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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恐嚇

2024-10-31 04:41:02 作者: 時間過的好快
  嘎吱

  石門應聲而開。

  映入眼帘的則是,一個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地方,綠植假山、單獨的房間、鏤空的屋頂灰白色的月光映照等等,應有盡有,與之外面的陰暗潮濕的錦衣衛詔獄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對比。

  不知道的,還以為進入了一個小型院落中呢。

  如此布局,眼前突如其來的一番震撼人心的景象,直接把站在門口的陳濟給震得差點被驚掉下巴,雙眸瞪得溜圓,嘴巴亦是跟著張得老大,一臉的愕然和難以置信,宛然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樣子,怎麼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先生.」

  「覺得如何,滿意否?」

  見著被震驚的無以復加的陳濟,朱高煦微微上揚的嘴角處浮現出些許耐人尋味的笑意,饒有興趣的回望了過去,問道。

  陳濟:「!!!!!!!」

  滿意否?

  我的個天啦!

  就眼下的情況,就眼前的東西,他哪裡還能夠說出不滿意的話來?

  就這些個東西都不滿意的話,那要什麼樣的地方才能夠滿意,開玩笑

  這完全就顛覆了陳濟的認知好不好,同時也顛覆了陳濟對於錦衣衛詔獄的刻板印象,做夢都想不到錦衣衛詔獄中,居然還能夠有著眼前這樣如同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簡直是離了個大譜。

  就現如今他所看到的地方,就眼下的場景,怕是他說出去,估計都沒有幾個人會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想著,想著,陳濟從愣神中回過神來,伸手尷尬的撓了撓頭,略出些許尷尬的笑意,滿意的點了點頭,回道:

  「夠了夠了.」

  「滿意,滿意」

  見著陳濟識趣的說出這樣的話語,朱高煦與朱高熾兩人彼此相視一笑,不置可否地的點了點頭,伸手做了一個相請的手勢,道:

  「那先生」

  「請吧!」

  陳濟聞言,倒也不推遲、沒有絲毫的矯作,回身衝著朱高煦和朱高熾兩兄弟恭敬的躬了躬身子行禮,轉身大步流星的往裡面走去,不過走到一半的時候,陳濟像是想到了什麼,蒼老身形猛然頓在當場,緩緩轉過身子望了過去,面色中閃過一抹憂慮神色,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王爺.太子殿下」

  「老朽那傻兒子,因不知咱此來究竟所為何事。」

  「為此,老朽擔心自己的傻兒子,做出些許過激的舉動。」

  「此事王爺、殿下,可否」

  說到這裡,陳濟識趣的閉上了嘴,一臉渴望的看向站在門口為自己送行、注視著自己太子和漢王爺兩人。

  大家都是聰明人,朱高煦和朱高熾兩人,自然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陳濟心中的擔憂、以及所言的言下之意。

  為此,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皆是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衝著一臉緊張正緊緊盯著自己兩人的陳濟點了點頭,回道:

  「此事先生就放心吧!」

  「於令公子的事情,我們兄弟二人自然是心中有數。」

  「正所謂不知者不罪,我們又如何能夠與令公子計較。」


  「再說了」

  「令公子也不是傻子,有些事情雖沒有明說,不過依令公子的聰慧,肯定能夠品味出不一樣的東西來。」

  「縱使沒有品味出不一樣的東西,而令公子惟一的救命稻草,也不過先生的胞弟陳洽,想來只要令公子一五一十將今日於先生府邸的事情一一告知的話,以陳洽的聰慧,也絕對不會讓令公子參與這裡面,也勢必會警告令公子的。」

  「再說了令公子的身邊,我們也有留人護衛周全,那些人也絕對不會讓令公子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來,縱使令公子有心,跟在令公子身邊護衛周全的人,也會直接出手阻止。」

  「所以對於這個事情,先生可直接把心給擱肚子裡。」

  聽了這話,陳濟臉上沉寂擔憂的面容,慢慢的消失不見,顯然沒想到漢王和太子爺兩人,早已經就他所擔心的事情,早早的就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安排,已然將他的後顧之憂給全部拔除。

  至於那些個跟在自己兒子身旁的人,究竟是護衛自己兒子安危,還是以自己兒子為人質,這般問題上陳濟,倒是識趣的沒有多說,更沒有多想多問,說出一些煞風景的話語來。

  因沒有任何意義。

  大家都是聰明人,既然別人能夠這般直言不諱的說出來,足以證明別人坦蕩,真要是傻乎乎的問出那樣的話,才真的.

