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
秦夢蘭沒被人這麼羞辱過,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捂著臉嚎啕大哭了起來。
見不過說了幾句就哭了,白靈瓏更鄙視了:「真是笑死人了,我媽受了重傷差點沒命,被這個人渣欺騙壓榨了十八年,如今還被你們羞辱逼迫離婚都沒哭,你一個與人勾搭成奸的賤貨居然還有臉哭,怎麼,你是不是覺得是我們欺負了你啊?」
「白靈瓏,得饒人處且饒人。」
趙玉淑實在聽不下去了,她剛才機關槍掃射出來的話,別說她女兒聽了難受,其實她聽了都氣得心臟抽疼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那也是對人啊,這對狗渣賤貨都是不要臉的玩意兒,根本不配做人,他們連做人最基本的品德道德都沒有,沒資格得到我們的饒恕。」白靈瓏毫不客氣的懟回去。
趙玉淑今天見識了她的厲害,也知道理在她們母女這邊,她們現在是軟硬不吃,又有親戚相幫相助,今天她別想用權勢威脅將事情低調處理了。
之前在來的路上,她本已想好了說辭,做好了計劃,可到這裡全被白靈瓏給推翻了。
現在她只想快點將事情辦完,離開這裡,所以果斷岔開:「聽說你們提了幾點要求,我已經督促他們辦成了,現在辦正事吧。」
說完,不給白靈瓏開口的機會,直接吩咐白建仁:「將你當年拿走的金條還給白同志。」
白建仁這回沒有磨蹭拖拉,他現在只想快點將離婚手續辦好,然後去跟秦夢蘭領證徹底綁定秦家。
剛剛白靈瓏說的那番話,他知道趙玉淑聽進了心裡,他和秦夢蘭的事絕對不能出岔子,他絕對不能失了秦家二老的心。
十五根金條如數送到床上。
其他看熱鬧的人都還沒走,看到這金光閃閃的金條,一個個都驚得瞪圓了雙眼,眼睛全都亮得如同燈泡。
別說他們了,秦夢蘭眼睛都亮了,想著這些金條全被白水仙母女倆拿走了,氣得眼睛都瞪直了,可在老媽冰冷的警告眼神下,老實閉緊嘴巴沒吭聲。
白靈瓏數了下數量,將金條送到媽媽身邊,問她:「媽,是這樣的金條嗎?」
「差不多。」
白水仙看了一眼,當時他偷走的是五根,現在要回十五根,當做算了利息。
見她們確認了,陸靖川接著提醒:「登報斷絕關係。」
趙玉淑開口承諾:「這件事我會督促他們去辦,保證明天早上的潭城日報上會刊登聲明。」
白靈瓏不擔心他們在這件事上耍心眼,繼續說:「最後一件事,狗渣賤貨向我媽跪下口頭道歉,將事情經過寫下來並書面道歉,兩人簽字按手印。」
「白靈瓏,你過分了。」
趙玉淑聲音很沉,她不希望女兒留有把柄在她們手裡。
「我哪裡過分了?」
白靈瓏目光犀利與她對視著,氣勢凜然:「我們母女倆什麼都沒有,但有志氣骨氣,我們的臉不是這對狗渣賤貨能打的,我們的尊嚴輪不到他們來踐踏。」
說完,又魄力全開:「沒有跪下口頭道歉,沒有書面道歉,今天這婚就不離了。我們就算噁心自己也要拖死他們,我們拼了命也要送他們去挨批鬥勞改,我看誰幹得過誰。」
清亮果決的聲音清晰落在所有人耳朵里,嗓音里的狠勁震得在場的人心肝都顫了顫。
此女非池中物!
趙玉淑腦海中此時冒出了這句話,在和她那雙堅韌狠辣的雙眼對視著時,活了一把年紀的她竟然慌了。
兩方對峙,房間裡陷入了寂靜,誰也沒有說話出聲。
連秦夢蘭這個剛還在委屈落淚的都停止了哭喊,此時正憤恨的瞪著白水仙,她們竟然要她下跪道歉,她們怎麼敢?
過了近半分鐘,白水仙開口打破沉寂:「我女兒提的要求,就是我的意思,做不到就請離開,這婚今天就不離了。」
白建仁偷偷看了一眼趙玉淑,見她臉黑得如同墨汁了,知道她這是氣狠了。
為了達到目的,不讓她對自己失望心寒,他立即站了出來,跟白水仙談判:「水仙,都是我的錯,所有的錯我來承擔,我向你道歉,我再給你們一些金錢補償,所有的事與夢蘭沒有關係,都是我...與她無關。」
見他站出來維護秦夢蘭,白靈瓏冷諷嘲笑:「照你的意思是,是你強迫她上床,不是她自願的?所以,你是個QJ犯?」
QJ犯!
三個字一出,白建仁面色大變:「你胡說什麼啊。」
「呵,也是,我好像是在胡說。」
白靈瓏突然退一步,用一副怪異鄙視的眼神上下打量他,直戳他的死穴:「上午我媽跟你說的那些話我都還記得呢,我也聽懂了意思,你都不算是個男人,怎麼能強...」
「撲通!」
她話還沒說完,白建仁猛然雙膝跪地,下跪的聲音大得打斷了她的話。
緊接著,他咬緊牙關,隱忍著怒火大聲喊著:「對不起,是我混帳做了錯事,是我,是我在外邊亂搞,對不起。」
「呵,欲蓋彌彰。」白靈瓏繼續諷刺。
白建仁氣得全身都在顫抖,用殺人的眼神死瞪著她,若是眼神可以殺人,此時白靈瓏已被他凌遲成千萬片了。
白靈瓏毫不畏懼,雙手抱胸,直接嘲笑了回去。
哼,反正瞪眼又不會少一塊肉,隨他瞪。
見他跪下道歉了,秦夢蘭卻沒動作,此時還當烏龜縮到了趙玉淑身後,直接將她擰出來鞭屍:「秦夢蘭,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是讓你們兩個跪地道歉,不是讓他一個人?」
「白靈瓏,剛白建仁已經說清楚了,是他一人所為,與夢蘭無關。」
趙玉淑為女兒說話,對白建仁剛才的行為有兩分欣慰,可也在疑惑他有什麼把柄落在了她們母女倆手裡。
「我知道了,你也認定白建仁是個QJ犯,那這就好處理了,QJ犯和亂搞男女關係的罪名還是不一樣的。據我所知,QJ犯是死刑,我現在就送他去吃花生米,也麻煩你帶秦夢蘭去做個證吧。」
見她處事如此刁鑽又咄咄逼人,趙玉淑怒氣鬱結:「小同志,你太過年輕氣盛了,這樣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