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去到柳家的書房,看到書架上各種各樣的書籍,蕭然心道,我現在學習的是論語,那我就先拿些論語有關的書籍,包括這個時代各種文人對論語的解說等筆記類小冊,要一點一點慢慢來,精讀細學才是王道。
等蕭然裝好了書冊,發現柳家已經幫他準備好兩大包紙張放在馬上,柳老爺看到蕭然出來問道「剛才倒是忘了,賢侄可能不會騎馬,你與文哲共乘一馬在前面帶路,我們馬上出發了。」
其實蕭然本想說自己會騎馬的,不過對方都安排好了,而且也不好解釋自己的騎術是怎麼學來的,所以也就坐上了方管家的馬匹。
「架!」
隨著一聲聲高喊,十幾匹馬兒像脫韁一樣往城外飛奔而去,蕭然坐在馬背上感受到風呼呼的在耳邊吹過,心中激起了萬丈波濤。坐在馬背上策馬奔騰,這才是男兒該有的樣子吧。蕭然閉起眼睛享受起來,方管家低頭看到他的樣子以為是他有些害怕,便用力夾緊了他。
雖然已是春回大地,但是二月的風依然有些冷冽,僅僅是一會蕭然就抱住膀子縮了起來。也就一炷香左右,平時走路要兩小時的路程就跑完了。
蕭然望著前方的泥灣村,高聲說道「柳伯父,我看就要正午了要不先去學生家吃點飯,中午我哥他們也要休息,咱們下午再去鐵匠鋪。」
柳老爺道「那好吧,不過我們出門帶了些吃食,去賢侄你家簡單吃點就好。」
片刻後,馬兒在蕭然家門口停了下來,蕭然招呼蕭文準備桌凳,把一眾大人們迎了進去,蕭然對蕭文說道「去叫大哥來,一塊買壇酒過來。」然後將方管家帶過來的吃食放在灶上熱了起來,又在鍋中煮了只山雞。
不一會大哥蕭鐵就帶著酒回來了,蕭然給大哥介紹了柳老爺等人,然後說道「柳伯父第一次來寒舍,也沒啥招待的,我在鍋中燉了只山雞,大哥打了些酒,天冷好好暖暖身子。我們先吃飽再去看那風箱,下午我給伯父好好演示一下。」
柳老爺雖然著急,但也知道這種新東西不是一時半會能說得清的,於是說道「蕭賢侄一番心意,那就先在這嘗嘗賢侄的手藝,大家都好好休息一下,下午別給我出岔子。」
不一會鍋中傳來了雞肉的香味,折騰了半天的眾人聞道香味瞬間就感覺肚子好餓。很快灶上熱的飯好了,隨從們便先吃了起來,等蕭然端著燉好的雞肉拿到桌上時,柳老爺等人早已經感覺很餓了,於是道「大家快趁熱吃吧,一塊喝點酒暖暖身子。」
等眾人吃飽,蕭鐵便說道「好了,諸位大人隨我來,我們去鐵匠鋪。」
剛一出門,就看到好多村民在家門口聚集著,蕭鐵過去詢問「叔叔伯伯們來這是有什麼事嗎」?
鄰居李叔說道「蕭家小子,我看你門口有好多馬,家中又多了些不認識的人,就把大家喊來了,你不用怕有什麼事說一聲我們不能看著你們被欺負。」蕭鐵這才知道大家是誤會了,蕭然跑過來說道「叔叔伯伯們,我們沒事。這些是城裡來的富商,知道大哥打鐵好想來看看買大哥的鐵器呢,大家不用聚在這,我們要去鐵匠鋪打鐵了。」
說完,大家便一起往鐵匠鋪走去,路上蕭然說道「柳伯父,你說這風箱可以幫我大宋,不知柳伯父要怎麼用它呢。」
「罷了,也沒啥不能說的,我本在都城做官,可誰知惡了朝中大員,現在已閒賦在家,我聽你說便覺得這風箱是利國利民的好東西,有可能也是我再回仕途的關鍵,所以安耐不住便前來觀看,如若真好用那我憑進獻之功也就能重回朝堂了。賢侄放心,這風箱要真如你所說,我斷然不會虧待與你。」
聽到這,蕭然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到了鐵匠鋪,由於涉及到機密,便讓其他人都先回去,隨從在外把守,蕭鐵拿起鐵便煅燒起來,蕭然一邊介紹一邊給蕭鐵幫忙。只一會兒鐵便被燒的發亮,蕭鐵便開始鍛打,只一遍刀胚便打造完成,復燒很快便打造完成,淬火打磨開刃。等到一把明閃閃的新刀拿在手中,柳老爺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如此快速一把鋼刀便打造出來了,一看就比普通刀具結實耐用,這真是神乎其神啊。
蕭然說道「其實能這麼快,主要就是風箱吹出的風使爐火更旺,鐵能被燒的更軟,而且鐵裡面的雜質也更容易敲出來,所以打出來的刀是又快又耐用。」
柳老爺似乎明白了一些,說道「這風箱可好造。」
蕭然道「正好我把木板拿來了,我就現場做一個,很快的。」
很快風箱製作完成,柳老爺兩眼放光道「賢侄可真是神人,僅憑此物我先代大宋謝謝你。我看這不光能在鐵匠鋪用,普通爐灶也可以吧。」
「是,家裡也能用,不過一般人家弄個這完全用不上,像是大家族,酒樓什麼的還能用得上。」
「這要是做得大點是不是風就更強了。」
「是這樣,不過我這用不上那麼大,不過只要保證裡面推板不漏風就可以一直加大。」
「好賢侄,既然看完了,那我得趕快回去,早點把它獻上去,你新做的這個我就先讓人帶走了。」
蕭然看到柳老爺這就要走,頓時感覺自己被騙了,這種東西怎麼能隨便交給他人呢,正在懊惱之際,柳老爺讓下人先行離開,自己則是走過來對蕭然說道「小子,這東西我不能白拿你的,剛才人多嘴雜不方便說,我打算給你三千兩白銀,等回去就讓文哲給你送來,你以後可以專心學習,就不要再去賣那野味賺錢了。」
聽到這麼多錢,蕭鐵一下子就高興的抱住蕭然,等柳老爺說完,蕭然道「柳伯父,我家你也看了,這麼多錢放這我實在不放心,不如您先給我一百兩最好是銅錢,等我用完再去找方管家去取。」
柳老爺聽到蕭然這麼說,不由得又高看他一眼,說道「你能考慮如此長遠也是難得,既然你以後也要常跑府上,那我就送你一匹馬,這樣來回也方便些。怎麼樣賢侄,你送我一幅畫,我送你一匹馬,你可是賺了。」
「小侄謝謝伯父」蕭然深鞠一躬說道。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