  想到這裡,陳濟此時此刻的心中,再也沒有了任何顧慮和擔憂,短暫的愣神了片刻,陳濟臉上神情驟然變的無比鄭重,神色極為恭敬的衝著兩人行了一禮,道:

  「如此甚好。」

  「老朽則不再有任何後顧之憂。」

  「勢必不會讓王爺、太子殿下失望。」

  說罷。

  陳濟則不再做任何停留,衝著朱高煦和太子爺兩人擺了擺手,轉身大步流星的往裡面走去,消失在別院深處。

  見著入內的陳濟,朱高熾衝著一旁戒備的將士擺了擺手示意,原本大敞開的石門轟隆隆的應聲慢慢合上。

  之後,朱高熾扭頭看向站在一旁,自始至終如同一個工具人般的紀綱,聲音突然一沉,無比鄭重的開口道:

  「此間密室,給孤護衛好。」

  「沒有我和漢王兩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任何人不得打擾裡面的人。」

  「倘若先生有任何要求,只要是你能夠辦到的,務必給我伺候好了,如若自己拿不準,或者辦不到的事情,可差人通知我和漢王兩人決斷。」

  「可明白?」

  「能不能夠做到?」

  此言出。

  紀綱身形猛地一震,臉上的表情驟然變的鄭重無比,躬身恭敬的行禮道:

  「微臣明白。」

  「此事絕對不會讓太子殿下、漢王爺失望。」

  「絕對能夠辦好。」

  得到確切的答覆,朱高熾滿意的點了點頭,遂扭頭看向一旁的漢王朱高煦,挑了挑眉問道:

  「老二」

  「就眼下的事情,你還有要說的,可還有什麼要吩咐的?」

  「或者說,咱有什麼地方是漏掉了的?」


  聽了這話,朱高煦微笑著,沖其擺了擺手道:

  「行了,行了」

  「老大都這樣了,還能夠有什麼問題。」

  「都差不多了」

  「不過.」

  說到這裡,朱高煦頓了頓,話鋒突然一轉,繼續道:「咱們還是想一想,一會如何應付陳洽這個傢伙的求情吧,不出意外的話,陳洽這個傢伙,已經在來錦衣衛詔獄堵咱們兩人的路上了。」

  話音剛落。

  噠噠噠噠

  原本寂靜無聲的詔獄長廊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驟然響起,一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一路急匆匆的從外面一路小跑而來,躬身恭敬行禮稟報,道:

  「啟稟太子殿下、漢王爺。」

  「吏部侍郎陳洽於詔獄外求見。」

  聽聞這話,朱高煦不自覺的笑容愈甚了起來,扭頭看向一旁的太子爺,道:

  「如何?」

  「真的是說什麼,來什麼.」

  「老大,走吧!」

  「去見見咱們的陳侍郎。」

  對此,朱高熾不置可否地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隨後兩人大步流星的往外而去。

  不多時。

  錦衣衛詔獄外,朱高煦和太子爺兩人遠遠的就看到一道蒼老的身影,正在門口來回踱步個不停,目光時不時的看向錦衣衛詔獄內部,神色中焦急之意盡顯。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濟的親弟弟,吏部侍郎陳洽。

  待見到被一眾錦衣衛擁護著從遠處走來的朱高煦和朱高熾兩兄弟,陳洽沒有絲毫的猶豫,一路小跑迎了上去,恭恭敬敬的行禮道:

  「微臣,陳洽見過太子殿下,漢王爺。」

  朱高熾沖其擺了擺手示意,道:

  「陳大人,不知於此地,找我二人所為何事?」

  聽著問話,陳洽面色中帶著絲絲惶恐,也沒有藏著掖著,急忙道:

