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不活了我不活了,記我死吧。」張鳳儀哭著在床上打滾!
「你滾,你滾!」謝姚黃拼命錘打兒子,她理智的弦都斷了。
她閨女,才十七八歲,就得了這樣的病,這病能傳下一代的,就說女兒治好了生孩子,也有可能直接就生出一個有X病的孩子。
她閨女以後還能嫁給什麼樣的人啊。
她現在恨死大兒子了!
她甚至都開始仇恨老爺子,就是這個老不死的非要把她才上小學的兒子搶走,要給他男人的教育方式,去你媽啊,這就是男人的教育方式嗎?教育出來一個七星瓢蟲!
她抓著張鳳之,發瘋一樣的打,又想抱著這個孩子流眼淚。
明明小時候那麼可愛,會說保護媽媽保護妹妹的可愛的兒子,在七歲那年,被老頭子抱走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都是她的錯,她這個做媽的錯!
嗚嗚嗚嗚……
一家人都恨恨地看著張鳳之,連同張磊一邊不受控制的抓著褲襠,一邊恨極了這個侄子。
畢竟他也傳染上了,這個病誰沾上誰知道,太特麼難受了,他當時不知道情況,還以為是皮膚病,直接到部隊醫院看病,一下子被檢查出來,直接打電話就報告了方師長。
部隊直接讓他先回家治病了,畢竟部隊是高集中人群,很容易傳染上別人。
整個部隊都傳染上這種病,這還能見人嗎?
張磊沒有醫治好之前,不允許去上班了。
張磊一輩子詭計多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因為這個原因被人拉下馬。
組織上甚至建議他可以早退,拿退休工資了。
畢竟他得這個病,也是侄子傳染的,並不是他做了什麼壞事。
張磊拒絕了。
但宋玉海可不願意放過他,跟個瘋狗似的,現在每天都在會上說這一件事,而且見人就說,根本不怕老張家的報復他。
他都絕戶了,唯一的乾兒子還被張磊這個缺德貨逼上了戰場,他現在恨不能拿槍和張家同歸於盡,只要有踩張家的機會,他是不會放過的。
張磊無語,太丟臉了,張家在這個軍區經營了這麼長時間,一下子就全完了。
幸好張鳳台在學校沒回來,得以倖存。
不然張家只剩下一個旁系的遠親連長了。
蘇氏恨得咬牙切齒,幸好閨女嫁人了,不然,就砸手裡了。
她眼睛都哭紅了,私處癢得要命,她得病了之後也不好意思說,只是弄了紅黴素眼藥膏回來自己抹,這哪抹得好。
這會完了,一個傳染兩個,全家都完完了,還要被人笑死了。
至於張鳳之是怎麼傳染上的,他在外面亂搞男女關係,被傳染上不是很正常嗎?
也就是他們一家子眼瞎了,還要收留這麼個髒東西。
張鳳之看著全家看他就像看仇人似得,冷笑了幾聲,轉身而去。
他也不是沒有地方可去的。
回到家,看到了楚嬌嬌,張鳳之眼睛一亮。
楚嬌嬌害怕的全身顫抖,錯過張鳳之的身體,拔腿就想跑。
跑。
在一個曾經的強將手裡,她能跑得掉才怪。
被拖回屋,傳來一陣陣曖昧的聲音。
楚嬌嬌這一次真得是大聲的喊救命。
但是夫妻兩個打架,而且是關著門的,誰能救呢?
楚嬌嬌光著身子呆在衛生間,不停的搓洗著身體,她就想著明天被人放出來之後,她就逃走,再也不要回來了。
她要離婚。
她要改嫁一個條件好的回城知青。
她要重新開局,過好日子去。
至於張鳳之,就當她眼瞎吧。
可惜楚嬌嬌想法落空了。
第二天,張鳳之並沒有出家門,自然也沒有人來救楚嬌嬌。
餓了,張鳳之就打電話,讓吳管家給他送些飯菜過來,再給他找個保姆。
很快的吳管家來了,一切都按他的吩咐辦事,沒有說一句多餘的廢話。
張鳳之很滿意,他不想聽勸,不想聽那些無用的廢話。
張鳳之覺得自己就是被汪麗麗感染上的,如果這個女人沒死,一定會受到自己雷霆般的報復,但現在她死了,他也沒有辦法。
張鳳之不出門,用盡了手段,直到楚嬌嬌確認感染上,他才鬆懈下來,一醉方休。
趁著張鳳之去醫院診治,楚嬌嬌被救出來,順便還拎了兩個巨大無比的箱子。
也幸好前一段時間的安排,她有了自己的屋子,順利地住了下來。
但身體上的病診讓她不得不頻繁的進醫院。
感染上的是多重交叉性病毒,在這個醫療環境,根治是不可能的。
汪明月一次都沒有來打聽過楚嬌嬌的處境。
一個軟弱的連愛自己的能力都沒有的人,她們愛誰不愛誰,又有誰在乎呢。
鄭緒東已經完美地幫著楚嬌嬌對付了張鳳之。
楚今夏晃了晃杯中的紅茶菌,對著結了果子的桃樹許願:「天氣暖和了,桃子都結了,鄭緒東也應該去牢里呆著了。」
……
鬧鬼了。
有居民聽到夜裡有哭聲,聲音細細的,有時候還會有吶喊,好嚇人。
警察經過徹底排查,在鄭緒東院子下面一個深深的地窖里,找到了被鎖在裡面,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女人,經過各方面指認,最終發現她是王小草。
這一下全部轟動了。
失蹤了快二年的王小草找到了。
元士傑第一時間找到了楚今夏:「您的母親王小草女士被找到了。」
楚今夏最近心情一直不好,冷淡的拒絕去見她,道:「她不是我媽啊,她是人販子。」
「她現在已經這樣了……」
「那是她罪有應得,元警官,你同情這個罪犯嗎?」
元士傑深吸一口氣,一年了,他再見到這個女人,仍舊是這麼榮光煥發,又美又嘴利,「行了,我還有一些問題。」
「請問。衛大娘,給元警官上點茶和點心。」楚今夏顯得心情不錯:「我們家的桃子能吃了,你喜歡吃桃子嗎?」
「嗯。」看著楚今夏招待好友般的輕鬆表情,元士傑也鬆弛下來,露出了笑容。
「衛大娘,給洗一盤桃子。」
兩個人在五月的春風中完成了這一次的工作。
「再見,元警官。」
「再見,夏導演。」元士傑早就想開了,喜歡過這樣的女人並不是恥辱,而是一個男人走向成熟的必經之路。
這過去的一切,都是很美好的。
得不到她,可以祝福她,看她過得好,他也感覺到幸福。
「李三牛,你的妻子找到了。」
李三牛這個倒霉蛋是肯定要去看王小草的。
看到王小草的時候,他都快認不出來。
王小草虛胖,長發垂肩,穿著一件乾淨的燈芯絨衣服,面色蒼白,神情呆滯,而且也認不出他是誰了。
有一些感慨,但李三牛放下了。
結婚後十八年王小草對他的欺騙利用,在外面偷人生下孩子光明正大地讓他養,自己的親媽因為一年收到了一百塊養家費,跪下來逼著他不離婚,養奸生子。
這些年鬱結在胸口的悶氣,他,現在都放下了。
王小草終歸是惡有惡報!
做了壞事的人,如果沒有報應,那讓受欺騙受欺辱的好人,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