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拎著從會場順走的小籠包，右手提著剛才餐館贈送的小禮物，背上背著一個電腦包，褲子裡是充電寶和手機。
再加上能混入周圍「學術蝗蟲」們，但明顯不是那群走在前面老教授們的著裝。
這麼一副打扮，以至於林碩自己都完全沒預料到他會被面前之人攔住。
「你要招聘我？」
一股滑稽感籠罩在他的心頭，有如在機場偶遇不明所以的女明星，對方為了節目效果反手摔壞裝著機密文件電腦。
但又像是刻意接近，準備從他這兒獲得些情報的間諜。
「不同意也沒問題，我們公司希望邀請您作為技術顧問。」
穿著西服的年輕姑娘打開手機上的文件，給林碩看那密密麻麻的條款。
當然，要是忽略剛才她頭頂那一閃而過，似乎只是他錯覺的紅點就更好了。
嘴角抽動了下，視線轉向一邊，結果卻是和另一雙眼睛相互對視上。
「我說，你們之前都幹什麼去了。」
林碩看著周圍數人，想不通他們怎麼就突然對他這麼熱情。
以至於每個人的頭頂都被紅色的點點瞄了一遍。
「林博士，您之前實在是太低調了。
要不是您和大牛們一起留在中午的會議室里，我們也不知道您也是一名博士啊。」
「那你們也該知道，我研究的方向不是深空推進。」
「沒關係，只要是太空相關的，我們不……」
林碩一個健步，從眾人中間的空隙穿過。
不好意思，他現在不想和他們聊什麼月薪和待遇，至少要等他有心情管這些事情，而且自己被上面徹底踢出了現在這個項目（？）才行。
「誒，等等，我們公司可以給出百分之一的股份。」
「林博士……」
林碩知道自己什麼水平，自己真的要投入這個高大上的科研無底洞中，那自己的頭髮可是會全部自毀的。
物理學照亮世界是不分有機還是無機物的。
甩掉小尾巴們，看到馬路對面一輛車中，貼戶保護他安全的鄰居給了他一個大拇指。
將自己的夜宵揮了揮，同時給父母報備了下今日情況，隨後就是熟悉的大巴。
……
剛把東西放到面前桌板上，旁邊一張名片就出現在眼前。
「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掃了眼上面的公司，確認不是自己所知道的那幾家，心裡瞬間為其下了定論：充數的。
「您好，林碩先生。
我是南極星審計的代表，職務不便告知，這次過來是向與您展開合作的。」
車內的燈光照亮了面前男子消瘦的面龐，一股「這傢伙是從哪個鄉下山溝地方冒出來」的想法在林碩心頭盤旋。
「哪方面的合作？」
「您覺得我們的合作能在哪些方面展開？」
「除了本次研討會討論內容外的其他任何方面，我都覺得比較適合。」
真的，不是他歧視。
但他要真的把一個總部在某某村，只有十幾個員工的公司和目前正在巡天的總部進行牽線搭橋推薦合作。
那他立刻吊死說不定還能搏一個好名聲。
突然，面前的男子笑了起來。
「的確，我們原本也沒想到能加入進來的。但現實如此，我們也非常驚訝。」
「那，貴公司之前的業務是？」
「正如名字所述，幫助一些在財務或者其他方面有困難的客戶，解決他們的資產問題。」
好好好，會計們已經完成了高層滲透了是吧？
「那你們是怎麼混進來的？！」
「不是混，是被邀請。」
見林碩戰敗一般地坐在椅子上，男子直接把一平板遞出，等待林碩接手。
「行吧，看在你們沒有在下面堵我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