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182.蔣南孫白眼直翻。
連忙掀開空調被一看,就看到溫良去而復返,重新走進了屋裡。
連衣服都換了。
換成了一套睡衣。
「你,你幹嘛?」
她心頭很慌的問道。
「睡個午覺啊,困得很,一上午我就沒得個休息的時間,昨晚才睡了三個多小時,現在眼皮直打架,必須得好好的睡一會兒,休息下。」
溫良理直氣壯的笑著解釋了句。
那理直氣壯的樣子,看得蔣南孫小情緒直接99+,她手臂一指。
「你去你那屋睡。」
「這就是我的屋啊。」
溫良冽嘴笑笑,說著,很自然的躺在了蔣南孫的身邊。
蔣南孫想推開她,卻沒多少力氣,無奈的她,忽然把溫良的手臂拿到眼前。
直接上口,銀牙一咬。
「蔣南孫,你屬狗的呀?」
一聲慘叫頓時在屋裡響徹了起來
「對,我就是屬狗的。」
蔣南孫很乾脆的承認了。
聽到溫良的慘叫聲,她心情莫名的舒服了許多。
剛剛她媽媽的話。
可讓她實在是操得慌。
心裡本來就很有情緒。
短時間內。
她也不想見到溫良了。
現在偏偏溫良還來跟她擠在一起,故意惹她,她當然不樂意了。「心裡舒服了點嗎?」
「舒服點了,我受著傷,就不算啥。」
溫良只是慘叫了一聲罷了。
卻沒有生氣。
他抬起手腕,遞到蔣南孫眼前,把被咬出深深牙印,甚至還有些血印的地方露在她眼前。
嘴角帶著笑。
卻不是笑嘻嘻,而是溫暖而又柔情。
「…別這樣,我受不了。」
蔣南孫猶豫了下,低聲道。
若是溫良因為被她咬了一口,而生氣了,那麼她心裡還不會覺得有什麼。
可現在溫良一副柔情似水的樣子,讓她真真真有些接受不了。
若是對她一個這麼柔情似水也好點。
她可以坦然的接受。
並且?
心裡說不定也會很歡喜。
但這明顯不可能。
為了能夠和閨蜜的感情一直好下去,不讓閨蜜察覺出什麼異樣,更為了讓她自己能夠心安。
距離!
蔣南孫決定了。
以後要好好的和溫
寒保持距離!
她已經錯過一次了。
不能再一錯再錯下去了。
所以.
溫良的這份柔情,她沒法接受。
可惜
有些東西,不是她想拒絕就拒絕得了的。
「我很霸道。」
蔣南孫睫毛微顫,美眸瞪大,她看到一個黑影在她瞳孔中放大。
接著。
她腦袋就被一隻大手給珊了過去。
溫良的掌心貼著她的臉。
彼此的臉也距離很近。
不超過十公分。
眼神偎鏘,無比的霸道。
語氣?
更加的霸道。
「知道你現在心裡很愧疚,也很後悔,想以後都不理我了,想跟我保持距離。」
「但這是不可能的。」
「既然擁有了你,那以後便不會再放手。」
「你是我的女人,我豈能拱手把伱讓給其他男人?」
溫良沒有笑。
但蔣南孫腦海中卻自動的腦補了電視劇里反派的哈哈大笑。
「你」
「你想都別想。」
蔣南孫氣急,聲音很冷。
這是把她當做什麼人了?
現在都什麼社會了,竟然還想著這等好事,竟然還想著左擁右!抱!
溫良沒理會她,爪自繼續說下去。
「如果」
「這是個錯誤?」
「那便讓這個錯誤,一直持續下去!」
語氣?
依舊霸道!眼神?依舊翼鏘!
明明他掌心溫度很正常,但貼著臉蛋,卻讓蔣南孫感覺他的掌心好燙好燙。
連帶著,她的臉頰也跟著變燙了起來。
「你想多了。」
「不可能的,你別這麼痴心妄想。」
蔣南孫眼角顫了顫,故作鎮定的慎斥道,聲音變得比剛剛還要更冷了幾分。
她承認。
此刻她心裡真的慌了。
喜歡溫良嗎?喜歡!
