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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 怕了,真的怕了

2024-12-11 13:57:05 作者: 時間過的好快
  殿中。

  眾人離去。

  只剩下朱高燧和朱高煦兩人大眼瞪小眼。

  聽著如此挑釁的話語,漢王朱高煦半眯著的雙眸緩緩睜開,饒有興趣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朱高燧,並未第一時間回答這個問題,就這般一直似笑非笑的直勾勾的盯著對方。

  此舉無聲無息,並未發出半點聲音和響動,卻是在不知不覺中,給與了朱高燧無與倫比的壓力。

  不知為何,在彼此對視片刻後,朱高燧心底總感覺發毛,不敢與之對視,下意識的收回了與之對視的目光,以笑容來掩飾自己的尷尬情愫。

  同時朱高燧不自覺的,也被嚇的連連後退了好幾步,與之保持一定的距離,道:

  「哎哎哎……」

  「老二,老二,可不興這樣看著我。」

  「你這般,真的能夠嚇死人的。」

  「不不不……」

  「咱們有什麼話就直說,別擱這裡這般作態。」

  「咱小心臟真的受不了,咱是真的怕。」

  此話,倒非朱高燧故作姿態。

  實乃他此時此刻,是真真實實的心裡有些發虛,有些害怕了。

  倘若說太子爺這般看著他,對此他可能真的不覺得有什麼,亦不會如此作態,更不會害怕。

  因為他太了解太子爺的性格了,知道其就是那樣的性格。

  為此,也就沒有所謂的懼意。

  但漢王朱高煦,他這麼多年的兄弟感情,他自是也比任何人都了解。

  平日裡全部都是一副咋咋呼呼的樣子,幾乎都是懟天懟地懟神仙的主,天不怕地不怕,對誰都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正常情況,面對這般挑釁,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好臉色。

  皮褲套棉褲,必定有緣故。

  事出反常必有妖。

  如此突兀的情況,如此突兀的姿態,如何能夠讓朱高燧心裡不發慌,特別是想著近段時間以來,朱高煦不管是性格和處事風格的變換。

  那些個陰人謀劃,給別人挖坑的手段。

  那真的不是一般的狠辣,不是一般的令人恐懼。

  對待敵人,對待敢撩撥其虎鬚的人,皆以雷霆手段予以還擊,就這等姿態,換做是落在誰的身上能夠不害怕,能夠不恐懼。

  縱使是心裡清楚的知道,他自身與朱高煦兩者的關係,縱使朱高煦想要陰他給他挖坑,也斷然不可能對他下死手,亦不可能真正的置他於死地。

  但或多或少又怎麼可能不害怕,又怎麼可能不擔心。

  因為朱高煦的狠辣和果決,縱使不會要他的命,不可能真的撕破臉,但絕對真正的讓其認真起來的話,那麼他縱使不死也必定要脫一層皮。

  好好的,誰想去遭一道這樣的罪。

  他是犯賤,但犯賤並不代表他想要給自己找罪受,想要給自己找不自在。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趙王朱高燧不得不收起了,方才嬉笑調侃的神態,連連的出言警告質問,他那是真的怕,真的不想經歷啊!

  見其這副模樣,聽聞其這般言語,朱高煦臉上的表情不見有分毫的變化,雙眸亦沒有轉換過任何的神采,依舊這般直勾勾的盯著他,亦沒有回答其言語。


  見此情形。

  原本就已經如驚弓之鳥的趙王朱高燧,此時此刻那是真的跪了,不得不厚著臉皮再次搬出方才對待太子爺的那一招,沒有分毫的猶豫,急忙的連連開口道:

