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范家商隊

  時光飛逝，一轉眼就來到了月底，范家的商隊也如約而至！

  范家商隊來的掌柜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儒雅男子，眉如墨畫，鬢若刀裁，生得是風流韻致！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個讀書人那種打扮！而且還是個讀書的大帥哥！

  秦墨見到李東直的第一反應是，你小子真該死啊！他喵長得比我還帥！手上卻熱情的抱拳道:「兄長遠道而來，一路辛苦，快隨我進屋休息吃杯熱茶！」

  「賢弟客氣了，茶就不吃了，為兄一會兒裝點完貨物還要趕路，今晚必須出鴉鶻關，不知賢弟的貨物可曾準備好了？」李東直還了一禮問道。

  「都準備好了，就在莊口的倉庫里，兄長既然急著趕路，咱們這就過去裝車，兄長也好早些出發！」兩人說罷一起去莊口倉庫裝點貨物！

  當秦墨親眼看到范家商隊時，屬實被震驚到了，這支商隊共有騾馬四百餘頭，馬夫和護衛加一起大約有六百餘人，從上至下人人配有武器，秦墨還看到了隊伍里的護衛背有鳥銃，人數還不少，大約有一百杆之多！雖然明朝官府不禁止民間使用鳥銃，但是這玩意兒可金貴著呢，又是彈子，又是火藥的，一般人他也玩不起啊！這個商隊一下就有一百杆，看來他們是真不差錢啊！

  這還能叫做商隊嗎？這他喵的是武裝走私集團啊，一般的土匪見了都得繞道走！再說商隊走一路打點一路，是這一條商路上的財神爺，保護都來不及呢，一頓飽和頓頓飽土匪還是能拎得清的！

  兩人看著貨物裝點完畢後，秦墨拉著李東直到無人處說道:「多裝了十石精鹽是給兄長的見面禮！還望兄長不要推辭！小弟我還有事相求於兄長！」

  李東直也沒推辭，只說了句:「但說無妨，咱們兄弟乾的都是刀口舔血的營生，多個朋友多條路！賢弟說來聽聽！」

  「這次的精鹽我只要一千兩的現銀，其他的你幫我換成糧食和武器，武器我要鳥銃，當然炮要是有我也要，彈子兒多來點，弓和箭也多來點，武器盔甲都要，火藥就不用了！」

  「嗯？兄弟這是要造反嗎？要這麼多武器作甚？為啥要鳥銃不要火藥，難道你還會製作火藥？」李東直盯著秦墨疑惑道。

  秦墨發現小瞧了這個李東直，從這簡短的對話上就讓他發現了自己的秘密，看來以後為人處世要更加小心了！

  秦墨笑著說:「兄長莫開玩笑了，我只是想搞點武器武裝一下這個莊子的農戶，最近附近土匪鬧得凶！他們又不會武藝，給他們搞幾杆鳥銃用來守護製鹽場，這鳥銃的好處就是稍微一訓練就能形成戰鬥力，火藥我在衛所能搞到不花錢的，但是這個鳥銃都是登記在冊的，我也搞不到啊！所以還需兄長幫忙！」

  「原來如此，這個好說，一會兒讓人先給你卸十車的糧食，你在給我裝上十車的鹽。等我走完這一趟，從赫圖阿拉回來時把火銃都給你留下，火銃等我們回到山西以後再重新置辦就是，至於炮等我下次來給你搞幾門，衛所軍求著賣給我們都不愛要呢，那玩意不好搬運不說，主要是不好賣，一般也沒人買！到時候給你搞幾門壯壯聲勢！哈哈哈」

  秦墨這十石的精鹽看樣子是沒白送，這個李東直是有求必應！

  「那小弟我在這多謝大哥的照顧了，小弟還有一個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賢弟問問看，如果是可以說我一定告知賢弟！」

  「兄長，關外何人能用的起這麼多且昂貴的精鹽？」

  「哈哈哈，就這事啊？當然是女真人的軍隊食用啊，要不何人能買起這麼貴的精鹽！他們的軍隊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所有的好東西都是軍隊優先供應，跟我們大明正好相反！官府允許咱們賣些鹽給他們，這倒也不算資敵！」

