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的盤龍立交宛若一條長龍般,橫踞在整個城市的東西向,路燈在七點鐘被準時點亮。
盤龍大道的藍天盤旋路是盤龍大道是中央樞紐,這裡承接著另外一條立交,衍生至南北向的通天立交!
四個方向,承接著萬千燈火!
而這裡的那四根立著的柱子也是蕭戀雪的手筆,柱子上還做了雕刻——二龍戲珠。
可...自古便有一句老話,天算不如人算。
晚八點,地面輕輕顫抖了一瞬,可卻無人在意。
下一刻,一股劇烈的地動開始蔓延起來,周圍的人也都開始恐慌了起來,就像瘟疫一般蔓延開來。
「地震了,快跑啊!」
「跑什麼跑,趕緊躲在角落裡面啊,你能比地震跑得快嗎?」
「不對呀,說來也是奇怪,怎麼就藍天盤旋路這裡地震了啊,其他的地方也根本沒有地震啊。」
周圍不少人都在議論紛紛,因為除了藍天盤旋路附近五百米之內,其他的地方根本就沒有任何地震的跡象!
而在五百米開外看著的人們,眼睜睜的看到藍天盤旋路就這麼變成一層層的掉落下來,化作廢墟。
可詭異的是,現場的四根柱子卻根本沒事,依舊直挺挺的屹立在道路之上。
就...顯得極其突兀!
「快,快打120,消防過來救人啊!」
不少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終於反應過來,一個個著急忙慌的打起了電話。
這一夜,無數人都沒睡覺。
第二天一早,新聞上就報導了。
「盤龍立交於昨天晚八點坍塌,造成139人輕傷,28人重傷,5人死亡,總價值超千萬的車輛被損毀。」
張逸臣看到這個新聞之後,不由砸吧了一下嘴,無奈嘆了一口氣。
結果,還沒等他說話呢,張凌峰反而是率先開口了:「秀雪,你看,當初我就說了吧,藍天盤旋路這樣搞,肯定會有一天崩塌的,結果你看看,這才多長時間?」
林秀雪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是是是,你最厲害了,趕緊把包子皮給我弄出來,五點鐘你弄不出來,我把你的皮扯下來包包子。」
張凌峰嘴角抽了抽。
張逸臣咧嘴笑了笑問道:「爸,怎麼知道會塌的?」
張凌峰轉頭看了一眼林秀雪,嘿嘿笑了起來:「首先,那四根柱子的外觀全都是二龍戲珠的雕刻,並且,四根柱子全都釘在地龍的身上,可以說是將讓這條地龍跑都沒地方跑。
你注意到左邊沒有?那邊的輔路和加油站,以及上坡的立交,你想到了什麼?」
張逸臣心中感嘆,不愧是天師府出來的老爹,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剪刀煞!」
「沒錯,你再用剪刀煞的視角來看這件事。」
張逸臣幽幽一嘆:「地龍被釘死,釘龍柱的方向正好就是剪刀的刀口,這麼幾年下來,就算是個人都得被折磨瘋,更別說這條在城市出現之前就存在的地龍了。
對於地龍來說,我們才是入侵者!不僅遮住了它的視野,還把它釘死在這裡,還讓它受剪刀煞的折磨。」
張凌峰點了點頭,十分滿意的看著兒子,他這個兒子可真是個天才呀!天生的修道聖體呀!
一點就透!
這要是送回天師府,自家老爺子肯定會當做下一任天師培養的!
而且還是嫡系傳承!
「所以,當初我就知道了,總有一天這裡會出事的,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而且,就算是我當初說了,也沒人會相信的。
你爺爺那時候的社會,都是窮苦人家相信風水,相信堪輿算命,可現在的社會呀,卻反過來了,底層人們不信命,反而只有那些有錢人相信這些。」
張凌峰搖了搖頭,低頭繼續擀著包子皮,頭也不回的笑道:「你要是真心想學道,我可以教你,但是一切秘術,只有天師府才知道。」
「對了,你還不知道你爺爺的身份吧,你爺爺可是現如今的天師府掌權人,全國為數不多的紫袍天師!」
「而且你爺爺還是道教協會的會長,你要是想學...」
他的話都沒說話,林秀雪就怒了,一巴掌抽在張凌峰的後背,沒好氣的說道:「學什麼學,你學了有什麼用?我告訴你,我兒子平平安安的就好,你要是讓他學道,張凌峰,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張凌峰立馬尷尬的笑了起來。
張逸臣也沒有多說什麼,在一邊弄著豆漿。
而不遠處,兩道身影站在黑暗之中。
吳樂蓮靜靜的看著這一切,臉上都帶著一抹笑容,也長吐出一口氣。
「院長媽媽,這下您放心了吧?」
「張逸臣的親生父母真的對他非常不錯,而且家庭也挺好的。」
唐婉兒笑嘻嘻的說道,這個點很多人都沒起來,天邊只有一點點的光亮,距離天亮還有兩個多小時。
整條街看去,只有這裡一家店面的燈在亮著。
「好,對他好就行了,只要對他好呀,我也就放心咯。」
吳樂蓮的臉上也終於帶上了笑容,心中滿是欣慰。
只要孩子們幸福,吳樂蓮就覺得她的一切努力都沒有白費!
「院長媽媽,我們回去吧,等中午的時候我們再過來,他們一會也得忙了。」
吳樂蓮微微搖了搖頭:「你過來就行了,我就不去了,我去了終究不太好。」
「你們叫我院長媽媽,可是張逸臣的母親在身邊,你讓她怎麼想?」
唐婉兒猶豫了一下:「應該...沒關係的吧。」
吳樂蓮笑了笑:「傻孩子,人心的成見才是最難以捉摸的東西,你呀,多學著點吧。」
唐婉兒吐了吐舌頭,嘿嘿笑了笑。
等她們離開之後,張逸臣才看向他們剛才站著的地方,張凌峰心有所感似的,也望向了那個位置,臉色凝重。
「剛才有人一直在偷窺我們!」
張逸臣啞然一笑:「別想太多了爸,如果說這世界上還有人真正不計代價的對我好的話,那就一定是她們。」
張凌峰和林秀雪聽到這話,同時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張逸臣。
「是昨天那個姑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