  「哎哎哎」

  「老二,差不多得了啊!」

  「收起你這副神情行不行,能不能夠別這副模樣看著我,真的是怪瘮人的!」

  「再說了,現在的我可是咱們大明朝廷的功臣,一解倭國常年襲擾咱們大明邊疆百姓的危機不說,咱還為大明朝廷帶回來這麼多錢財。」

  「今日可是屬於對我此行倭國的表彰,你這要是就這般對我出手,可就真的有些不地道了,也難免有些讓咱這個功臣屬實有些寒心。」

  「屆時可別怪我,日後在老頭子面前告你的狀。」

  「倘若老頭子知道,你要是對我怎麼樣的話.」

  說到這裡,他適可而止的停了下來,後面的話也識趣的沒有再繼續言語,非他不想說,實乃彼此都是聰明人,想來他不用說的那麼直白,他相信朱高煦也能夠聽懂他的言下之意。

  當然此間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這麼多年的兄弟了,他也清楚朱高煦的德行,那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主,縱使威脅言論也不能說的太過。

  不然的話,一旦說的太過。

  天知道會不會因為一句話,乃至一個字激起這混蛋的逆反心理。

  別到時候威脅警告不成,反受其害的話,那就真的是妥妥的偷雞不成蝕把米,為此他不得不適可而止,畢竟此番教訓老頭子可謂是深有體會,他也見到過不止一次這般情況。

  就朱高煦的性格,老頭子都不敢做的太過分,說的太過分,不然的話都能夠適得其反,更別說他了。

  看著朱高燧被嚇得怯弱害怕,以至於連連後退的姿態,朱高煦自是也覺得差不多了,也沒有繼續再將此番作態給進行下去,一直平淡如水的面龐,總算是露出了久違不一樣的表情,笑呵呵的藉機反諷,道:

  「喲呵.」

  「是不是喔?」

  「此間事情,難道還有你天不怕地不怕的老三害,為之害怕的事情嗎?」

  「再說了」

  「咱這可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可都什麼事情都沒做。」

  「連半分的表情、神態都不曾有過分毫,怎麼搞得咱像是犯了天大的錯誤一般?」

  「不是吧!」

  「老三」

  「咱們就是要冤枉人,就是要告狀,就是要威脅別人,也總得拿出稍微一點點實際性的東西出來吧!」

  「就咱這方才的表現和姿態,我看你就是告狀告到老頭子的面前,或者是後宮母后的跟前,難道他們還能夠說咱的不對不成?」

  「畢竟咱可是什麼都沒做,可是什麼話都沒有說,此間一切都是你自言自語,都是你獨自在這自說自話。」

  「為此,你覺得他們真的會相信你的話,真的會給你主持所謂的公道嗎?」

  「所以.」

  「老三,你覺得你所謂的那些個話,所謂的威脅言論,對我真的有用嗎?」

  「誰難道還能夠,因為別人沒回答、沒言語、沒表情、沒回應,還能夠以此找我的麻煩,治我的罪不成嗎?」


  「咱們都是成年人,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大大小小、風風雨雨的事情也經歷了不少,你這麼多年有看到過這樣滑稽可笑的事情在哪裡發生過嗎?」

  「有嗎?」

  此話出。

  直接把朱高燧給整的愣在了當場,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不可否認,朱高煦這話說的還真的是這個道理。

  貌似從頭到尾,朱高煦還真的沒有回應過他半句言語,更沒有過任何表情,完全就像是屏蔽了五感的一人一般,或者說更為直觀的像一個局外人一般。

  就這般,找別人的麻煩,還真的不現實,也幾乎完全沒有任何的可能。

  並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以說方才他的這些個心裡動作和言語,貌似全都是他的猜測懷疑和擔心,朱高煦還真的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完全讓人找不出半分的毛病和挑出半分的理來。

  此事,還真的一句話,把朱高燧給整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可否認,這些個事情乃是他自己臆想出來的,但問題是雖然是臆想出來的,但並不代表這樣的事情,就不會發生,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

  倘若不是知道,倘若不知曉,不是知道朱高煦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又何至於會生出,這樣的一大堆有的沒的的臆想出來?

