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他這是在侮辱我們天師!」秦忠,也是現場第三位天師,穿著西裝,很潮流,可是眼眸之中流露出來的怒色,卻是讓王棟樑心驚。閱讀
天師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此刻范德雲也是神情不善,楚毅的一句話,明顯帶有侮辱性質。
天師又不是拿來表演的。
「王總,我敬你是長輩,又看王玲差點出事,所以拿出了珍藏的法器,這才替你們將古天師請出來。」徐齊白冷冷一笑,聲音嚴厲,「可這人呢?雖然是王玲的老師,但人品怎麼樣,你們都看得出吧,這樣的人,還配當老師?」
「王先生,如果不將此人趕走,怕是以後我們這些天師,也不會再和你有合作,出了事情可不要來找我們了。」秦忠冷笑連連。
「這……這……」王棟樑額頭冒汗,兩邊都不好得罪,左右為難。
「好了,都不要吵了,都是年過半百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口無遮攔。」古天山看火候差不多了,這才出聲呵斥阻止。
秦忠似乎有些懼怕古天山,縮了縮腦袋,尷尬笑了一聲。
徐齊白,也同樣安靜了下來,他家人一直叮囑,萬萬不可得罪古天師。
「小友是老師,不明白我們行內的規矩,也是情有可原。」古天山笑得和藹可親,相比於在場的其餘兩位天師,古天山更加令人信服。
而如此一對比,反而顯得楚毅有些無理取鬧。
此刻就連王棟樑,心中對楚毅也是略有不滿,只不過當著女兒的面沒有發作罷了。
古天山仙風道骨,手裡捏著一塊玉佩,忽地,他屈指一彈,那玉佩凌空而渡,飛入空中。
眾人不明所以,可下一秒,所有人驚駭的發現,那玉佩似乎違背了地球重力,沒有下落,反而穩穩噹噹的停在了茶几上方空中。
然而還沒有完,古天師此刻,衣袍獵獵,如狂風呼嘯而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步履輕盈,眾人這才見識到,他雙腳竟是脫離了地面,踩在空氣之中。
雖然離地才不到十公分,可著實駭人。
「小友,可還滿意?」古天山笑眯眯的問道,卻是如雷入耳,振聾發聵。
整個大廳內,眾人的眼珠子仿佛都要登出來了,死死的盯著古天山。
范德雲臉色大變,一拍大腿,也是驚起:「體內騰氣,古天師,你竟然到了那一步!」
「恭喜古天師!」秦忠也坐不住了,連忙深深鞠了一躬。
他們連內勁都沒有產生,和對方相比太遙遠了。
「還未曾踏入,差半步。」古天山謙虛道,眼中卻不由閃過一絲得意,經過今天一事,自己在清樂市的地位,怕是無人能及。
王國棟早已目瞪口呆,古天山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他心中愈加敬畏。
「這位小友,現在你應該相信我的話了吧。」
「當然,這只是武者的手段,我還有天師的手段,只不過沒必要獻醜了。」古天山依然平和的笑道。
「古天師不愧是聖人,擁有如此巨大的能量卻不自傲,而且對待一些沒品德的人,也能夠談笑風生,這胸襟,齊白佩服。」
徐齊白心中竊喜,看來今天自己的願望要實現了。
至於楚毅,在他眼中,不過是個跳樑小丑罷了。
他轉身,看向臉色異常精彩的王棟樑,道:「王總,雖說我們兩家公司是競爭對手,但我這人一向宅心仁厚,這一次鬧成這樣,大家都不好看。」
「說句自傲的話,我徐齊白,身世顯赫,相貌英俊,也不知道有多少美女等著我,根本不用也不屑於娶你家的女兒,所以這次,王總還是使用第一種方法吧,從此不再涉及水產業。」
王棟樑如被雷劈,當場發懵,到了現在,他已經完全相信古天師所說的話。
可要他放棄水產行業,他心中隱隱作痛。
古天山開口勸慰道:「王先生,財富都是身外之物,千金散盡還復來,我已經給出了辦法,至於要如何選擇,就只能你自己來了。」
現場的氣氛陷入僵硬,畢竟王棟樑的家產太大了,是整個清樂市最頂尖的幾家企業,甚至在九江市都享有盛名。
這麼大的財富,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
至於王玲,畢竟是一個小女生,此刻只覺得全身發麻,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楚老師……我該怎麼辦……」不知為何,她此刻心中唯一的依靠,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楚毅。
只有當望向楚毅背影的時候,那份焦灼,才能稍微減輕。
可楚毅的身手再好,又能怎樣,這是玄而又玄的事情。
然而就在此時,楚毅微笑著,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之中,拿出了一塊銅片。
這正是上次從魏傅那裡拿走的銅片,雖然被吸收了靈氣,可楚毅還是保留了一些,銅片的功能沒有失效。
楚毅頗為恭敬的說道:「古天師的力量,真是令我敬畏,倒是想請古天師看下,我這銅片如何?」
古天河心中不喜,然而下一秒,目光精湛,連忙接過銅片:「這銅片,應該是常年被陰氣侵染,有些邪乎,不過也勉強算是法器的一種。」
「好東西啊,這幾乎要蛻變成真正的法器了。」
范德雲和秦忠也看了過來,沒想到這位老師手上還有這等寶物,運氣真好。
楚毅依然笑道:「那麼,我用這銅片,去破那《猛虎下山圖》,你們看如何。」
「妙哉!」范德雲一拍手,「以毒攻毒,完全可以,王總,你可以不必散去千金了。」
王棟樑還沒回神,卻見古天山沉聲道:「萬萬不可,這等邪乎,只會加強《猛虎下山圖》的煞氣,而且留他在身邊,怕是會影響小友的運氣,還是交給我們這樣的專業人士吧。」
古天山眼裡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一方面,他對這銅片可是眼饞的很,另外一方面,這王家的局,還是他和徐家設下的。
范德雲猶豫了一番,他有心反駁,可對方是古天山,自認為是見識不夠,也就默然。
「古天師,你心虛了。」楚毅神色逐漸冰冷,「莫非我學生家裡的狀況,是你和徐家搞的鬼?」
此言一出,王棟樑也是猛的一驚。
「胡鬧!」秦鍾拍案而起,怒斥道,「古天師德高望重,平日裡人們見了,都要稱為聖人,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污衊?」
「是不是污衊,一試就知道。」楚毅步步緊逼,一邊說道,「王總,你也不想想,這次事情鬧到最後,最大的贏家是誰?」
「而且,就他這樣也敢稱為聖人?也不知道帶了多少層面具,現在就讓我撕去他的偽裝。」
古天山臉色微變,他餘光看向王棟樑,立刻明白,這件事情怕是敗露了。
當即,他也不顧風範,雙手捏了一個發訣,頓時四道黃色符籙飄浮在空中。
符籙之上,是用小篆寫的「魑魅魍魎」四個大字。
此刻的古天山,面色猙獰,如同變了一個人。
「小子,你壞我好事,今日就見見我天師一脈的手段吧。」
「魑魅魍魎,出!」
隱隱,有獸吼,有鬼叫,亮堂的大廳,竟是陰沉了很多,陽光似乎被一層無形的陰霾擋在外面。
「就這點手段也敢對付我?」
楚毅怡然不懼,他是老師,修煉的又是太極,最不怕這種鬼物。
浩然正氣,這是文人。
古代的書生,行走夜路,不忌鬼物,便是因為自身行得正,平生一股浩然氣。
書生意氣,揮斥方遒!
「滅!」楚毅震怒一聲,宛如初春的第一聲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