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彼岸的精神象徵
彼岸科技園，總部大樓一間會議室內，孫子維把在京的高管召集在一起，商討對策。
會議的主題有且只有一個：陳默去哪了？！
「還是關機麼？」
「關機！」
「老莫呢？」
「也關機！」
「徐培新公司，昨天監控那邊查的怎麼樣？」
「從公司，到街道，老闆的車一路向南，然後跟到三環，就查不到了」
「怎麼就查不到了？」
「呃，權限不夠.」
「就算退一萬步說，老闆被綁架，也得有電話來吧，你們聽到電話了麼？」陳彤看著周圍同僚，眾人搖頭。
「要不再等等？這個大一活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而且以老闆的身份地位，還是在京城，誰就是狗急跳牆也不會出如此昏招吧？這不是作死麼？」
「老莫跟在身邊，以老莫的身手，應該不至於出什麼事。」
「是不是老闆有什麼大事不太方便開機？」
「不是沒這個可能，但以前也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我記得老闆有好幾個手機」許朝軍說著，看向主持大局的孫子維，陳默不在，他就是名義上彼岸集團的二把手，這是之前老闆開會也交代過的事情。
孫子維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再配上他那國字臉，很是威嚴，聽到許朝軍的話，他搖了搖頭，
「陳默是有一部私人手機，我試過，也是關機」
眾人很清楚孫子維和陳默之間的關係，連他都聯繫不到陳默，那事情就比他們預料的還要嚴重。
孫子維問向冷寧，「冷助，你把前天陳默走前的情形，跟大家再複述一遍。」
冷寧眼中帶著擔心，蹙眉想著那天下午的場景，「當時我聽到老闆手機突然響起來，就聽到『知道了，我馬上過來。』這幾個字，然後老闆東西都沒收拾，不過走前吩咐我臨時有急事需要出門，但什麼事沒說。
最後補充了一句說最晚明天，也就是昨天回來.結果今天是第三天了，我才跟孫總說起這事.」
冷寧很是著急，「要不，孫總，咱還是報警吧？這都48小時了，夠立案。」
孫子維深思片刻，就拒絕了冷寧的提議，
「有老莫跟著，以老莫的身手，一般十名以內的地痞流氓動不了陳默分毫，除非動用軍隊
先不要報警，會鬧人心惶惶，再等一天，如果再沒有消息就報警。
接下來這段時間，
一、此事嚴格保密，只有屋內咱們這幾個人知道，嚴謹泄露任何口風！
二、各自發動自己資源打聽任何有關老闆的蹤跡。
我會持續打電話.」
說到這孫子維習慣性地再次撥打那個號碼
這次打通了
1個小時後，當陳默再次出現在大家面前，眾人心裡久久未落的石頭終於落地，此時他們才發現老闆在心裡的地位，比自己想的還要重要。
甚至孫子維照著他胸口捶了一拳，「你小子要不還是生個娃吧，否則皇位都沒人繼承了，我們這幫老臣心裡沒著沒落的.」
其他人也相應起鬨，沒人注意冷寧雙頰卻微微泛紅
陳默有些尷尬，「以後會有的，那個不急，正好大家都在，一起開個會！」
眾人歸位落座，看著主位上的那個男人，仿佛又找到了主心骨。
「那個先說聲抱歉，我也是吃了沒有經驗的虧，以後知道怎麼做了，到時候一定會提前交代清楚，這次也是事發突然，而且還出了一些計劃外的情況。這兩天我去了趟宮裡」
說著，陳默沖南方拱了拱手。
大家先是恍然，怪不得監控查著查著就丟了，怪不得手機關機跟人間蒸發一樣、怪不得連老莫都連帶消失，一切有了合理的解釋
隨後這件事對在座眾人產生巨大的精神衝擊，什麼時候一家民企老闆能有這待遇了？
這個情況之所以他們沒有考慮到，是因為這種情況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如果放在古代，士農工商，商可是排最後，古往今來皆如此，我滴龜龜
最後竟然生出一種與有榮焉之感，彼岸真牛逼，老闆更牛逼！
隨後他們就聽著老闆繼續分享著，
「.結果我和老莫一進去，就像跟關了禁閉一樣，當然不是真的禁閉啊，還是吃好喝好睡的更好，就是身上手機關機後全部上交，把事情全部辦完，這才被放出來，結果我手機一開機就爆炸了，你們嚇我一跳，我以為彼岸被端了呢.