這一點,她絲毫的都不否認。
不然的話。
當發生錯誤的時候,她也不會半推半就成全溫良了。
要知道,那是在她家裡。
隔壁的隔壁,就住著她爸媽。
樓下,還住著她奶奶。
不是別的地方。
是家。
是在她的家裡。
但現在不是以前的社會了,她可不敢和閨蜜一起.不可能的。
這是絕對絕對不可能的。
「我現在沒有徵求你的意見,我是在跟你傾吐心聲,說我的決定。」
溫良嚴肅的說道。
這個時候的他,和平時仿佛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不再那麼溫順平和了。
相反。
要霸氣許多。
就跟個長期身居高位的掌權者。
居其位,養起氣。
明明沒有生氣,更沒有發怒,臉上甚至還帶著笑容,卻
如猛虎臥崗,不怒自威。
「……」
蔣南孫眼神呆了呆,似乎有些不太習慣面對這個樣子的溫良,她沉默了。
沉默了許久。
才開口。
低聲。
「傾吐你個頭的心聲。」
「不好意思,我不會成全你的。」
、
她用手推開了溫良貼著她臉頰的手掌,把腦袋轉了過去。
剛轉過去。
溫良又伸手把她腦袋給掰了回去。
「由不得你。
「如果你沒給我甜頭,我還會克制下自己,保持住本心,絕對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但
「誰讓你成全了。
「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想半路溜走?」
「不可能的。
說罷。
溫良不再繼續說下去了,直接拿出了實際行動。
說再多也沒用。
還不如直接拿出行動呢。
男人。
既然要霸道。
那就霸道地徹底一點。
他大手一攬,就把蔣南孫給攬在了懷裡,腦袋一低,彼此的眼睛便越來越近
蔣南孫身體受傷了,他也不會欺負她。
但該有的態度——必須得拿出來!精言集團。
銷售部。
「鎖鎖」
「你手裡不是有個准客戶嗎?他想I要的戶型,我這裡剛
好有套合適的。」
「區域位置、小區的規劃、孩子讀書的學校等條件,都滿足他的要求。」
「要不咱們合作一把?,朱鎖鎖正在打電話洗盤。
忽然,耳邊傳來一道笑聲。
她回過頭。
就看到部門的一名大姐朝她喜笑顏開的走了過來。
何為洗盤?
洗盤就是指打電話詢問房東是否有出租出售房子的打算,來增加房產中介房源庫存量。
洗盤一般是針對二手房而言。
比如一個小區在一斷時間內會陸續有一些業主拿自己的房子出來賣。
但是有很多房子不是馬上就賣出去的。
時間長了。
積累的房源也多了。
中介公司要定期回訪業主,以了解業主的情況,掌握一定的信息,這就叫洗盤。
同時。
在做市場調查的時候,還得去售樓部諮詢基本情況。
一切關於此樓盤項目的情況。
如戶型啊、配套設施,是哪個開發商的,那個代理商的等等情況信息。
精言集團。
一開始,就是從一家小的房產中介門店發展起來的。
雖然現在發展大了,並且還上司了,也開始自己獨立買地開發樓盤售賣了。
但,老本行,老業務,還是沒有落下。
現階段,依然還是在搞二手房的出售業務。
因此。
像朱鎖鎖。
以及銷售部的其他置業顧問。
在沒有新樓盤開盤售賣的時候,也還是會做二手房業務,會進行洗盤等工作。
「王姐,你手裡真有合適的房源啊?」
朱鎖鎖驚喜的問道。
她是真的驚喜。
她那個准客戶,這段時間一直在跟她聯繫,讓她尋找到一處合適的房源。
要市區的地段要非常的好。
孩子上學的學校,也要很好的那種。
價格不是問題。
只要不上十五萬一平米,那個准客戶都可以接受。
面積的大小,倒是其次了。
那個准客戶,買房的目的,就是為了送孩子去好學校上學。
學區房嘛。
很正常。
前不久,一個家長為了讓孩子上好學校,還花了兩百多萬買了一個樓道呢。
是的。
就跟一條小巷子似的樓道。
面積就十平米不到。
但!有房產證!是學區房。
花了足足兩百多萬。
一時間,轟動了魔都,甚至國內,還上了熱搜,引起了不知道多少吃瓜群眾的討論。
有人覺得值。
能夠獲得魔都戶口,還是學區房。
兩百多萬而已。
值!非常的值!有人覺得太虧了。
有兩百多萬,幹嘛非要在魔都買房?
