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人頭滾滾

  將麻小姐及一眾護衛安頓好以後，秦墨帶領眾軍士忙活了整整一個晚上，才把臥牛山上的大小事務處理完畢！

  秦墨看著手裡的統計單，此戰在臥牛山共繳獲了馬六百餘匹，牛羊共四百餘頭，兵器箭矢多到數不過來，糧食三千餘石，三眼銃和鳥銃加一起一百多杆，另有金四百多兩，銀一萬多兩，還有各種珍寶首飾三大箱子！秦墨心中狂喜，這次是賺大發了！心想還是黑吃黑來錢快啊！

  這麼多的東西只靠他們一百餘人想要運回去屬實有點困難，秦墨叫來眾小旗官，讓他們的手下去流民里挑選民壯，讓他們加入自己的隊伍，現在秦墨是有錢有糧，此時不擴充兵馬更待何時！

  一眾小旗官欣然領命而去，因為他們手底下的人越多，他們離升官也就不遠了，秦墨讓人從馬匪的府庫里拿出銀子，給不加入的流民和那些年輕女子每人各分了二兩，讓他們自行下山去討生活，如果有不願意走的可以跟他回李家莊，到那幹活討口飯吃！

  在這個流言蜚語就能殺人的年代，被馬匪糟蹋過的女子想要回到故地重新生活簡直難如登天，秦墨收留他們就是在給她們一條活路，讓她們去李家莊做工自己養活自己！

  現在的難題是如何處理這些馬匪，是只要馬匪的人頭還是全部帶走。全部帶走的話有一些馬匪已經喪失行動力了，怎麼把他們拉走也是個問題，而且押送的人手也不夠，全殺了秦墨還有些於心不忍，畢竟自己不是一個嗜殺之人！

  正在秦墨兩難之際，麻蘇蘇前來告別，一進門就喊道:「小壞蛋，本姑娘要打道回府了，以後有人欺負你可以報我麻蘇蘇的名號！」

  秦墨笑著說:「我可不敢！報你的名號不會被打的更慘吧？不過我現在正有事拿不定主意呢，你給出個主意吧！」

  「說來聽聽！本姑娘出馬一個頂倆！」

  「外面的馬匪怎麼處理難到我了，你可有好主意？」

  「這還用想，審問一番後全殺了就是，他們的人頭雖說沒有建奴的值錢，但盜匪的首級那也是二十兩銀子一個，而且斬首三十級就可以官升一級，這五百多人是多大的功勞啊！這份軍功夠你們衛所軍上下都升一級的了！再說這幫馬匪無惡不作，人一旦做慣了燒殺搶掠的勾當，就再也做不成好人了！你要是不忍心就把他們交給那些被馬匪抓來的人，也包括我的人，我想他們很樂意為你效勞！」

  「牛叔和唐奎也是這麼說，還說如果把他們送去官府，說不定他們會有辦法免於一死，到時就會給自己留下禍根，那好吧，首級的事就交給他們去辦吧！我也不操那個心了！」

  麻蘇蘇看到他神情落寞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上前安慰道:「一將功成萬骨枯，殺幾百個馬匪有什麼可失落的，你應該感到自豪才對！殺了他們可以拯救更多的人！我們麻家的榮華富貴都是建立在敵人的屍體上，學著點吧你！」

  秦墨聽後又好笑又感動，這個麻蘇蘇看上去怎麼有點中二啊，不過對自己這個恩公還是不錯的，也有可能是兩人年齡相仿的緣故！

  聽完麻蘇蘇的話秦墨不再猶豫，命人將馬匪的十餘名頭目和匪首阿古達木綁好帶回鹼廠堡，其餘一眾嘍囉直接砍下首級硝制好，到時上報遼東都司領賞！

  在送走了麻蘇蘇後，秦墨帶領眾人返回鹼廠堡，他挑選了一百多匹蒙古馬拉了十分之一的戰利品和馬匪首級回鹼廠堡，剩下的那十分之九的馬匹物資由朝鮮商隊的人負責幫他拉回李家莊！

  秦墨拉人頭的馬車裝了整整十車，馬車走過的地方鮮血跟著流了一路，當他們走進鹼廠堡後，街面上的人不約而同的過來圍觀車上的人頭，有的看到後直接就吐了出來，還有的直接就暈了過去，大家都是發出陣陣驚呼之聲！

  秦墨路上就派人通知備御大人，得到消息的沈大人親自出府衙迎接秦墨眾人，在看到整整十車的馬匪人頭後，他的嘴角都要咧到耳後跟了，這次他肯定能升遷了，再也不用在這個鬼地方擔驚受怕了，自從後金崛起後，他時常擔心後金打過來要了自己的小命！

  沈大人上前拍著秦墨的肩膀誇讚道:「以區區一個百戶所的兵力戰勝臥牛山上的馬匪，堪稱當世之韓信啊！在沒看到人頭時，我一直都不敢相信！你真是我的福將啊！快進來，跟我說說怎麼做到的。」

  秦墨隨沈大人進入府衙，只說自己用毒藥毒翻了勒索的馬匪，沒提精鹽的事！

  隨後兩人坐一起商量起了如何上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