結果還沒看完，子維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眾人互相瞅了瞅，哈哈笑了起來
陳默現在還心有餘悸，當時剛上車，他打開手機，3個手機全是清一色的未接來電，從昨天開始，其中大部分全是今天的。
大部分都是在座這些人打的，周受資7個、許朝軍11個.孫子維23個，而未接來電數最多的反而是冷寧，52個，平均下來正好一小時打一個.
雷軍1個.
想到這，陳默撇了眼冷寧，即便這妮子天生麗質，黑眼圈還是很明顯，可見最近兩天著實沒怎麼休息。
隨後陳默開始繪聲繪色挑一些能講的給大家分享下，他這兩天在裡面的一些見聞。
眾人聚精會神，顯然對這個話題非常感興趣，他們這些人早已財富自由，對這種未知領域充滿了好奇，
「.衣食住行是一方面，其實這次去，主要是咱們之前提交的那幾份提案，上面都非常重視，特意找我過去問話.
我的能力大家是清楚的，後來就像現在這樣，我給一眾國家智囊團老頭們上了一堂網際網路教育課，大領導都在一旁旁聽，連連點頭，深受啟發.
尤其是對咱們企業彼岸模式，無論是對外的業務發展啊，還是內部勞有所得，多勞多得，賺的錢，多給廣大勞動者分配的原則，很是讚賞.吧啦吧啦還有什麼想了解的麼？」
陳默環視一周，見沒有什麼人提問，繼續道，
「最後，組織上交代下來一項任務，王堅！」
「在！」
「彼岸雲這邊，要承接12306售票網技術支持工作，徹底解決高峰期的卡頓、崩潰、擁堵系統性能瓶頸問題。你這邊可以提前安排人手準備了。」
「老闆，有具體時間麼？」
「沒有，看新聞，等通知，我估計最近一個月內就有動靜！」
「還有個問題，咱們跟那邊話語權誰主誰次？」
「說是支持，我們主，他們配合，如果有分歧，不用管他們的意見，讓他們不服憋著！咱們憑的是技術，是本事，不是誰聲音大。」
「好嘞，我就等您這句話呢，保證完成任務！」
「嗯，徐培新，范典。」
「在」「在」
「把我剛才說的這些話稍微潤色下，結合之前我上新聞聯播的畫面，把咳咳.那個影響不太好的那幾秒剪輯掉，在全集團內大屏幕進行滾動播放。
同時在科技圈廣場那艘象徵著彼岸的船上，在船首打造一個勞動法的雕刻，要醒目！
我要讓彼岸所有員工都知道，我們正在走向一條無比正確的道路上，上面對我們是持有肯定態度的。
現在通過福利待遇、通過做的事，大家以彼岸為家，如果這個家還被上面肯定，那必將極大激勵員工的集體榮譽感。
讓每個員工都為在彼岸工作而榮！」
「是！」「是！」
「其他人，除了按照年初制定的計劃，各司其職，還新增一項任務，那就是把我剛才給你們講的故事，逐層向下傳達，可加上你們自身感受，自行發揮，內外兼服。
但要注意：不准利用下班時間做這事！」
「明白！」
「散會！另外受資，半個小時後，跟我去天機閣那邊開會。」
陳默之所以這麼安排是有原因的，反正這些人沒法去找領導當面對峙，他可以利用這種信息差歲月史書，春秋筆法，利用新聞學給大家洗洗腦。
畢竟這可是難得的機會，而且自己進去一趟就相當於鍍一層金身，雖然不能對外招搖，但在集團內還是可以作為加強所有員工集體榮譽感和凝聚力，這是一種非常好的宣傳手段，而且人們肯定非常吃這套。
這也是為什麼平日裡不看電視，一到奧運周期，人們會給自家參賽選手各種加油助威，都是家國情懷的體現，一個意思。
這也是陳默上一世經歷過一個詐騙案例所帶來的啟發。
後網際網路時代，個人隱私信息急劇泛濫，姓名、身份證號碼、手機號碼、家庭住址早已成為公開販賣的信息，重災區就是保險、房產中介、培訓等領域，往往你偶然間留下一個手機號碼，後續就會收到無數莫名陌生推銷或詐騙電話.