去其他三四線城市,買個大一點的房子,難道它不香嗎?
同樣是學區房。
學校的教學質量,也不見得就差了。
總之,各有說辭吧。
這個熱搜,持續的熱度,還有點久。
朱鎖鎖手裡,就有一個這樣為了孩子願意付出的准客戶家長,聽到同事手裡有合適的房源可以合作,她心裡哪裡會不高興呢?至於合作?
這在中介行業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別說一個公司了。
就是不同的兩個公司,有些員工都會私下選擇合作,等提成發下來後,再分潤就行了。
具體的比例,按照雙方協商好的分就行了。
「真有。」
「咱們啥關係呀?」
「姐還會騙你不成?
王芬輕輕地笑了笑,勾勾手指,道:「鎖鎖,你過來看看房源吧,如果覺得合適,咱們就合作一把,一起掙筆錢。」
「好的呀,王姐。」
朱鎖鎖立馬起身,離開了工位,興高采烈滿懷期待的跟王芬走了過去。
走到王芬的工位那裡。
王芬熟練的打開了後台,找出一套房源,打開該房源的詳細信息。
「鎖鎖,你看看吧,看符不符合條件。」
「好的,我的好姐姐。」
朱鎖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便坐了下去,專心的看起了該房源的具體信息。
這一看。
她臉上的笑容便堆不下了,開心得幾乎要跳起來。
無論是地段,還是房價,還是學校,都十分的複合她那個准客戶的要求
「我的好姐姐,啥也不說了,我這就去給我的客戶打電話,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鵝鵝鵝,去吧,快去吧,姐姐等你的好消息。」
王芬笑著揚了揚手。
「這就去,嘻嘻。」
朱鎖鎖拿著手機走了出去,這銷售部里,大家都在打電
話洗盤或者邀約客戶,吵鬧得很。
她得去找個安靜的地方給客戶打電話,同時也是為了保密,防止出現被掩丹的情況出現。
雖然在同一個公司,可這種情況,偶爾還會發生的。
職場,便是一個江湖。
可沒有明面上的那麼和氣。
有利益,便有明爭暗鬥。
時間?過得很快。
睡了個把小時,溫良感覺精氣神要好了許多,低頭一看,蔣南孫正乖乖的躺在她懷裡。
還抱著他的一隻手臂,睡得非常的香。
餚管睡前她態度有多麼的淡漠,可睡著了的她,還真的是要多括靜就有多恬靜。
攝手攝腳的起身,履著拖鞋彎腰。
微微一俯身。
他一把將她給抱了起來.
「你又幹嘛呀?
