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梅見李猛一身的血,擔心的不得了,也顧不上排隊打飯了,招招手就跑到了他面前。
「當家的,你這是怎麼了?你受傷了啊?」
「沒。」李猛笑道:「我今兒閒的沒事就上山打獵了,這野豬就是我打的,賣了二百多塊錢呢,血是野豬流的血,我一根毛都沒掉,不用擔心。」
「啊?打獵?」
張春梅一愣,長舒了口氣:「當家的以後可不興上山了,這打獵多危險啊,得虧了你沒什麼事,不然別說賺200了,就是賺2000又有什麼用?」
見媳婦第一反應不是因為得了200塊高興,而是惦記自己,李猛的心裡也是暖呼呼的。
「放心吧媳婦,別說區區一頭野豬了,就算獅子老虎,也就是三拳兩腳干趴下的事,你爺們能幹著呢,這你還不知道麼?」
一說能幹二字,張春梅另外半邊臉也紅了,輕嗔道:「這麼多人呢,不興說那話......」
「哈哈。」李猛笑了笑,一隻手伸進了兜里,抓出一大把錢:「給媳婦,這錢你拿著,我身上都是血,等下再給弄濕了就麻煩了。」
一千立方米的隨身空間已經到帳了,但李猛此舉,就是想給媳婦在工友面前長長臉,讓她漲點面子。
他知道,媳婦跟個倒插門的鄉下漢子結婚,指不定被人怎麼議論呢,現在也讓她的同事知道知道她爺們的本事,媳婦臉上也有光不是?
張春梅拿著二百多塊錢,心裡頭喜悅的不行,她大半年不吃不喝,才能賺二百,更別說攢二百了。
這時,花姐等女工也圍了上來。
「哎呦春梅,你男人可真本事,這一天就賺了二百多!」花姐上下打量著李猛。
只見他渾身浴血,臉上也有血跡尚未乾涸,平添了股子粗狂豪放之意。
又見他長得俊,人高馬大,止不住的咂舌:「是個爺們,有本事,俊也是真俊。」
花姐捂嘴偷笑道:「春梅啊,這回我信你昨天說的那事了,你男人確實夠俊,也確實夠『猛』。」
說到猛字時,花姐故意加重了語調,說的張春梅臉又是一紅。
「能不猛麼?這麼大個野豬,別說打死了,光扛著都需要多大的勁兒?」
「春梅你可真有福氣。」
「春梅你男人真棒!」
「...」
一大群女工一個勁的讚嘆艷羨,說的張春梅也是虛榮心爆表,覺得自己這臉上有光。
「春梅,你吃飯吧。」李猛笑道:「我得趕緊把這豬送廚房去了。」
招呼了聲,李猛就進了廚房。
傻柱也在旁邊瞧了半晌了,但剛才一群老娘們圍著,他也沒法過去搭話。
這會兒可是來了精神。
「行啊哥們,有兩下子,快跟我說說你咋打到這麼大野豬的?你在鄉下學過打獵是不?」
李猛還沒說話,採購員王大國開口了:「傻柱,你是沒瞧見,我跟你說我當時都看傻了!」
不得不說,這王大國還真有幾分說書的天份,繪聲繪色的把李猛打野豬的經過給說了一通。
聽得後廚眾人直呼好傢夥,傻柱也被驚呆了。
「猛子,牛啊!」傻柱一拍李猛的肩膀笑道:「真本事,是條漢子!今天晚上哥們請你喝酒,上我家喝一頓咋樣?」
傻柱打小就好打架,學過摔跤,平日裡好動個手,喜歡說書先生說書世界裡的快意恩仇,當然也喜歡李猛這種有本事,說白了就是能打架的人。
今兒見著了李猛的能耐,當然就動了結交一番的心思。
【選擇1,拒絕傻柱,獎勵:10斤熟牛肉。】
【選擇2,答應傻柱,獎勵:半斤母樹大紅袍。】
提示音響起。
李猛當即道:「成啊柱子,這樣吧,我今兒賺錢了,回頭買點肉,我出肉,你出酒出手藝,咋樣?」
10斤熟牛肉很誘人,但跟半斤的母樹大紅袍還是沒法比的,壓根就不在一個檔次上,李猛當然不需要猶豫。
【叮,半斤母樹大紅袍已自動存放進隨身空間。】
「哈哈,沒問題!」傻柱爽朗一笑道:「今晚就讓你嘗嘗哥們的手藝!」
又和傻柱寒暄了幾句後,李猛就跟著王大國去取肉票了。
......
「聽說了沒?剛才那扛野豬的漢子就是春梅男人。」
「啥?瞧不出春梅還有這好命呢,她那麼丑,找個男人那麼俊,還那麼的有本事。」
「誰說不是呢?就那一頭豬,往咱們廠一賣,少說賺個二百塊吧?都頂不少人大半年工資了!」
「我還聽說了呢,那野豬不是踩了陷阱,是被春梅他男人活活打死的!」
「臥槽!這麼猛?」
「你以為呢?她男人名字就叫李猛,那是真的猛!」
「......」
聽著旁邊人都在吹噓李猛,賈東旭只感覺嘴裡的菜都不香了。
一摔筷子,氣呼呼道:「師父,這李猛真他媽走運,昨兒訛了你140,今兒打野豬又得賺個200多吧?合著他里外里兩天就賺300多?」
易中海不緊不慢的吃著飯,冷笑了聲:「咋樣東旭?昨天我攔著你沒攔錯吧?你想想,李猛連野豬都能打死,昨兒你要是跟他動了手......」
這話說的賈東旭得打了個激靈,心裡頭也後怕。
但嘴上卻是不服:「哼,鄉下來的野漢子,也就力氣大點了,有什麼了不起的?師父,你該不會怕他了吧?」
「我怕什麼?」易中海冷哼道:「甭說現在是新社會了,就算舊社會那也是有王法的,他敢打死豬,他還敢打死人是咋的?我今早已經去街道辦給你申請全院捐款了,李猛一下子賺這麼多錢,等晚上的,得讓他多捐點。」
「這感情好啊!」賈東旭大喜,跟著又擔憂道:「師父,那李猛要是按昨天說的,讓你每個月拿50......」
易中海擺擺手:「不能夠,昨天他用這個威脅我,但我已經幫你把錢還了,這事就算過去了,等今晚全院大會他要再那麼說,那就叫不懂事了,那小子是個機靈的,應該能明白這裡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