沒辦法，網絡時代，這些個人隱私信息都是批發倒賣，而且價格極低，100元就能買來數以萬計的個人信息。
騷擾電話就算了，還有更嚴重的，那就是陳默就曾收到了一封莫名的神秘快遞，說是孩子成績單，問題他那時候還沒孩子，抱著好奇心拆開一看內里是個檔案袋，裝著一份「紅頭文件」。
具體就是掃碼進群即可申請領取補助名額，可提取補償金328或298萬不等，並多次強調要配合保密工作，關鍵在於右下角還像那麼回事蓋上「財政部」「鄉村振興發展基金會」的蘿蔔章。
如果掃碼進群，就會被裡面這些「有關部門接待人員」要求轉帳1%的作為手續費
當時陳默看完一眼假，打著「發放貧困資金」或者「鄉村振興發展補償款」的旗號，偽造「政策」文件，行詐騙之事。
但他後來也看到一些新聞，許多上了歲數的中老年人都中招了。
這種電詐有無數版本，防不勝防，甚至有警察配合銀行工作人員當場勸阻受害人被騙，可對方仍舊執意匯款，動輒數十上百萬，令陳默大為不解。
他不解的點在於，自己一個本科畢業，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當上網際網路程式設計師，認認真真上好每一天班，數年下來累死累活都沒有賺這麼多錢。
這些沒腦子的，是如何賺了這麼多錢，這不公平.
所以陳默這次也是在「騙」，不過不同的是，電詐那幫是真騙錢，而他則是想「騙」這些員工的忠誠度，讓他們多幹活，自己也有理由多給他們發工資
彼岸經過兩年發展，陳默到現在也算看明白了，大家不是討厭加班，是討厭加班不給錢；不是討厭工作，是討厭重複無意義的工作。
只要錢到位，只要工作有意義，能激發他們的熱情，什麼鋤頭都能幹碎，磨都能給你拉冒煙。
當冷寧跟著陳默回到辦公室，前者好像跟屁蟲一樣，跟在陳默身後，抗議道，
「老闆，作為你的秘書，我有權利提醒你，下次還請提前跟我交代清楚，否則作為彼岸這個家庭的大家長，是會讓大家擔心.哎呀~~~」
冷寧沒料到對方一個急停甩尾，她徑直撞進對方懷裡，抬頭鼓著嘴，怒視自家「不懂事」的老闆。
「嘿，你這是什麼表情，還反了你了！」
在氣頭上的她沒有察覺陳默眼裡隱藏的火熱，「老闆，你不能總這樣，你再這樣，我就.我.唔.」
冷寧感受到自己冰涼的嘴唇被溫潤所侵襲，突然睜大了雙眸，瞳孔渙散，大腦一片空白.
「閉上眼睛.」
「嗯」
「老闆，你遲到了5分鐘」
陳默不自覺摸了摸嘴唇，帶著笑意，顯然心情不錯，「臨時出了點突發狀況，耽擱了。」
「冷助呢？」
「她還有其他事，咱們先開始吧。」
隨後天機閣針對目前BAT各種動向，進行了匯總和匯報，並給出了建議。
陳默想了想，問道，「一般像這種情況，一定會進入到燒錢大戰麼？」
「在市場競爭中，講究一個贏家通吃，而達到這一目標最有效的手段就是通過龐大的資本，一力破萬法，這是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手段。
古往今來，無數案例證明了這點，那就是當有一方選擇燒錢，其他幾方必將被拽入燒錢的旋渦，否則會成為第一批被淘汰的對象。」
「如果咱們餓了麼和打的陷入燒錢大戰，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需要燒多少錢？」
「這個沒有準確答案，不過根據上一次團購大戰和旅遊大戰來進行評估和換算，大概在數十億到上百億，這取決於BAT三者對旗下企業的投資力度，決心和對未來市場增量市場的想像空間綜合而定。
市場越看重，燒錢的規模越大。
從我們這段時間對打車和外賣市場的分析，結論是這兩個領域完全不亞於團購市場，起碼千億級往上。」
陳默嗯了一聲，轉頭問向周受資，「咱們集團目前可動用資金有多少？」
「預留集團各項投入預算和運營資金外，大概有60億左右。另外老闆，我再次強調下，咱們集團現在營收在緩慢下降。」
身為彼岸的財務管家，周受資這倆月倒是愁夠嗆。
今年集團的營收目標當初定下的是千億，而現在三個月快過去，還不到100億，按照這樣的趨勢，全年也不過300多億。
不說完成目標，甚至比之去年也有所不如。