「我好不容易睡著,你又要做什麼嘛~」
蔣南孫滿臉的小怨氣,撇著嘴,很不開心的瞪著溫良,眼睛都快瞪圓了。
她睡得是真的死。
連什麼時候被溫良給抱了起來,都不知道。
直到溫良抱著她,走到了客廳,把她給放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後,她才被驚醒過來。
「從七點多睡到現在,你都躺了七八個小時了,不能再繼續躺下去了。」
「躺久了,腰酸背痛。」
「而且」
「你白天睡太多了,等下到了晚上,你怎麼睡?」
。
「熬夜?」
「還是失眠?」
溫良笑嘻嘻的看著她,伸手一攬,就想把她攬在懷裡。
「別動我。」
蔣南孫推開了他的手。
「剛剛午休的時候,有個人不是抱著我睡得挺香的嗎?怎麼?現在又不好意思了啊?」
溫良笑嘻嘻的問,對她擠眉弄眼著。
「睡著了,那是無意識的行為,根本不是我的本意?」
「懂?」
蔣南孫聳拉著眼皮,不去看他,語氣很不好,懶洋洋的反問一句。
「不懂。
溫良裝傻充愣著,忽然問了句:「你餓了沒?」
「午飯才吃了個把小時,你問我餓不餓?當然沒餓了,你不會餓了吧?」
「還是說,剛剛沒吃午飯?」
蔣南孫臻首微抬,眸子裡閃過一抹關心,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關心。
語氣十分的隨意。
「吃了。」
溫良冽嘴,「但又餓了。」
睡覺的時候,食物消化的速度總是很快。
哪怕睡前是吃得飽飽的。
可一覺醒來。
肚子卻會感到很餓。
這是很正常的情況。
很快。
他中午又吃得不多,為了回樓上看蔣南孫的情況,和給她打飯回來。
這個午飯,他吃得很倉促。
「……你是豬麼?」
蔣南孫哼哼著說道:「整天就想著吃東西。」
「嗯,我是。」
溫良嘴角的笑容不變,很坦然的承認了。
說著,把蔣南孫的手往自己手心一搭,嘴一張「閉嘴,別說了。」
蔣南孫這隻手沒有掙脫,另一隻手趕緊抬起來,捂住了溫良的嘴。
她知道溫良想說什麼。
有誰,有哪個男人會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是豬啊?除非
除非他面對的是女人。
一個還跟他有關係的女人。
「好,我不說了。」
「你懂了就好。」
溫良把她的手從嘴邊拿開,接著把她兩隻手都搭在了手心裡,輕輕地把玩著的她的手指。
看她的眼神,十分的意味深長。
蔣南孫移開視線。
選擇不和溫良對視。
「我不懂。」
她嘴裡淡漠的吐出三個字。
「好了,不懂就不懂吧,小白菜,來玩不玩王者?」
溫良忽然問道。
不等蔣南孫回答。
他又接著補充了兩句。
「怕你下午無聊,我就待在這裡,好好的陪你玩玩王者吧。」
「今天我哪兒也不去了。」
「還是那句話,今天你最大,天大地大你最大,不管怎麼的,都得照顧好你的情緒。」
一聲小白菜,聽得蔣南孫白眼直翻。
溫良確實沒把剛剛他想說的那句話給喊出來。
但。
都喊她小白菜了。
和喊出來了又有什麼區別呢?
「你如果真想照顧好的情緒,那你就離開吧,我今天不想看到你。」
她語氣平淡的說道。
似乎蔣南孫也知道了,自己哪怕語氣和態度裝得再冷漠,對溫良都起不到什麼作用。
索性。
她也懶得繼續裝下去了。
「今天不想見到我啊?那明天呢?明天就想見到了對吧?明白了,那我走?」
「明天再來陪你?,
溫良鬆開她的手,趁她反應不過來的時候,一把用力的將她給攬在了懷裡。
無意間。
他也有了一個驚奇的發現,多少發現了一點她的小秘密。
蔣姑娘。
似乎和一般的女生不太一樣。
如果對她太客氣了。
反而會拉開和她的距離。
相反。
若是霸道一點。
她竟然還不會那麼牴觸?扭扭捏捏的就選擇了接受。
當然了。
之所以溫良會發現這個小秘密,最關鍵的條件時,蔣姑娘本來就喜歡他,對他有好感。
若沒有這個關鍵條件存在的話。
那她絕對會不假顏色。
就跟面對王永正時,對待王永正的態度一樣。
那態度。
才叫一個冷漠啊。
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冷漠。
「明天也不想見到你,你想多了。」
蔣南孫撇撇嘴道。
她是真決定和溫良拉開距離了,不敢再這麼發展下去了。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自從造成錯誤,突破了彼此的關係後。
她竟然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似乎對溫良產生了某種依賴感。
之前明明都沒有的。
可現在一一有了!不僅有了。
這份依賴感還有些強烈。
這讓她就有些慌了。
不,不是有些。
是非常非常的慌。
因為?
