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碩看到自己經常刷視頻的網站上多了一大堆的陰謀論。
「神奇網站攻占各大國新聞台，是示威還是一次惡劣的打GG行為。」
「你知道嗎？昨天發生大事了！」
迷糊的雙眼滿是大大的問號。
「哪個不要命的組織敢摸五大流氓的屁股？活得不耐煩了……」
想在床上打個大大的懶腰，順便繼續睡一會兒，不過想到即將召開的交流會議，他整個人又會重新緊繃起來。
看了下接收信息，今天卻是異常地沒有收到「安全信息」，也不知道隔壁是不是睡迷糊了。
「早安，林碩。」
「？」
林碩打開房門，卻見客廳中正坐著隔壁的「鄰居」。
好吧，看來不是他們睡過頭了，而且這個家也有點不安全了。
「……」
瞥了眼已經快要指向十一點的鐘，同時環顧家中，他沒看到自己退休奶奶的蹤影。
快速刷牙洗臉，然後在徵求了一下這位坐在自家餐桌邊「鄰居」的意見，隨意給自己點了份外賣後，林碩這才一臉嚴肅地坐到了他的對面。
「出什麼事了？」
「網絡。」
「不會那麼巧吧？」
林碩打開手機軟體，然後把之前才刷了沒多久的視頻亮了出來。
「沒錯，就是那麼巧。」
對面的軍人雖然穿著便服，但面容的認真和不斷經歷嚴酷訓練的氣質依舊讓林碩感到安心。
「就在今天凌晨，馬國文教授和他的團隊破解了它的信號來源。」
林碩內心一個咯噔。
馬教授，而不是其他的什麼安全人員，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它來自衛星，嚴格地說，是藍星上空的所有通訊衛星，還有所有的地面基站。」
對面的軍人深吸了口氣，然後說出了調查結果。
「在同一時間，全藍星上空的所有通訊衛星，中繼衛星同時失控，開始向全球播放來源未知的視頻和電磁廣播。
而與此同時，地面網絡基站也同時被來源未知的病毒侵擾。在短時間內，臨時干擾了手機和電腦寬帶……
總之，在那一時刻，全世界只要能收到信號的地方，只要你在收聽廣播，看新聞，都會知道有這麼一個網站。」
林碩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表情，但他現在想，這一切如果是外星人的手筆，那這可……真幼稚。
「等等，我是說，只有收聽廣播和看新聞的人會受到影響？」
「是的。」
「也就是說看這些個頻道的人不會受到影響？」
林碩打開「華國視頻」，然後切換到「戲曲頻道」。
「不會，這波襲擊規模駭人，而且手段高明，但造成的影響卻是和這發起陣仗完全不匹配。」
對面的人臉上也露出了疑惑。
林碩則趁機在私信上詢問自己奶奶在哪兒。
「嗯，要我說，都這麼莽了。直接一次性把所有頻道截斷得了，還要什麼合理。」
在他看來，如果幹這些事情的「人」是人，要麼是腦子有坑，要麼是腦子有坑，無論動機和目的，反正他是沒有其他可評價的話語了。
但如果真的不是人，那就該仔細推敲這非常有意思的「外星行為」了。
面前的軍人深吸了口氣，然後從衣服里拿出了一張表格。
「這是什麼？」
「密碼簿，然後我們以後聯繫需要使用特定的設備。」
他彎下腰，然後拎上來一個保險箱。
「這是我們軍隊內部的聯絡方式，你先以防萬一地學著，以後我們用這套設備通知你周圍情況。
還有，你的手機以後就當是個正常人的手機，別發什麼敏感消息……
電腦要麼聯網，要麼回去後趕緊把內部文件刪除了……
還有…」
各種事情一頓交代，在林碩確認自己只能和隔壁幾人（或更多人？）雙線聯繫後，一股被扼住喉嚨的感覺涌遍全身。
「呼，希望是個某個傻逼藍星組織乾的，到時候點個煙花，拉個警笛助個興……我要看直播！」
「嘟嘟。」
奶奶給他拍了張照片，那是一筐雞蛋，還有一袋子大概一公斤的大米。
林碩捂了下頭，這種老掉牙的套路……
「林碩，快來門口市場幫我拎東西，我好累。」
「叮咚。」
「外賣！」
……
「轟。」
模擬畫面上，上面級火箭的液氧發動機點火失敗，然後搭載著衛星的上面級就變成了一枚大型飛彈，直直落入了太平洋。
「秦老，用不著這麼嚴格吧？」
項目組的眾人頂著黑眼圈，牙齒打顫地看著那被調到百分之八十的故障機率，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在緊急項目，反而是來搞國家戰略項目的。
「那出了事你來擔著？」
「不敢。」
秦教授想了想，把三級火箭改成了四級。
眾人：$&%……
不是，哪有這麼玩的？
「秦老，之前前三級的燃料已經足夠將衛星送上去了。
這加個第四級是不是太冒險了。
而且這樣的話，第一級火箭就得用試驗型號了。」
「用！我使用四級本就是用作保險的。」
眾人：&$%……
按您這麼說，就算SSTO出來了，還是得強制來個雙級結構？
他們看著模擬畫面上正在解體的火箭，一陣陣磨牙聲在人群中傳盪開來。
他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設計什麼，只知道是要緊急射一枚「通訊」衛星上太空。
但他們的主工程師，這個叫秦克洪的老頭，卻把這個「通訊」衛星模擬成了一個重十幾噸的「怪物」。
什麼玩意？這衛星特麼難道是帶了根鎢棒嗎？
不過一旦想到自家上司那一臉嚴肅，以及那才說過沒多久，要求他們加油埋頭干，其他什麼都不要問的演講，內心的火就會被瞬間澆滅。
「行吧，行吧，就陪這老頭瘋一次吧。藝術就是爆炸！」
一名負責一級火箭的科研人員把筆記本上的液體火箭選項划去，然後勾選了推力更大的固體火箭。
上面幾級怪物一般的重量擺在那兒了，它們用固體燃料火箭也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