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上頭給他的幾個任務,他已經辦砸了一件,要是這件事還失敗了,他的命就沒了。
他走到吧檯前,給自己的倒了杯紅酒,顧不得品鑑,直接仰頭喝下,給自己壓驚。
頭兒讓他綁架瑪麗,儘量獲取nas病毒的解藥,如果瑪麗不配合,必要時可把瑪麗給殺了。
這件事還要他絕對保密,頭兒還對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只有死人才會保密,所以艾倫派了兩個新人,並且給他們下毒。
等事情結束後,那兩人就會死,只要上了郵輪,瑪麗的身份將會永遠成為秘密。
到了時間那兩人還沒到,艾倫就知道是出事了,於是他便選擇第二套方案,派殺手把人殺了。
沒想到他接到殺手任務失敗的消息,幸好還有另外一個任務,抓住一個叫住趙新星河的男人。
他看了資料,是前幾天鬧得沸沸揚揚趙家被換的真少爺的主角。
頭兒還說這個任務是最重要的,艾倫覺得,只要把趙星河抓住,頭兒就不會怪罪於他。
這艘郵輪雖然宣稱沒有攝像頭,這才讓那群有錢人隨意玩,但是其實,這裡到處都裝著隱藏攝像頭,這群富家子弟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控之中。
並且這裡的任何一個工作人員,都是他的眼睛。
所以艾倫覺得,抓住趙星河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事,所以艾倫才放心大膽放鬆。
頭兒想知道趙星河想做什麼,他便沒有第一時間抓趙星河。
然而,趙星河竟然跟丟了。
一杯紅酒下肚,艾倫的思緒才漸漸清晰,這裡離岸邊很遠,還有遊艇巡邏,所以趙星河根本沒法離開。
人還在郵輪上,隨時都能把人捉住。
艾倫覺得他又行了。
葉桑寧看著逐漸變多的安保人員,心跟著揪緊,也不知道趙星河能不能平安渡過。
但是她還來不及擔心太多,葉桑寧身旁的人就多了起來。
要是把她抓起來威脅趙星河,會給他添麻煩的。
葉桑寧眼珠子飛快掃過四周,尋找脫身之法。
「喝!盡情的喝酒,今天本公子請客,我先去上廁所。」
葉桑寧眼眸微眯,這聲音太熟悉了。
她朝著來人望去,一個男人從包房裡出來,那身形那眼睛,不是聶向笛還能是誰。
真是趕巧,包房裡隔音很好,要不是聶向笛恰好出來,恰好說話,她還不一定能認出他來。
聶向笛被保護得很好,和人形二哈沒什麼區別,葉桑寧不想牽連到他,於是低著頭加快腳步。
幸好他們臉上都戴著面具,憑藉聶向笛的智商,她不主動開口,他肯定認不出來自己。
二哈不愧是二哈,他倒退著走路,直接撞到葉桑寧身上,葉桑寧滿頭黑線。
「對不起。」
「嗯。」葉桑寧低垂著頭,與平時的聲線很不一樣。
聶向笛轉過身,本能看了葉桑寧一眼,隨後視線漫不經心移向別處。
葉桑寧低著頭往前走,突然聶向笛又歪頭看了過來,瞳孔猛地一緊,沒有看錯,這就是葉桑寧嗎?
聶向笛正要打招呼,忽然停下,他嘿嘿一笑,抓住葉桑寧的手腕:「美女你一個人,不如和我們一起玩,多一個人多一個朋友。」
他不由分說就把葉桑寧拉了進去,葉桑寧眸光幽深,聶向笛膽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要不是不好暴露身份,她早就把他暴揍一頓了。
聶向笛把葉桑寧拉進包房,身後跟著的工作人員面面相覷,立即上報。
艾倫下達指令:「那個房間裡是京都來的幾個公子哥,給我送了大把鈔票,如果他們出事,這門聲音肯定會曝光,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就站在門口等待。」
「是!」
包房只有一個門進出,雖然有窗戶,但是那個窗戶很高,外面就是大海,就算爬出去,也會葬身海底,艾倫並不覺得她有能力出去。
葉桑寧掃了一眼,葉薛霍江的公子哥就來了三個,聶家算是半個葉家人,薛家的人品不是很好,其他三家都不愛和他們玩。
「聶少,你今天怎麼想起和女人玩了?」
說話的是江家的少爺。
這些公子哥身邊都有個女人相伴,只有聶向笛沒有。
「就是,平時說著不喜歡女人,裝清高。」
各種污言穢語鑽入葉桑寧的耳朵,聶向笛連連制止:「你們別胡說!」
葉桑寧實在忍不了了,一拳打了過去。
「你這女人怎麼回事,你知道他是誰嗎?」
「你今天吃不了兜著走!」
這群人說著就要動手,還有一人把啤酒瓶都敲壞了。
聶向笛捂著眼睛,連忙制止:「你們不要欺負她,她是我看上的。」
他說話時,手掌擋在額頭上,對著幾人使了個眼色,氣勢洶洶的幾人,立即歇了心思。
「行吧,這次就饒了你。」
「大家都是出來玩的,別玩太過火。」
葉桑寧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切,她雙手抱胸,兩腿交叉坐在沙發上,渾身散發的強大氣場讓人無法忽視,就好像一個能睥睨天下的女王。
聶向笛拉著葉桑寧,湊在她耳邊小聲道:「姐,我們是來救人的,這裡面有攝像頭,等出去後我再和你解釋。」
葉桑寧知道聶向笛把她認出來,也知道他為人,雖然喜歡吃喝玩樂,但是酒色財氣卻是一點不沾。
這裡有攝像頭,她便配合他們演戲,假裝喝酒,玩得很開心。
艾倫看著攝像頭裡的葉桑寧,覺得不足為患,根本就不在意,他把全部重心放在追蹤趙星河上。
他計劃如果找不到趙星河,他便捉住葉桑寧,把人找出來。
說也奇怪,趙星河就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攝像頭裡根本沒有趙星河的身影。
所有工作人員接到指令,找一個身穿純白T恤牛仔褲帆布鞋的男人。
來這裡玩的客人大多數都是有錢人,穿著光鮮亮麗,趙星河的打扮很顯眼。
然而,沒有一個人看到趙星河的打扮。
沒有人注意到,廁所的一間隔間裡,躺著一個男子,他全身赤裸,身邊放著純白T恤和牛仔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