她知道產生了這種依賴感後,意味著什麼。
「不說這些了,王者,來吧,我陪你好好的打幾局。」
溫良舊話重提。
他的話說得很實在。
若是躺著的時間太久了,事後真的很腰酸背痛。
這無關年紀,年級大小都一樣。
無關性別,男女也都一樣。
他自己就深有體會。
穿越前。
作為一個社畜,每天早出晚歸,為了生活,為了掙那麼點工資,每天都會加班到很晚才回家。
到了周末的時候,就哪哪都不想去。
在家裡。
一躺就是一整天。
然後?
身上就渾身都感覺不舒服,哪哪都酸痛。
覺得還不如加班呢。
若是睡硬板床還好點,睡席夢思,那是真的難受。
巧了。
公司閣樓這裡的床,就是很柔軟的席夢思。
本來就睡的時間很長了。
蔣南孫今天的情緒也很複雜和矛盾。
如果讓她睡太久了,晚上又失眠到大半夜的話,讓她一個人待在這裡,溫良還真有些心疼。
是的,
溫良敢打包票。
今天,蔣南孫是絕對不會回家的。
臉皮薄,她不好意思回家。
(狗頭)
上午的時候,戴茵也給他打過電話,隱晦的提醒了他一下。
這讓溫良頓時意識到了。
原來
昨晚戴茵竟然不小心當了回聽客。
戴茵都給他提醒了。
難道還不會給自家女兒提醒?
「說好的陪我一下午,打幾局,你就想溜了?
蔣南孫沉默了一會兒後,忽然抬頭,眸子一掀,凝望著溫良的眼睛。
她自己也知道溫良說得很有道理。
也不打算去繼續躺了。
可干坐著又無聊。
於是。
心裡就接受了溫良邀請她打遊戲,打王者的這個行為。
反正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先把今天給度過了再說。
今天她身體不方便,想要和溫良保持下距離,離開他的視線又辦不到。
何必再糾結下去了呢?
「幾局,幾,這是一個約數,你別扣這種字眼行不?」
「來吧,啥也別說了。」
「直接上王者!」
溫良手臂從她的香肩上拿開,掏出了手機,打開了王者的遊戲界面,笑盈盈的等待著蔣南孫。
「來吧,希望你別再拖累我了,配合好點。
蔣南孫撇撇小嘴,也拿出了手機,登錄進了遊戲。
「……」
溫良剛想反駁兩句,但一想到今天還是不和這妮子哈嘴了,於是想要反駁的話頓時咽了回去。
「好。」
他嘴裡吐出一個字,笑嘻嘻的說道:「今天我一定拿出真本事,絕不拖蔣女俠的後腿。」
「哼哼。」
蔣南孫嘴角彎彎。
本來就不是溫良一個人的錯,她也要承擔百分之五十的責任。
她心裡其實也不是真的生溫良的氣。
只是
覺得有些對不起閨蜜而已。
此刻,溫良的服軟態度,令她還是感到比較的滿意,她傲嬌的哼了一聲。
接著熟練的和溫良進入了遊戲之中。
就在她們倆遊戲打得很入迷的時候。
園區門口。
一輛寶馬五系忽然從路口拐了過來。
一個帶著墨鏡的年輕人坐在車裡,車窗搖下小半,微微探頭朝園區裡面打量著。
「智慧灣科創園?」
「這個園區的名字倒是不錯,寫字樓每平米的租金價格也很便宜、合適。」
「進去看看吧,如果條件確實不錯的話,就在這裡租下兩三百平用來作為公司的辦公地址吧。」
「我的本金不多,一共就三百來萬,家裡這次為了支持我創業,算是把家底都給拿出來不少了。」
「不能太過鋪張浪費,公司的租金,每個月絕對不能承受太高了。」
「這裡不僅租金便宜,位置也挺合適的,臨近地鐵,員工上下班也方便。」
「而且距離魔都大學也不遠,都在寶山區這邊,若是遇到問題了,還可以隨時去向老師請教。」
這個戴著墨鏡的年輕人自言自語了一番。
車後,突然傳來一道喇叭催促聲。
年輕人一耿,發現一輛車來到了自己的後面,自己把人家給不小心給堵住了。
他嘴角微揚,發出一聲輕笑。
旋即。
油門一踩。
寶馬車,頓時便朝著智慧灣科創園的園區裡面行駛而去,他沒有搖起車窗。
邊開車,邊用餘光打量著園區裡面的具體情況。
後視鏡里。
倒映出這個戴著墨鏡的年輕人的模樣。
他--赫然便是一一王永正!.