  他不是瘋子,又不是有精神病,更沒有所謂的精神分裂。

  見朱高煦不承認,見自己的警告和威脅無用,朱高燧此時此刻是真的做蠟了,同時也知道自己肯定是鬥不過這個傢伙,也不敢再端著,不得不硬著頭皮認輸認錯,連連表達自己的歉意,出言道:

  「哎哎哎」

  「老二,老二,咱錯了,咱錯了還不行嗎?」

  「你好歹也是當哥哥的,好歹也是咱二哥,你說是不是?」

  「哪有當哥哥的,跟自己的一奶同胞的弟弟如此計較的。」

  「當然了,此事肯定不是你的錯,都是咱嘴賤,都是咱不知好歹,都是咱口無遮攔,行不行。」

  「此事情上,你這裡就高抬貴手,放咱一馬,咱們將眼前的這件事情給徹底翻篇,直接給翻過去,你看如何?」

  「算咱這個當弟弟的求你了,別這般盯著我,別擺這樣一副模樣,行不行?」

  「不然我真的怕,這段時間我睡覺都不敢閉著眼,做啥事情都提心弔膽、疑神疑鬼的。」

  這話說的。

  那叫一個誠懇,已然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可謂是將自己的姿態給擺到了極低的位置,宛如一個乖寶寶一般,比之方才的姿態,簡直是判若兩人。

  如此也算是真正的應驗了那一句話,一物降一物,之前的氣焰有多囂張,現在認錯的樣子,就有多狼狽不堪。

  不過,對此從內心來說,朱高煦還真的沒有多大的不高興,亦沒有真正的與之計較,或者真正生朱高燧的氣。

  但又為何做出這樣的一副姿態呢?

  原因無他。

  就像朱高燧說的那樣,他們乃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啊!

  別看這朱高煦把自己的架子給端的這麼高,看似像真的生的不得了,其實此舉也算是他的無奈之舉。


  為何?

  因為他們兩兄弟,以後可都是要離開大明疆土,前往他國去開疆拓土,建立獨屬於自己的王朝,稱王做祖的存在。

  說實在的。

  就以朱高燧現在行事的風格和做事的姿態,那是真的將自己贏得半點功績,就能夠把尾巴給翹到天上去,此行為給演繹淋漓盡致,此舉是何等的幼稚,何等的可笑?

  倘若身為一個將軍,或者說不離開大明疆土,有著親王的身份,有著太子爺的作保,相信知道其就是這樣的性格,也沒人會真正的跟他計較,也不可能找他的麻煩。

  問題是.往後他們可是都要離開的啊!

  一旦離開了大明疆土,那麼去外面所面對的,所需要應對的,可都不是什麼善人,身邊可都是爾虞我詐和陰謀詭計,同時也沒有任何為之兜底,更沒有所謂什麼親王的身份。

  這般情況之下,倘若這個混蛋還是以現在的這副姿態,以現在的性格出去的話,朱高煦真的擔心他別說稱王做祖了,能不能夠活過兩三年都是一個未知數。

  為此,眼下看似朱高煦在嚇他,在故意收拾他。

  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此舉又何嘗不是朱高煦,想要以此來約束教導其,想要讓其能夠成長,能夠真正的獨當一面,能夠擁有一個君王應有的心思和城府。

  想到這裡,原本正欲緩和下去的表情再次拉了上來,很是不岔的瞥了其一眼,瞳孔中的雙眸微微眯了眯,出言譏諷道:

  「喲呵,喲呵」

  「這會知道誰是哥,誰是弟弟了?」

  「早幹什麼去了,方才不是還脾氣多大的嗎?」

  「就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功勞,前去的時候還有咱在島上的探子,給你做內應,給你指路,讓你能夠舒舒服服的,能夠拿下這麼大的一塊功勞。」

  「結果呢?」

  「得了些許的功勞,還都是在咱給你鋪路的情況下。」

  「這才回來多久的時間,先是明明知道老大的心情不好,還要非去撩撥一下老大的虎鬚,非要上趕著去逗上別人幾句,非要令別人厭惡你。」

  「結果老大不搭理你,沒有與你計較。」

  「嘿」

  「你這個傢伙還一丁點都不知道收斂,都還不知道識趣,都還不知道見好就收。」

  「還非要在咱的面前來刷一下存在感,還非要撩撥一下咱的虎鬚。」

  「結果發現咱這裡不好惹,害怕真的把咱給惹火了,害怕咱給你使小絆子,擔心咱給你挖坑,知道咱不是什麼善人,沒有老大那般的和氣。」

  「現在知道認輸認慫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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