這點，在過年的時候周受資就匯報預警過，不過當時陳默不置可否，只是表示知道了。
所以每次開會他都提醒下自家老闆，需要努力了。
「嗯，還是遊戲整體的所謂導致的唄？其他業務的營收趨勢呢？我記得之前集團的彼岸營收的比重遊戲和其他從之前的82開，現在到了55開了？」
「其他業務倒是比去年有了長足的進步」
「那就行了，遊戲翻來覆去就這些，都1年多快2年了，生命周期也到了後半程，從增量市場變為存量市場。
新的遊戲還在研發，孫子維心裡可比你著急.再等等。」
「另外，我建議，餓了麼和打的打車後續可以向其他資本進行融資，分股不分權，燒錢的話可以燒他們的錢，咱們集團可以不用輸血」
陳默聞言很是欣慰，「我也是這個意思，你先弄兩份商業計劃書，這周給到我，到時候我聯繫幾個朋友，既然對面拉幫結派的，咱們跟上就是。」
周受資這邊聊完，陳默跟一眾天機閣成員下達最新的命令，「兩件事，一、打的出行的發展，太慢了。
臥虎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這點道理都不懂麼？馬上就要打仗了，自家一畝三分地還沒整明白，一點緊張感沒有。
告訴王煒建，要錢給錢，要資源給資源，3個月內我要看到易道被趕出京城。
第二件事，這是我之前寫的餓了麼團購的發展方案初稿，你們這邊再完善下，也是這周交給我。」
散會！」
「是！」
到了下班點，冷寧第一天比他這個老闆走到早，跟做賊一樣。
也怪自己下午的這一番輸出，對她的衝擊比較大，確實是需要消化下。
嗯，陳默指的是當時他挑明兩人後續的關係，這丫頭需要時間想清楚屬於她的選擇，畢竟這可是人生大事。
夜晚8點，陳默在食堂吃完飯，勞累了一天，準備收拾收拾回家。
畢竟老話說得好，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大平層.
飯後消食散步，向家的方向走去，那就是離彼岸科技園不到兩公里遠的西山壹號院。
以陳默目前的百億身價，已經過了熱衷買房的初級階段。
他不像孫子維，那小子自從聽了自己的話，北上廣深，海口三亞，遍地買房，主打一個人走房留下，買完不是出租就是當商鋪，妥妥大地主，按棟算的那種，甚至租金收益都快趕上他一年在彼岸賺的錢了。
而陳默的房產與之相比卻並不多，在京城只有三處，一處是紫玉山莊一棟價值數千萬的聯排別墅，一般是作為跟一些紅粉知己的歡愉之地，或私人宴請拿得出手的場合。
另一處就是這個公司旁邊的這套西山壹號院，不到400平的大平層，這才是屬於他的小家。
第三處就是龍興之地的華清嘉園了，在過去兩年送出去了11套，也就還剩一百來套的樣子。
哦除了京城，去年陳默還出於情懷花了1億多買了套湯臣一品的房子，還有一個原因是菲菲之前在那置業，辦點啥事也方便，私密性很好，裡面入駐的達官顯貴不少，說不定蘊藏著潛在資源。
湯臣業主群除了達官顯貴，明星之流也有不少，剛才他口中的劉亦菲、還有賈靜雯、張栢芝、蔡依林、劉嘉玲等明星，在湯臣也有房產，跟他做鄰居.
別看彼岸現在外界估值過千億，身為老闆的陳默身價百億，其實都是虛的，這些都是各種雜七雜八投資，股份換算完之後得出來的一個結論。
就像當時媒體盛傳雷軍落魄迷茫時候卡里躺著冷冰冰40億，還被他親自闢謠來著。
以前陳默問過他，其實40億隻是他當時所有資產的一個估值，個人資金其實沒有那麼多，也就是賣了卓越亞馬遜和金山股票套現後的十幾個億罷了。
雷軍說這事的時候笑罵道，誰知道傳著傳著，變成了40億，你說這些人不是扯嘛~
現在陳默的狀況也類似，他現在個人兜里的錢還真不多，他的卡裡面的零花錢加在一起也就一個小目標。
房產加以前個人閒散投資，再加上零花錢，滿打滿算也就10億左右的樣子。
在跟彼岸企業規模差不多的網際網路大佬中，
陳默跟其他人一比就跟乞丐，甚至都沒雷軍有錢。
那個半賣半送價值5億多的私人飛機算是集團資產，下個月貌似就會送達。
嗯.到時候拽上雷軍一起體驗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