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太太笑問,「夏夏,今天玩得怎麼樣?」
「玩得好開心啊。」楚今夏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捧在手裡邊吹邊喝。
楚嬌嬌翹著小鼻子,撒嬌地道,「你和嫂子脾氣很像,應該能玩到一起。」
感覺她在罵人,沒有證據。
楚今夏點頭,贊同,「確實大嫂子人品貴重,大哥真的很有福氣,我們一起吃了中午飯,然後嫂子還要約我下次再一起去逛街。奶奶下回我們幾個一起去逛街吧,我今天看到一塊絲巾,特別好看,奶奶你試一試嘛。」
楚今夏拿出一塊絲巾,她今天是買了一塊顏色類似的,但這一條確是她從空間裡拿的。
真絲,灰藍色,但這塊染色更漂亮,一看就更高雅。
她給楚老太太圍上,打了個心結,遠遠看了看,「奶奶,你頭髮要燙一下,剪到肩膀下面一點點,上面是直的,發尾是灰白色的大捲髮,如雲一般堆在耳側,露出修長漂亮的脖子,肯定很雅致。」
「我老了。」
「那也是個老美人。」
楚老太太明顯才從醫院來的,看到丈夫痛苦衰弱的模樣,實在內心煎熬,客氣了一會兒,圖窮匕首現:「你爺爺的情況不是很好,明天需要你去醫院獻血,就獻二百CC,你看。」
楚今夏點頭,「這一次給奶奶面子,我就免費吧,不過下一次一定要錢。哪怕我是楚家人也是一樣,畢竟你們沒養我小,現在反過來讓我供血,那不給錢是不行的。」
汪明月不悅地道:「給家裡人獻血也要錢嗎?」
這個女兒眼皮子也太淺了吧,只認錢,不認親情!
「什麼家裡人,我還沒承認呢?」楚今夏不快地道:「怪不得你們要認我回來,就為了免費抽我的血是吧。想得到怪美的!」
楚天一趕緊道:「我們付錢!」能用錢解決的,當然是最好了。
楚今夏考慮了下價格,「行啊,一CC一塊錢。我要的不多吧,你們輸多少都行,畢竟我是這麼年青,血液這麼有活力。」
「這麼貴,你搶錢吧。」楚嬌嬌道。
她打聽過,四百CC才四十塊,一C一毛錢,楚今夏給家裡爺爺獻血,還要十倍價格,太無恥了。
楚今夏氣罵,「你一個假貨怎麼好意思來我這裡嘰歪的,誰給你的臉。給臉不要臉是吧,那我也不按這個收費了,你占據了我十八年的生活,這十八年,家裡養你這個假貨花了多少錢,那我就要至少一倍的錢,不然免談。血在我身上,我和老爺子也沒有一分錢的感情,你們這些年一直吃他人喝他的用他的人脈的東西都不獻血,我憑什麼獻血。」
楚今夏一生氣,轉身就離開了,門一關,回空間休息了。
一群人面面相覷。
楚老太太氣得罵楚嬌嬌:「自己屁用沒有,盡會做妖,夏夏說得沒錯,你們這些年吃他的喝他的,現在是不是還想他死,明知道夏夏是唯一的血源供應者,不說好好捧著她,還氣她!別說她打小被你們虧待了,就算是個陌生人,你們也不能這樣對待要救老爺子的命的人吧,滾!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楚嬌嬌哭著跑出去了。
她出門前看了看屋子裡,渴望父母來追她,叫她回來,但沒有,沒人能顧得上她。
所以只能遺憾地回自己的房間。
楚天一對汪明月道:「趕緊拿點錢給我。」
反正這個丫頭還能用錢收買,那就不需要其它手段了。
「多少?」
「一千二。」
「這麼多?」
楚天一當著楚嬌嬌的面就直接道,「這多嗎?楚嬌嬌一個月生活費是多少,零用錢就要十塊了,一年就一百二,吃穿住用,一年至少得二百吧,十八年,五千四百,你在一個假女兒身上就花了五千四,自己親生的倒捨不得了。」
汪明月將手裡的東西一扔:「是我換的孩子嗎?你怪我!不也在你眼皮子下面嗎,你怎麼看不出來的。」
楚天一不客氣地道,「保姆是你帶回來的,當初家裡本來有保姆,你硬要說找個奶媽,結果你付錢讓人家奶自己的孩子,簡直可笑。」
汪明月惱羞成怒,道:「楚天一,你是不是找吵架。」
「我就是讓你拿一千二百塊錢,一千是改口費,二百是獻血的錢,怎麼了,你沒養人家一天,還想讓人白獻血?」
「她是我生的。」
「她不認你。」楚天下冷冷地甩下刺人心的利劍,道:「她嫌你蠢!」
「啊啊啊啊!」汪明月雙眼激得通紅,扔了茶杯扔茶壺,然後發瘋一樣衝到楚今夏的房間,用力敲門:「出來,出來,你給我出來。」
這個女兒生來就是克她的,王小草換得好,換得好啊!
楚今夏在空間裡洗頭洗澡,頭髮濕著不好出來,拿著吹風機吹風。
「嗚嗚嗚嗚……」空間裡王小草激動起來了,她聽到了汪明月的聲音。
楚今夏在空間裡的時候,空間就能接受到外面的聲音,但空間裡的聲音是傳不出去的。
但她再怎麼激動,都沒有辦法。
雙手一直束在身側,雖然並不是特別緊,但膠帶讓她根本沒有辦法脫身。
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正經食物了,每天就是一捧葉子,還讓她趴在地上用嘴找著吃。
她什麼都說過了,開始是罵人,後來是求饒,最後她都要瘋了。
可狠心的女兒從來不和她說一句話,只將她關在屋子裡,偶爾能從很遠的地方聽到一點男人的哀嚎聲,但那聲音也漸漸地消失了。
楚今夏可不是找她的,她找的是柳志新。
畢竟王小草的血液都驗過了,是AB型,不能用。
柳志新還是有可能驗出好成績的,當然,如果柳志新驗的血也不行,那就論到楚老爺子「好人有好報了!」
反正她是不會把自己的血搭進去救那麼個老禽獸的。
「夏夏,是你吧,放過我吧。」柳志新有氣無力地哀求。
楚今夏是不會和他說一句話的,不說話,本身也是懲罰中的一種。
她拿藥棉擦拭了他的指尖,針尖刺破手指,擠出一滴血滴在消過毒的玻璃片上。
這都是道具,消過毒。
不過,她給柳志新三個還是在老李家拿的高粱面黑窩窩頭,一大盆淡鹽水,如果他的血能用得上,那以後可是1CC一塊錢,一次500CC就能換五百塊,確實要好好對待。
不過王小草算了,人沒用,血也沒用,廢物!給一個高粱面的黑窩窩頭,讓她別餓死就不錯了。
不過聽說一般人獻血一次也有四十塊,到時候再打聽打聽吧,總不能白養這兩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