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夢蘭被打得這麼慘,她已經夠...」
趙玉淑心疼女兒,一開口就為她求情,卻被秦德春暴怒打斷:「你給我閉嘴!這個混帳這麼不要臉,都是你給縱容出來的,你再幫她說話,你們母女倆全給我滾出去。」
被他當著兒女孫輩們怒罵,趙玉淑氣得臉都紅了,想要爭辯反駁幾句,秦家兒媳婦連忙拉住她,覆她耳邊輕聲說:「媽,快別說了,爸在氣頭上,您現在多話只會火上澆油。」
趙玉淑也知道男人的脾氣,倒也閉了嘴巴,只是看到秦夢蘭青腫交加如同豬頭的臉時,心疼得不得了。
之前白靈瓏對秦夢蘭下了狠手,不止狠抽了她的屁股,也將她保養得宜還算漂亮的臉給抽腫了,嘴巴上也挨了一棍子,此時嘴唇腫得跟香腸似的,嘴角還有幹了的血漬。
後面秦德春又狠扇了兩巴掌,他氣憤過頭也沒留力氣,此時臉頰上有兩個清晰的巴掌印。
秦夢蘭挨了打,白建仁也好不到哪裡去,像一條死狗般跪在地上,被秦德春指著腦袋臭罵,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等他足足發泄了十分鐘怒火後,秦家兒子,也就是秦夢蘭的大哥秦向南才開口說話:「爸,您先歇歇火,我們商量下怎麼善後,讓他們先用藥處理下傷口。」
之前白靈瓏撒的那一把鹽,差點疼暈兩人,在家屬區也只簡單處理了下,其實兩個人此時都疼得全身都在打擺子。
罵歸罵,氣歸氣,他們搞出來的破爛事總歸要善後處理。
秦德春滿臉怒容的吩咐:「去將李醫生請過來,讓他來家裡給他們處理,別去外邊丟人現眼了。」
「好。」
趙玉淑這下出聲了,連忙給孫女派事:「小敏,你去喊李醫生來。」
說完,她連忙攙扶秦夢蘭回屋。
白建仁也掙扎著起身,忍著疼痛,姿勢怪異僵硬的跟著秦家孫子去客房了。
秦家人剛都在客廳里,隱身的白靈瓏在秦家各處轉了轉,此時已跟著秦家母女倆來到了屋裡。
趙玉淑剛在外邊沒有罵女兒,現在到了房裡,正在低聲訓斥她:「夢蘭,我說你怎麼能幹這種糊塗事呢,楊平才走了兩個月,今晚上的事肯定已經傳到楊家去了,你那婆婆回頭定會罵死你的。」
秦夢蘭趴在床上流眼淚,也不知道是後悔羞愧的,還是疼出來的眼淚,此時慌亂害怕得很,根本不敢接話。
「我早跟你說過,建仁老家有媳婦女兒,你們倆就算有想法,也得等他離了婚再光明正大走到一起啊。」
「你們現在偷偷摸摸攪和到一起,還被人抓住鬧出這麼大動靜,你叫兩孩子以後怎麼見人啊?」
「還有,你又不是不知道,亂搞男女關係的罪名,若是不處理好,你們倆這輩子就完了。」
「建仁的媳婦是個農村鄉巴佬,沒見過世面的,隨便給點錢就能打發掉,他又沒兒子,只有個女兒,這女兒遲早要嫁人的,將來不用他管。」
「你們既然情投意合走到了一起,你就給他點時間,讓他回去將農村的拖油瓶處理了,兩人再正式上門跟你爸說清楚,他不會反對你們的。」
「......」
趙玉淑一邊碎念,一邊幫她脫褲子,當看到她身上血淋淋的傷口,又咬牙咒罵:「這個對你下手的人也太黑心狠辣了,我們必須將這人揪出來,不然他真當我們秦家是吃素的嗎?」
白靈瓏正抱著胸站在旁邊,聽到這老太婆的話,嗤笑一聲:有其母必有其女,有這樣的媽,難怪能教出這樣不要臉的女兒來。
客廳里秦家父子也在商談這件事,秦向南緊皺著眉頭:「爸,今晚上對他們下手的人,恐怕不一定是奔著建仁去的,也許是借著此事奔秦家來的,若是處理不當,有些人恐怕會揪著這事向秦家發難。」
「我知道。」
秦德春能坐穩革會副會長的位置,腦子自然不用說,從事發那一刻就已聯想到了。
「今晚上毆打他們的人,跟白天毆打搶劫建仁的人,肯定是同一撥人。」
秦德春剛在回來的路上問了白建仁,對方是開門闖入屋內的,說明他的鑰匙是在對方手裡。
還有那本很重要的帳簿,也落在了對方手裡。
那本東西才是最致命的,秦德春立即安排:「派人去查,一定要將這人查出來,將東西找回來。」
「好,我現在去。」
秦向南沒管家裡的事了,立即冒著風雪出門辦事了。
白靈瓏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並沒有過去阻止,就算他們之前揍人留下了什麼腳印痕跡,現在也已被雪花覆蓋了,至於其他的,她相信他們查不到線索。
過了兩分鐘,秦家孫女領著醫生來了,秦家媳婦上前跟對方說了幾句,醫生就背著醫藥箱過來處理傷口了。
李醫生是個男醫生,秦夢蘭傷到的是私密處,她不讓李醫生給她處理傷口,最後讓趙玉淑拿藥過來給她擦拭上藥。
「夢蘭,你忍忍啊,我先給你洗一下,還得用酒精擦拭消毒。」
秦夢蘭其實疼得頭都暈眩了,雙腿一直在發顫,咬緊牙關道:「媽,您快點,太疼了。」
「知道了。」
趙玉淑年輕時候學過點護理,手下速度其實挺快的,先幫她用溫水擦洗了一遍,又揭開酒精瓶,拿了棉球給她上藥,動手時還提醒了句:「我用酒精了,你拿個東西塞嘴裡,別咬著舌頭了。」
「嘩!」
秦夢蘭還沒來得及咬住嘴巴,趙玉淑手中的酒精瓶莫名其妙的掉了,一瓶酒精全潑在了她屁股上。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震耳欲聾。
「怎麼了?」
秦德春大步走過來,其他人緊隨其後,全站在外邊,並沒有推門衝進去。
趙玉淑此時正在慌亂的擦拭,她剛都不知道酒精瓶怎麼就倒了,見女兒疼得打滾,連忙朝外邊喊:「老大媳婦,你進來幫忙,我剛不小心將酒精全潑在夢蘭傷口上了。」
推門進去的秦家媳婦見小姑子疼得面目猙獰,嚇得心肝一顫:「媽,一瓶酒精全潑了?」
「剛剛鬼使神差的,手沒拿穩,不小心全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