「這個園區的配套設施和各種規劃搞得還算不錯。」
。
「雖然地理位置較之上午我看的那個園區要差一點,但,在其他方面,哪哪都要好一些。」
「主要是」
「租金夠便宜。」
「租金夠便宜啊。」
「以我現在手裡的資金,也沒法在其他地方的寫字樓租下一個大面積的辦公室。」
「這裡對我而言,確實還算比較合適。」
王永正開著他的寶馬,在智慧灣科創園走馬觀花的瀏覽著。
一邊按照指示牌所指的方向往租售部開去。
一邊不停地打量著智慧灣科創園這個園區寫字樓以及各項配套設施的基本情況。
對於這個園區,王永正是在網上找到的,然後按照導航找到的這邊。
來之前。
在地圖上看到智慧灣科創園所在的位置。
說實話。
王永正,其實沒有做多大的期待。
因為?
這個園區和他之前看的其他園區,說實話各項條件確實都要相差很多。
尤其是在地理位置上,差距很明顯。
智慧灣科創園,相對來講要顯得偏僻一點。
不過,
當真正來到這裡之後。
王永正的心態頓時發生了轉變。
覺得哪哪兒都適合他。
墨鏡遮掩著的眼睛,眼神里,不停地流露出滿意的神色。
順著指示牌所指的方向。
王永正在園區里參觀了十來分鐘後,終於到了智慧灣科創園園區的租售部。
他剛停好車。
正準備往租售部裡面走去。
就迎面看到了一個身著職業裝的男子走了出來。
該男子上身穿著一件白色襯衣,下搭黑色薄西褲,黑色皮鞋,穿著十分的講究。
一絲不苟。
職業范,展現得淋漓盡致。
男子白色襯衣胸前,別著一塊工牌,上面寫著租售部經理陳慶林。
很巧合的是。
這名男子,赫然便是上次迎接溫良和蔣南孫的那名陳經理。
陳慶林這時候,是出來透透氣,並打算抽兩根煙放鬆一下。
看到王永正後,他並沒有多餘的想法。
租售部每天都有人來。
也並不是誰都會來這個園區租寫字樓。
雖然王永正是從寶馬車裡下來的,但誰知道他是不是在園區這裡上班呢?或許來租售部是找人的?園區這麼大。
陳慶林不認識王永正也很正常。
因此。
他並沒有和王永正打招呼。
而是自顧自的走到租售部門口的花壇邊,掏出煙盒,很自然的取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
深吸一口。
吐出一口白霧。
臉上流露出放鬆愜意的表情。
對於吸菸的人來說,上班的時候,若是好半響不抽一根煙,還真的有些受不了。
當香菸吸入肺里時,那種沉醉感,是什麼都比擬不了的。
「你好,這位大哥,請問你是這裡的工作人員嗎「令?」
陳慶林沒有搭理王永正,王永正卻主動走了上去,走到陳慶林面前,面帶微笑的對他問了一句。
問之前。
王永正取下了他鼻樑上的墨鏡。
笑容和照,態度甚至還顯得多少有一些謙遜。
和離開魔都大學前的他,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那時候的他。
意氣風發。
雖不盛氣凌人,但無論是言行舉止,還是做人做事,給人的感覺都多少有些傲氣。
沒了。
現在這些傲氣,似乎都消失了,都沒了。
或許
被魔都大學給開除,對他而言,確實也稱得上是一個莫大的打擊。
然後?