  「微臣,方才於府中,侄兒陳道前來拜會,言微臣兄長被錦衣衛拿下詔獄。」

  「微臣這兄長,敦厚老實,平日沒有任何愛好,唯一喜歡的事情就是看書,斷然不可能做出任何違逆的事情,懇請王爺、太子殿下明鑑。」

  說罷。

  陳道直直的跪拜了下去求情。

  見此情形,朱高熾敦促了片刻,並未直接回答這個問題,瞳孔中的雙眸微微眯了眯,直直的盯著跪伏在地上求情的陳洽看了好一會,遂冷冷的開口道:

  「怎麼?」

  「陳侍郎則是前來找孤和漢王兩人問罪來了?」

  「還是說,質疑咱們兩人抓錯了,咱和漢王兩人聯手迫害忠良?」

  這帽子扣的不可謂不大。

  直接把跪伏在地上陳洽給整的愣在了當場,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同時臉上表情驟然變的煞白,身子也緊跟著顫抖了起來。

  這等帽子,陳洽自然是不敢攬在身上,那是真的會死人的。

  遂,從愣神中回過神來的陳洽,面露驚恐連連擺了擺手,急忙的為自己解釋道:


  「殿下.王爺」

  「微臣,微臣絕無此意,微臣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微臣.」

  話音未落。

  「閉嘴!!」

  陳洽後面的話還未說出口,就直接被太子朱高熾給粗暴打斷,冷聲呵斥道:

  「不是這個意思,那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壞人難道會把壞人兩個字寫在臉上嗎?」

  「還是說,別人會到處宣揚自己的罪行,會逮著誰都告訴別人自己做了什麼事情?」

  「陳洽.」

  「孤看你是昏了頭。」

  「此事是你該過問的事情嗎?」

  「是非對錯,究竟有沒有願望好人,有沒有拿錯人,我不清楚,漢王還能夠不清楚嗎?」

  「需要你來教我們兄弟二人如何做事?」

  「還是說你自己認為自己比我們二人都聰明?」

  「辦好自己的事情,不該爾等管的事情,最好是少管,最好是少過問.」

  「過問多了,管多了,對你自己沒有任何的好處.」

  一連串的呵斥,一連串的質問。

  言語一句比一句嚴厲,一句比一句扣的帽子大。

  直接把陳洽來的時候,所組織的言語,所想的事情給全部打斷,把他的節奏也全都給擊得粉碎,一時之間搞得他可謂是心亂如麻,手不是手,腳不是腳,完全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呆愣在了當場,冷汗仿佛不要錢一般止不住的往外面冒,連連顫抖著嘴唇,道:

  「不不不不.」

  「殿下.」

  「殿下.」

  「微臣,微臣真的沒有,真的沒有啊!!」

  「懇請殿下明鑑,懇請殿下明鑑。」

  見著被嚇得魂不附體的陳洽,站在一旁的朱高煦自然不是傻子,也能夠猜到太子爺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隨即似笑非笑的瞥了正一臉嚴肅的太子爺。

  同時朱高煦也見火候差不多了,隨即站出來為朱高熾和陳洽兩人降溫,為太子爺打配合,道:

  「行了,行了」

  「老大,老大差不多行了。」

  「別人陳侍郎,這不是救兄心切,關心則亂嘛!」

  「哪裡有你說的這麼嚴重,也肯定不可能有這等大逆不道的想法。」

  「對不對」

  此言出,陳洽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連連點頭應承道:

  「對對對」

  「王爺說的是,微臣真的沒有這個想法,也斷然不會有這樣的意思,懇請殿下明鑑。」

  朱高煦聞言,笑呵呵的蹲下身子,伸手輕輕的將跪伏在地上的陳洽給拉扯了起身,看向一旁的太子爺繼續道:

  「陳侍郎雖行為舉止略顯有些許不妥。」

  「不過從某些事情上而言,整體還是可圈可點的。」

  「畢竟發生這樣的事情,很多人下意識的想法,肯定是明哲保身,儘可能的將自己給摘出去,陳侍郎卻念及兄弟情誼,前來為兄長求情。」

  「此等情誼,於朝堂官場來說,也算是難能可貴,說是有情有義也不為過。」

  「所以凡事,咱們也要看兩面性,不能夠一棍子把人給直接打死。」

  此話說的不可謂不漂亮。

  同時也實實切切的說到了陳洽的心坎里,為此他不禁沖朱高煦投去一個極為感激的眼神,連連點頭稱道:

  「是是是」(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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