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半個小時。
沈歡第一個不跳了。
最後一個金雞獨立,吞吐濁氣。
搞定收工。
林清月跳的大汗淋漓。
看到沈歡不跳了,自己這才停止了動作。
別問,問就是作為婆婆的尊嚴。
傅心兒一直摸魚到現在,見半個小時的廣場舞終於結束了,假裝吐氣道:「好累好累啊。」
林清月瞪了一眼傅心兒:「你還好意思說,不如沈歡一根毛!」
傅心兒一臉委屈。
哪裡有當媽的這樣說女兒。
奈何傅心兒無言以對。
傅宴庭拿過來了毛巾。
「擦擦。」
傅心兒笑嘻嘻的走上前抽過一條毛巾:「還是哥最疼我。」
林清月接過毛巾擦著汗水,饒有興致的開口:「沈歡,你學過廣場舞?」
「我這個不叫廣場舞,是我自創的呼吸法,每天一練,身體倍棒。」
「呼吸法?」
林清月微微一怔。
仔細一瞧沈歡的臉色跳完之後皮膚顯得白裡透紅,提亮了好幾個檔次,本來就逆天的顏值,現在更是天下無敵手,男人垂涎,女人嫉妒。
比林清月的還要養生。
可惡!想學!
沈歡用毛巾直接往頭上擼,擼完之後瞬間炸毛,這一簇那一簇的,敢這麼造作,真是多虧了顏值逆天,其他女人這麼做就是邋遢,沈歡這麼做就是隨性girl。
「看你。」
傅宴庭的強迫症潔癖犯了,從沈歡手裡拿過了毛巾幫沈歡擦拭著汗水,仔細到每一根髮絲都沒放過,弄得整整齊齊,乾乾淨淨。
在傅宴庭一米八八的身高以及輪廓分明荷爾蒙爆棚的身材下,沈歡嬌小的身材顯得就像是一隻小兔子,被獅王盯上了禁錮在懷中,一動不動。
關鍵兩人的顏值同框如此搭配,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傅心兒驚嘆地開口:「我算明白咱哥為什麼陷進去了,媽,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我也沒反對啊。」
林清月對沈歡的顏值滿意度一百分,一開始抗拒真的太突然領證,讓林清月懷疑自己兒子就是被催婚催煩了,隨便找個女人頂包的。
如今知道自家兒子對沈歡是認真的,林清月也沒什麼理由反對的了,只求沈歡家世清白,遇事不慫,狠狠的干,能陪自己跳廣場舞就行。
這一次斗舞之後,林清月是真的越來越滿意沈歡了。
就是……
斗舞贏了。
看著傅宴庭對沈歡細緻入微的模樣。
林清月感覺自己輸得徹徹底底。
那什麼……
好不容易養大,前途光明的寶貝兒子,被一顆大白菜拱了?
「好了。」
傅宴庭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擦真的要好久。」
沈歡有點囧。
雖說嫁給傅宴庭是為了享福吧。
人家確實兌現諾言,好好伺候沈歡。
只是擦的那麼乾淨,花的時間太多了。
還是沈歡隨便擼一下,幾秒鐘搞定。
「好看。」
傅宴庭輕啟薄唇。
說出來的話言簡意賅。
聽得傅心兒心間泛起了漣漪。
仔細瞧了一眼沈歡。
確實好看!
傅心兒趕緊遞上毛巾,眼巴巴地開口:「哥,我也要!」
傅宴庭頭也不回:「自己弄。」
很好,重女輕妹的傅宴庭很陌生,但符合現在傅心兒的印象——渣哥!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有了老婆就忘了親妹,原以為作為X區最年輕首長的傅宴庭會是特例……男人一個德行!