事後,他對自我進行了一番反省?人嘛。
都是這樣。
總有那麼一個階段,菱角分明。
但隨著在生活上遭遇的打擊愈多,受到的苛責越多,身上的菱角就會逐漸的磨平。
直至徹底的變得圓滑。
有的人。
把這種變化,稱之為成長,由青澀到成熟。
而有的人?
卻又有不同的看法。
覺得這是妥協,認慫,選擇從心了。
「你好。」
「我是這裡租售部的經理,姓陳,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是打算來我們這裡租寫字樓?」
「還是?」
陳慶林聽到王永正的話,麻溜的把手裡尚且才抽了一口的大半截菸頭給丟進了垃圾桶里上擱菸頭的圓盤裡。
隨手掐滅。
臉上卻露出了很自然的職業笑容,微笑著看著王永正。
「陳經理你好。」
「我過來這邊看看情況。」
「如果條件合適的話,那麼我打算租個寫字樓用來開個公司。」
王永正臉上的微笑不變,對陳慶林如實說道,眼神卻落在了陳慶林胸前的工牌上。
一掃而過。
記住了陳慶林的名字。
「外面熱,請進,咱們去裡面談。」
陳慶林伸手,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熱情的招呼著王永正進去租售部裡面談。
此刻。
他心情非常的振奮。
娘的。
不就是出來透個氣,抽根煙嗎?居然還碰到了一個上門客。
年紀輕輕,開的是一輛寶馬五系,家底應該不算差。
人家來這邊看寫字樓。
那估計還是比較靠譜的。
只要忽悠,呢,談得愉快,那想必這一單應該是跑不掉的吧?「好。」
王永正微笑著說了一個好字,旋即和陳慶林一起往租售部裡面走去。
「你好,請問怎麼稱呼你呢?,走進租售部裡面後。
陳慶林從冰箱裡取出一瓶冰凍的礦泉水遞給了王永正,並笑著詢問了句。
做銷售這麼久了。
對於洽談的技巧,陳慶林自然不用多說。
很會掌握節奏。
知道不能操之過急,一上來就直奔主題,跟客戶聊具體的事宜,得先聊聊再說。
乾巴巴的交流,是不會給客戶留下一個好印象的。
「陳經理,我姓王。」
王永正自我介紹道。
「厲害啊,王兄弟,你這麼年輕,就準備開公司搞事業
了,我年長你至少十歲,但至今還是個苦逼的上班族,說來實在是慚愧啊。」
陳慶林自嘲一聲,掏出煙盒,取出一根煙,給王永正遞了一根過去。
這時候。
他掏出的煙盒,和剛剛發生了變化。
剛剛只是一包燈赫門,但現在卻換成了華子。
「陳經理謙虛了,你一年掙的錢,可比不少開公司的老闆都要多啊,哈哈。」
花花轎子人人抬。
聽陳慶林用自嘲貶低自我來抬高他,王永正朗聲笑了笑,連忙擺手,也抬了抬陳慶林。
商業互吹嘛。
懂的都懂。
他沒有拒絕陳慶林遞過來的華子,從善如流的接了過去,並掏出打火機點燃。
說著,嘴裡吐出一口白霧。
王永正以前本來不抽菸,但在去了松江酒店的裝修工地當總施工員,負責施工的工作後,為了應付交際,就學會了抽菸。
這份職務沒幹多久。
他就被魯了。
之後?
