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禮沒有說話,逛顧著看謝嬌嬌懷中的笑笑。
猶豫了很久從懷裡掏出一張手帕,又捏了許久遞給謝嬌嬌。
「那個...嬌嬌,這...這是我和明月的一點心意,給笑笑的,希望...希望你不要嫌棄。」
謝嬌嬌笑著接了過去,打開一看,是一對小銀鐲子,那鐲子上一邊還有一個小鎖,看著倒是別致的很。
謝知禮見她打開了。搓著手說出話來。
謝嬌嬌看了他一眼,接著把孩子遞給了旁邊的翠竹,而自己則是把那銀鐲子給笑笑戴上:「笑笑喜歡嗎?」
只見那小娃娃甩著手,看來是喜歡的很的。
謝嬌嬌看著謝知禮:「讓你破費了。」
謝知禮急忙笑著擺手:「沒有沒有。」見她收下了,還給小侄女戴上了,心中高興的很。
「二哥,要不要抱抱我女兒?」江渭南走了過來,看著笑笑手上的銀鎖說道。
謝知禮一愣,隨即站了起來:「我...我可以嗎?」
江渭南從翠竹手中抱過笑笑:「當然可以。」說完把笑笑遞給了他。
謝知禮在身上擦了一把手中的汗,這才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黝黑的臉上,泛著紅帶著笑:「她...她長的可真好看。」
一點都不像他們這樣的農家人生出來的姑娘。
江渭南站在他旁邊,驕傲的說道:「都這麼說。」
那邊孫如花用托盤端了飯菜過來。
笑著喊道:「開飯了開飯了。」
柳明月和王秀兒也端著托盤在後面。
江渭南說道:「來福,去把倉庫里的酒搬一壇出來。」
來福點頭,轉身立馬去了。
等他回來,孫如花說道:「行了,放這裡就行,你也去吃飯。」
江渭南把酒拿了過來,給自己滿上,又給牛二和謝知禮倒上。
謝嬌嬌喊道:「給我們也倒上一些。」
江渭南看向孫如花,孫如花笑著說:「都倒上吧,今兒個高興。」
大家舉杯共飲。
見大家都這般高興,孫如花眨巴了一下眼睛:「要是我那老姐妹還在就好了。」
這話一出,牛二和王秀兒臉上都露出一絲傷心的表情。
謝嬌嬌連忙拉了她一下。
孫如花趕緊的擦了一把淚:「好了,不說了,咱們一起往前看,以後這好日子還長著呢。」
謝嬌嬌舉起杯子:「就是,娘以後大家開開心心的,一切朝前看,把日子過好了,王嬸在天上看著也開心。」
牛二和王秀兒趕緊舉起杯子。
「好了,吃菜,吃菜,今日這麼多的好菜好肉,可都得吃完了才能走。」
酒過三巡,桌上的飯菜也沒剩多少,江渭南還有謝知禮和牛二,三人還在喝著酒。
勾肩搭背的稱兄道弟。
孫如花失笑:「這差著輩分呢。」
「娘,別管他們,他們高興就成。」
眼看來福過來,謝嬌嬌又說道:「來福,你去後院看看,有沒有熟了的西瓜,摘兩個過來。」
來福應了一聲,轉身便去後院了。
謝嬌嬌拿出兩個盒子,分別給了柳明月和王秀兒。
「這是從京城給你們帶的,看看喜不喜歡。」
兩人打開盒子,盒子裡是一根金髮簪和一對耳環。
太貴重了。
柳明月立馬遞了回去:「嬌嬌,這太貴重了。」
王秀兒見她遞迴去了,自己也趕緊遞迴去。
謝嬌嬌推拒著她們伸出的手,笑著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娘多虧了你們的照顧。」
孫如花在旁聽著,面上帶著笑容:「嬌嬌給你們的,你們就收下吧,這樣她心中舒坦一些。」
兩人忍不住一笑。
謝嬌嬌也笑著說:「是是是,娘說的對。」
.....
收拾碗筷的時候,孫如花把柳明月拉到一邊,小聲問道:「身上還沒消息呢?」
柳明月微微搖頭,心中嘆了一口氣,不過隨即又笑著說道:「不過大夫說知禮的身子好了許多,應該也快了,我最近也拿了一些藥來調理,希望能早些懷上。」
孫如花點頭,拍了拍她的手:「辛苦你了。」
柳明月搖頭:「娘,沒有,知禮待我也是極好的,為他,我願意。」
這話聽得孫如花心中熨帖:「你是個好的,知禮能遇到你,是他的福氣。」
「他是我的福氣。」
王秀兒在旁聽著笑著說:「反正柳嬸,你當初嫁給謝二叔,就是嫁對了,謝二叔也娶對了。」
孫如花一聽:「誒,就是這麼個理。」
廚房裡三言兩笑,而外頭,江渭南他們幾人坐在椅子上醒醒酒,因為高興,喝的有些多了。
謝嬌嬌擺上了一些乾果、果乾。
可剛上桌,外面就來了人,只聽那人感覺步伐很快,一邊走,一邊喊:「牛二,牛二....」
牛二聽著,站了起來:「吳奶奶的聲音。」
謝嬌嬌放下東西,抬眼望去,只見吳婆子已經進了門,一臉的焦急。
「吳嬸,怎麼了這事?」
吳嬸臉上的著急不是裝的,一拍大腿:「牛二,你快去你爹家看看吧,他快不行了!」
什麼!
這一句話,像是一盆涼水潑了下來,牛二差點站不穩,整個人只覺得酒醒了一半。
孫如花他們也收拾完東西,一出來就聽到了這句話。
「我昨個兒還見牛福生在地里幹活啊,怎麼今日裡就不行了。」
吳嬸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楚。
「哎呀,反正是真不行了,牛二,你趕緊去看看吧。」
牛二站在原地,心中猶豫:「我與他已經斷親了,看與不看都一樣,都一樣。」
吳嬸著急:「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死心眼啊!是你爹求我,讓我帶你去看他最後一眼的,我去你家已經耽擱了一些時間了。」
一聽她這般說,牛二眼底更是猶豫。
王秀兒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去看看吧。」
孫如花也開口:「秀兒說的對,牛二,去看看吧,他再怎麼也是你爹,若是真是最後一眼,別給自己留遺憾。」
有了這句話,牛二瞬間就沖了出去,他本來喝了一些酒,腳有些軟,可他卻穩的不行。
「孫奶奶,我也跟去看看。」
「去吧,去吧。」
孫如花這才問吳婆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人,怎麼就不行了?
吳婆子嘆了一口氣:「唉,你不知道,真是作孽啊。」
原來她今日裡去找牛福生,想給自己家打一個大斗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