「開門!快開門!傅宴庭,你有本事藏女人!怎麼沒本事開門啊!」
一道聲音由遠及近。
一襲漢服,染著粉色劉海頭,打著赤腳跑進來的莫知秋在看到傅宴庭的時候眼睛一亮,正想開口。
傅宴庭眯了眯眸子,透著股危險的氣息:「呱噪。」
「嗚嗚嗚!宴庭你好壞!難得回來都不先來找人家,這就是你老婆……臥槽!」
莫知秋突然口吐芬芳。
傅宴庭一腳踹了過去。
「哎喲!」
莫知秋差點被這一腳踹的飛天。
傅宴庭冷冷開口:「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罵人,我是……這位小姐,我們是不是見過面啊?」
沈歡正眼瞧了一下莫知秋,想了一下,一本正經地開口:「你身上有鬼氣!」
「!!!」
除了傅宴庭眾人驚訝不已。
林清月臉色一變。
莫家幹的事林清月心知肚明,表面是帝都已經有數百年歷史的戲曲世家,暗地裡做的風水玄學,這才是莫家的主業!
哪怕林清月沒有親眼見識過,但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對莫家的人亦是恭敬非凡。
上頭的人宴請誰,入新房,選墳地樣樣牽扯到風水玄學的,都是莫家人一手包辦,深信不疑。
莫知秋震驚無比:「嫂子!同行啊!你是哪門師派的?」
沈歡搖了搖頭:「我無門派,只是跟二師叔學過。」
「我入這一行見過不少玄學師,都知道我的身份,鮮少有能夠看一眼看出我身上有鬼氣,嫂子……」
莫知秋激動地想要湊上前。
直接被傅宴庭攔住。
「莫老三。」
傅宴庭叫了一下莫知秋的外號。
其中蘊含的威脅意義不言而喻。
敢靠我老婆這麼近,吃了熊心豹子膽是吧?
「咳!!!」
莫知秋差點被一口水嗆死。
第一次見到傅宴庭對女人這麼在意的樣子。
還真的是陷進去了啊。
「你們在說什麼啊?莫神棍。」
傅心兒一臉迷糊。
「呸呸呸,你個小丫頭說什麼呢?我哪裡是神棍了!我可是貨真價實的玄學師!」
傅心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切,我還記得兩年前你說要給我表演個隔空取物,結果壓根演不出來貽笑大方,你在我心裡就跟神棍沒什麼區別了。」
「那……那是不算數!」
在傅心兒跟莫知秋拌嘴的時候。
傅宴庭輕聲開口:「他怎麼樣?」
沈歡看了一眼莫知秋:「他這鬼氣挺危險的,不加以干涉會要命,不過……」
沈歡又看向了傅宴庭:「你是至陽至剛的命格,火命格中的天王星,都是鬼氣最害怕的存在,有你在,他身上的鬼氣能夠得到很好的遏制。」
「所言不假。」
莫家老爺子也是這麼跟傅宴庭說的。
本來莫家的人對任何人都必須逢場作戲,不能入世太深,他們身份特殊,唯獨傅宴庭是例外。
像傅宴庭這樣的命格,數十年難得一遇,根正紅苗,天命王星,莫家的人都不捨得放過這麼好的素材,破例跟傅家交好。
還是林清月發話:「好了,站在這兒做什麼?去客廳喝茶。」
「謝謝阿姨!」
莫知秋嘴甜的要命。
逮住機會偷偷問沈歡:「嫂子,你玄學修的是哪門?」
沈歡淡淡開口:「各方面都沾了一點,不像你主修鬼道。」
當初奪走沈歡氣運的人深不可測。
想找到人家的線索,沈歡不能不懂玄學。
莫知秋身上的鬼氣要命,卻是先天簽約。
意味著莫家的玄學門屬於鬼道。
玄學鬼道本是透支生命,跟鬼打交道多危險不言而喻,想要靠這一門手藝生存需要數百年家族日積月累。
唯一的點在於……莫知秋綁定的這隻鬼太強,無法徹底鎮壓,鬼氣外泄,日益侵蝕,活不過二十歲。
現在還能活蹦亂跳真虧了傅宴庭。
「行家!」
莫知秋豎起了個大拇指。
沈歡瞥了一眼莫知秋,實在受不了在莫知秋後面嗡嗡亂叫的蒼蠅,冷冷道了一聲:「別動。」
沈歡徒手一捏。
噼啪。
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沈歡捏成了碎片。
一道黑煙從沈歡手掌心中溢出,消散。
「這是?!」
莫知秋臉色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