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蕭宏的臉色瞬間煞白一片,渾身顫抖,嘴唇哆嗦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蕭清寒扶著額頭,同樣臉色慘白。
看著他們的樣子,張逸臣長吐出一口氣,念頭頓時通達了起來。
「好好享受你們現在的日子吧,這樣的日子,不多了。」
丟下這麼一句話,張逸臣直接上了車,楚玥很是貼切的為張逸臣打開車門。
張凌峰很是關心的詢問道:「小臣,沒事吧?」
他可是在車裡面看見了張逸臣給了蕭宏一巴掌。
「爸,沒事,反正他們蕭家的好日子快到頭了。」
張凌峰不由想起在蕭家看見的那一幕。
蕭家上空煞氣凝聚,烏雲匯聚,怕是要倒大霉了。
這樣的場景,他都沒見過多少。
「兩位,我們這邊的事情...」楚玥猶豫了片刻開口說道。
張逸臣笑了笑道:「今天太晚了,明天我陪你去古玩街買四座方鼎回來,壓在四角上,不過你們的時間不多。」
楚玥了解:「明白。」
恆豐地產拿下來的這塊地其實問題不大,主要是因為這裡曾經是戰場,當初在這裡死去的人太多,再加上這裡又埋葬了那麼多人,是青州的亂葬崗。
這才造成了如今這麼濃郁的煞氣。
四方鼎屬於古物,同樣是從大墓中挖出來的,屬陰,年代久遠,之後在以法陣鎮壓,能爭取一個月的時間。
不過這一個月的事件之內,必須建造起售樓部,亦或者博物館之類的地方才能鎮煞氣。
道門講陰陽,煞屬陰,人活著屬陽,售樓部亦或者博物館都算是人流量較大之地,陰陽交匯,源源不斷的陽氣衝擊之下,這裡的煞氣就會慢慢散了。
時間一長,不會出什麼問題。
「可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集團的風水大師會變成那個樣子。」
楚玥還是想不明白,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這是她一直堅信的。
張凌峰笑呵呵的道:「那楚總覺得,蕭家產業與恆豐相比如何?」
楚玥自豪道:「自然是不能比的。」
愣了一下,旋即也想明白了。
「那就麻煩小張先生明天和我走一趟了。」
......
蕭清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楚家的,這一路上她的精神恍惚。
身為集團的執行長,向來都是殺伐果斷,冷酷無情,並且是哈佛大學商學院畢業的高材生!
可,就是天之驕子的自己,在張逸臣的眼中竟然如此不堪!
尤其是在張逸臣說出她們在家族群乾的那些事情之後,整個人都是麻木的。
「大姐,你怎麼了?」
老四蕭戀雪從樓上走了下來,一襲仿唐盤扣立領長袖襯衫,下半身穿著白色新中式寬鬆長褲,頭髮更是道門太極髻的扎法。
整個看起來頗有一番道系青年的味道。
「四姐...」
蕭宏一臉欲言又止。
蕭清寒擺了擺手,示意蕭宏不要多說。
蕭戀雪皺著眉頭,雙手快速掐訣算了起來,隨後立馬皺起了眉頭。
「你們去見張逸臣了?」
四姐蕭戀雪,在古玩街經營著一家古玩店,同時也是古玩街最大的古玩店——古寶齋。
且從小對道門感興趣,但找不到拜入師門的辦法,後來還是陳麗娟打聽多方消息,這才讓蕭戀雪拜入了玄清道長門下。
玄清道長在青州玄學界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更是道門理事會青州分會的會長。
拜師之後,玄清道長就想辦法讓蕭戀雪去了滬市道教學院上學。
這是面對華東地區培養正一派道士的高等院校,當然也是有證件的,道門九證,皈依證、道士證、居士證、傳度證、受戒證、冠巾證、宗譜證、道醫證。
當然還有宮觀居職證,這是要在觀中擔任一定職務的證件。
在某些地區,除了九大證書外,還有太極拳證書,氣功證書等等!
蕭戀雪,如今手持道士證,也算是個正兒八經的道士,自然能算出來。
「四姐,您可得為大姐做主啊,這個張逸臣實在是太可惡了!」
「大姐覺得我們家愧對張逸臣,所以專門過去告訴張逸臣,讓他有什麼困難就說話,大姐肯定會幫他解決了!
可是這個張逸臣非但不領情,還氣的大姐頭疼,最後更是咒大姐和我們蕭家所有人不得好死!
我就是說了兩句公道話,張逸臣反而還打了我一巴掌!
四姐,您說說,這個張逸臣到底有多過分,大姐也是想幫他啊,他自己停學了,大姐好心勸他讓他去上學,對自己的人生負責...他實在是太過分了!」
蕭宏紅著眼睛,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泫然欲泣的樣子,就好像下一秒都要落淚似的。
「他...他還說我們是...」蕭宏又繼續欲言又止。
「行了,別說了。」
蕭清寒揮了揮手,一副心累的樣子。
她什麼都不想說,也是今天才知道,張逸臣在蕭家並不好。
或許也是因為這麼多年的『虐待』才讓張逸臣產生了這種情緒吧?
「他說什麼了?說!」蕭戀雪滿臉威嚴。
蕭宏糾結了一下:「他說...我們當了婊子還立牌坊。」
嘭!
蕭戀雪手中的一塊玉瞬間破碎成兩半,價值不菲。
「混蛋!他憑什麼這麼說?」
「蕭家給他吃給他穿給他穿,他竟然還敢這麼說我們!他張逸臣算什麼東西?」
蕭戀雪臉上滿是憤怒之色,她的心中也滿是怒火,胸腔都是起伏不定的。
「大姐,他真是這麼說的?」蕭戀雪瞪著眼睛,也是有些不敢相信。
她以前也沒有看出來張逸臣竟然是這樣的人啊!
這簡直刷新了她的認知!
以前的張逸臣多乖呀!
蕭清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行了,弟弟,你先去休息吧,明天媽帶你去學校呢。」
蕭清寒扶著沙發扶手,轉頭看著蕭戀雪:「你跟我來一趟書房。」
蕭戀雪:「???」
蕭宏看著兩人,雙拳握了起來,眼中浮現出不甘之色,他也感覺出來了,好像事情有點跑偏了,為什麼現在大家都開始關注起了張逸臣了?
書房中。
蕭清寒揉著腦袋坐在凳子上,滿臉複雜的道:「你覺得,我們真的對張逸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