更是被魔都大學給開除了。
那段日子,他心情極為的陰鬱,可謂是要多鬱悶就有多鬱悶,於是乎,只能借煙消愁。
如此,這個習慣便保持了下來。
平時他的兜里,也會隨時揣上一包煙,打火機更是會隨身攜帶。
雖然在松江酒店的工地上沒有做多久,但他也確實學到了些東西,知道在國內干工地,兜里沒有煙,是行不通的。
哪怕你自己本身不抽菸,也得隨時揣一包,以備不時之需。
搞建築行業。
有煙,
就好跟人打交道啊。
「「哈哈哈,王兄弟,你可真會說話,我要是有那麼掙錢
就好了,對了,王兄弟……」
陳慶林謙虛的擺了擺手,見王永正也抽菸,他也沒客氣,給自己點了一根。
沒有聊正事兒。
兩人在接待室里一起吞雲吐霧著。
不遠處的一棟寫字樓。
頂樓。
足有一百多平,裝飾得還算漂亮的閣樓里。
「你真不要啊?」
溫良拿著手機,對蔣南孫問道。
他本來就有些餓。
和蔣南孫打了一局王者後,感覺肚子變得更餓了。
扛不住。
打算點外賣了。
「不要。」
「我還一點都不餓,你自己點吧。」
蔣南孫搖搖頭,婉拒了,未了她又補充道:「你只點你自己的,別給我點,點了我也吃不下,免得浪費了。」
這一局王者。
她和溫良配合得相當好。
一局打完,她心情也似乎變得開朗了許多,對溫良的態度,也不像之前那麼冷淡了。
不僅不冷淡了。
打遊戲時,還會時不時的對他露出笑臉。
笑容十分的甜。
要問有多甜?
那必須比阿爾卑斯都還要甜。
「行吧。」
「我就只給我自己點了?,
儘管蔣南孫這麼婉拒了,但溫良還是繼續對她詢問了句,繼續徵求著她的意見。
誰不知道女生的思想最難以捉摸了?嘴上說不要。
實際上,心裡卻想要,說不定還很想很想要。
矛盾。
就特別的矛盾。
這妮子。
說自己不餓,不想吃東西,萬一她是故意客套下呢?所以,還是得問清楚為好。
「哎呀,我真不餓,我和你都什麼關係了,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和其他有些女生不一樣,不會言不由衷的說反話。」
「我要是餓了,你給我點外賣,我會拒絕嗎?」
「會嗎殺?」
蔣南孫翻翻白眼,不滿的慎斥著哼哼一聲。
「等等。」
「讓我好好的拇一拇。」
「你剛剛說你和我都什麼關係了,那咱倆究竟是什麼關係啊?」
溫良耳朵自動的過濾掉了多餘的話,只捕捉到了最關鍵的一句,她笑盈盈的看著蔣南孫,笑嘻嘻的對她問著.
「沒關係。」
「我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你剛剛聽錯了。」
。
蔣南孫眼角微微抽了抽,眉頭一皺,表情又恢復了之前的冷漠。
態度陡然間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
她都無語了。
自己是怎麼了?
怎麼一時口快,說出這樣的話來呢?壞了吧。
又被溫良給抓住機會了吧?「看吧。」
「剛剛還說自己不言不由衷,不口是心非呢,這不?現在就表現出來了?」
溫良嘆了嘆氣,一副姑娘,你是騙不了我的樣子。
「這是口是心非嗎?」
蔣南孫眼眸一冷,冷冷的反問一句,接著故作鎮定的沉聲道:「我這是一時口快!」
「一時口快,那更能說明問題了。」
溫良沒打算放過她,笑嘻嘻的對她擠眉弄眼著。
這妮子。
就不能太遷就她了。
對她的態度,必須得稍微霸道一點,直接一點。
這樣的話。
她稍微牴觸了下,就會選擇順從。
這個小秘密,一被溫良無意的發現,那他就打算好好的給利用起來。
利用好了。
豈不是就能輕鬆的「拿捏住她了嗎?「說不過你,你高興就好。」
蔣南孫翻了個身,背對著溫良,語氣淡淡的回道,語氣太淡然了,仿佛她真的跟溫良什麼關係都沒有似的。
不過萍水相逢,最多也就點頭之交。
普通朋友!嗯,對。
就只像是普通朋友那樣色兒的。
她哪裡想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