來到了傅盛銘的面前。
從袋子裡拿出了個大白饅頭。
「給你。」
傅盛銘眼神詭異地盯著沈歡:「給我?」
傅宴庭開口道:「爸,這是歡歡親手做的。」
想讓一個吃貨分享自己的美食,其實就是一種友好的態度。
傅盛銘挑了挑眉:「你親手做的?」
沈歡點了點頭:「吃嗎?」
「來一個!」
傅盛銘接過了大白饅頭。
放嘴裡咬了一口。
本來就是想給兒子兒媳婦一個面子。
順便懷念一下以前在部隊的生活。
沒想到這一口下去。
傅盛銘眼睛都放大了。
「這……口感怎麼那麼好?太好吃了!」
管家有點懵逼。
就一大白饅頭而已。
那麼誇張的嗎?
傅宴庭看了一眼沈歡:「歡歡,還有嗎?」
沈歡摸了一下袋子,搖了搖頭:「沒了。」
傅宴庭一臉惋惜。
「哦吼!」
傅盛銘美滋滋。
兒媳婦最後一個大白饅頭剛好恰到了。
歐耶!
一個女傭躲在暗處觀察著這一切。
來給林清月打小報告。
林清月聽完之後快氣瘋了。
「沒良心的父子!就一個吃貨,長得好看了點,至於這麼上心嗎?」
「夫人,我也覺得這女的心術不正!先生是什麼人?那可是Y國歷史上最年輕的首長!根正紅苗!將來不可限量!怎能夠被來路不明的女人綁定一輩子結婚呢?您一定要趕走她!不能讓她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