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江雲最開始遇到男人的時候也跟小童一樣的想法，覺得對方是騙子。
但新獲得的技能察言觀色讓他意識到了男人的異樣。
這個傢伙，從接近他開始，就有一股自信，仿佛他覺得江雲無法拒絕他的東西一樣。
尤其是這傢伙介紹那些女生的籍貫跟年紀的時候，那股無意間露出來的淫邪感，更是讓江雲覺得不對勁。
這才有了後面一系列的事情。
當男人帶著兩名女生出現在房間內肯定江雲想法的那一刻，他是真的憤怒了。
此時，比起直播間憤怒的觀眾，小童跟張楠楠才是冷汗直冒。
儘管江雲背對著他們，但他們還是止不住的心慌。
尤其是小童。
他考慮的比張楠楠更多。
他現在已經開始後悔為什麼要請江雲吃飯了。
這件事.......根本不是他能摻和進來的啊！
半晌，江雲對兩名女生再次問道：「吃飯了沒？」
兩人搖了搖頭。
其中一人說道：「校長說回頭帶我們吃好吃的，但是現在不行，怕你們覺得我們嘴巴有味。」
又是一陣沉默。
江雲轉頭看向張楠楠，對她說道：「楠楠，你跟小童先帶兩個小傢伙出去吃飯。」
張楠楠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只是點了點頭，然後跟小童帶著兩名女生朝房間外走去。
就在幾人將要離開的時候，江雲補充了一句：「把門關上，我沒叫進來，誰都不許進來。」
他是說給張楠楠聽的，也是說給其他即將打算進來的人。
等幾人離開後，江雲將暈倒在地上的男人放在一把椅子上，用自己行李箱攜帶的皮帶綁好。
然後又端來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面。
最後將直播攝像頭調整了一下角度。
此時直播間觀眾只能看見兩人的臉，臉部以下根本看不見。
做好這一切，江雲掏出了攜帶的萬能刀具，然後輕輕的插進了男人的指甲蓋中。
劇烈的疼痛瞬間讓男人清醒了過來。
當看清江雲的動作，男人立馬發出了尖叫。
「你幹嘛？！老闆你要幹嘛？！草擬嗎！！！！」
江雲沒有理會男人的言語，只是自顧自的將他一枚指甲蓋完整的挑起。
做完這些，江雲才開口問道：「做了多久了。」
「什麼多久？草擬嗎！你瘋了？你知不知道我老闆是誰？！草擬嗎！」
男人一臉憤怒的對著江雲辱罵。
但江雲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只是將刀尖對準了男人的第二根手指指甲蓋。
「喂喂喂，你要幹嘛？我跟你說，你....啊！！！」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江雲又將刀伸進了指甲蓋中，然後一點點的挑起。
「瘋子！我草你媽！草你媽！草你媽！啊！！！」
男人在椅子上瘋狂的扭動，但江雲早就將他綁的死死的，同時用腳踩著椅子，根本不給他擺脫的機會。
直播間觀眾看到這一幕，全都沉默了。
他們知道江雲在做一些血腥的事情，但他們並不覺得過分，甚至不少人都建議江雲關了直播慢慢弄。
此時江雲再度開口問道：「做了多久了。」
他依舊是一邊問一邊將刀伸向了男人的第三枚指甲蓋。
「六年！六年了！」
這次男人沒有再犟，而是利索的說出了答案。
可惜江雲並沒有停止動作，而是繼續問道：「老闆是誰，產業鏈是怎麼發展起來的，具體運營方式是什麼，現在主要成員是哪些。」
說到最後，江雲的動作稍微頓了下，補充道：「說的越快，掉的肉越少。」
說完，江雲繼續挑著指甲蓋。
「啊！！！」
男人沒忍住，再次發出了尖叫，但還是強忍著疼痛說道：「我不知道我們老闆是誰，我是下線，我接觸這個只有六年，目前負責的只有一部分四川的山區學校，其他地區的學校負責人不是我，我們.........」
男人慌忙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吐出來。
因為他說的越慢，江雲的動作就會持續的越長，讓他的疼痛更甚一分。
就這樣，一條黑暗的產業鏈出現在直播間所有觀眾的眼前。
根據這人的說法，他是六年前被他的上線帶入這一行的。
以做慈善為藉口，在各大山區開辦小學，從中挑選長相相貌相對較好的女生作為他們的貨物，年齡最小的只有六歲，最大的也不過十四五歲。
選對學生後，他們會對學生的家長洗腦，哄騙對方，說是帶學生出去交流學習，增加知識的同時還能掙一筆錢補貼家用。
然後再利用家中跟自己的雙重威壓，引導誘騙這些女生去做他們設想的事情。
事後，他們也只是稍微拿幾百塊給對方家長，這件事就算是了了。
同時在他的威脅下，這些受害者也不敢跟家裡說發生了什麼事情。
即便是偶爾有幾個膽子大的跟家裡說了，也只是稍微多給千把塊就能壓下來的事情。
根據男人所說，他只負責了四川幾所山區學校，同地區還有幾位負責人，跟他做同樣的事情。
不僅如此，貴州，雲南，廣西等諸多山區都有他們的同行。
他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聚集一批人前往各大一線城市進行『售貨』。
而這名男人就是這段時間杭州的負責人。
之所以會採用這種原始的方式，是為了現金交易的同時不留下任何痕跡，即便是他們某一條線爆了，只要他們咬死，就不會曝出其他線跟買家，這可以積累口碑。
除了線下之外，男人還說他的上線跟他透露過高端線上產業鏈，淘寶，拼多多，鹹魚，小紅書等各大軟體上都有他們的銷售渠道。
銷售方法也很簡單，就跟他們線下一樣，以支持慈善為由，將畫作高價售賣，同時在每一幅畫上面標註作者的籍貫以及年齡。
一旦買家拍下，他們會根據買家留下的地址信息前往送貨。
不過這種銷售模式成本高，售價高，同時還要避免平台查出異樣，不是現在他能操作的。
聽完男子的講述，江雲的臉色依舊沒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