  「多謝兄長指教，祝兄長一路順風，小弟在此恭候兄長凱旋，到時不醉不歸！」秦墨對著李東直拱手一禮道！

  「一定一定，這是剩下的銀子折算的清單，你看看和你要的東西一樣嗎？這個是兌換憑證，下次來的人會把你要的東西一併給你帶來，切記收好！賢弟再會！」李東直騎上馬一路遠去。

  秦墨看著手中的清單暗自竊喜，這次是真的發了，只見清單上面有上好棉甲二百副、鳥銃一百杆，三十六斤虎蹲炮十門，三百斤佛朗基小炮六門，弓一百把，箭一萬支，刀槍盾各二百，糧食三百石。

  這些東西可是秦墨用了一百四十石精鹽換來的，這還是這十幾日加緊生產才有的產量。也是秦墨現在所有的家底，總價值大約是一萬多兩左右。

  看著箱子裡的一千兩現銀，秦墨想著這銀子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等打起仗來是最沒有用的東西，你總不能用銀子砸死敵人吧！但是沒有還不行，唉，還是得抓緊生產精鹽，這玩意兒來錢是真快啊！也不用合計賣給別人了，自己的這點產量供應建奴都費勁，到時候用賺建奴的錢買武器打建奴！老話不是說有來有回才是好買賣嗎！好主意，我真是個天才！啊哈哈哈！

  正看著銀子發呆呢，有人來報說商隊又浩浩蕩蕩的返回來了，秦墨嚇了一跳，莫不是反悔了吧？趕緊讓人領著他去查看，這一看可把他氣壞了，這根本就是不同的兩隻商隊，馬車上插的旗都不是一個顏色，氣得他讓報信的人趕緊滾蛋，告訴他以後這種事不讓他干，還把唐奎找來，讓他訓練一個小旗的耶不收，以後這種事情都讓專業人員來做，他深知以訛傳訛的威力！防止哪天栽在這流言的力量上！

  看到馬隊停在莊口，秦墨趕緊出迎，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這支商隊應該是一支朝鮮的商隊，他是從馬車的雲紋和護衛的穿著上判斷出來的，應該是朴金玉家族的商隊！

  怎麼來的這麼巧！這可怎麼辦好呢？我的精鹽剛才都給范家商隊了！先不管那個了，還是容我上前狡辯一二吧！呸！呸！是周旋一二！

  商隊掌柜的見到秦墨到來後快步上前施了一禮道:「在下朝鮮國朴一秀見過秦恩公！」

  「哦！你認得我？我們可曾見過？」秦墨一邊回禮一邊問道。

  「我們未曾見過，只是來時在主公的書房見過恩公的畫像，臨出發時主公吩咐一定要記住恩公容貌，見面時不可失了分寸！」

  「原來如此，你家主公可還安好？差事沒辦成有沒有受到牽連？」秦墨擔憂的繼續問道。

  「沒有受到牽連，去大明朝進貢那就是一場爭奪家主之位的陰謀，有競爭者買通了建奴謀害家主，好在被恩公所救，我家主公現在已經坐上家主之位！願意與恩公共享榮華富貴！這次讓我帶來了一些薄禮，請恩公笑納！」說著遞給秦墨一張禮單！

  秦墨接過禮單一看，哎呦我去，這還是薄禮？

  只見上面寫著，高麗參十斤，東珠十顆，珊瑚樹兩株，銀二千兩，環臂布面甲一副，烏鋼戚家刀一把，鐵胎弓一把，寶馬一匹，另有各種朝鮮國特產二十石！再就是還有書信一封！這禮可太重了，估計給大明王朝上貢也就是這個標準了吧！

  看來這個朴金玉真是一個重情義之人！命人先把朴一秀帶下去休息，並讓人通知老李頭晚上殺頭羊款待朝鮮商隊的人！

  秦墨一邊想給朴金玉回什麼禮好呢？一邊拆開了朴金玉帶給他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