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臣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李萍看起來也是正常的,也沒啥問題,那麼問題出在哪裡?
沒有陰氣,沒有任何看起來詭異的地方。
可就是這麼安靜的地方,茶樓的工作人員,以及他們之前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所有客人,全部死在了外面!
最重要的是,外面根本就沒有任何聲音!
沒有任何聲音便殺了這麼多人,就算是封鬼王來了也做不到的吧,不對,應該說是旱魃來了也做不到!
人,遇到詭異的事情,都會下意識的尖叫亦或者害怕。
這麼多人,不可能一個人都不叫的,除非是有很多鬼物,在瞬間就把他們所有人給殺掉了。
可問題在於,這麼多的鬼物,至少也要殘留陰氣下來吧,可也沒有任何陰氣和鬼氣的殘留!
難不成還是他們自己殺了自己?
可這....也不太可能啊,至少也得有聲音發出來吧?
張逸臣死死的皺著眉頭,坐在房間中,他都感覺自己的背後有呼呼的涼氣冒出來。
「她...她在你背後....她在咬著你的耳朵....」
李萍的聲音再次響起,張逸臣也覺得自己耳邊有涼氣,但,沒人。
是他們看不見,還是李萍有問題?
至少張逸臣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
「老....老大....」
胖子突然叫道,咽了一口唾沫,眼神中充滿了驚恐。
張逸臣看到他這個樣子,立馬皺起了眉頭,難道他背後真有鬼了?
可...他明明沒有感覺到任何陰氣的波動啊!
張逸臣立馬開劍指,猛的轉身刺出,可劍指卻是刺在牆壁上,將牆壁洞穿,背後根本沒東西
「你有病啊?沒人你做出那副害怕的樣子幹什麼?」
張逸臣都特麼無語了,轉頭看著胖子,沒好氣的說道。
這就是個狗東西啊!
明明沒事,非得裝出一副驚恐的樣子,簡直就是有毛病!
「不是,老大,你不覺得自從理解說了第一句話開始,整個事情就開始變得有些不對勁嗎?好像理解說了『她來了』以後,整個事情貌似就在朝著一個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下去。」
胖子突然開口說道,有些茫然的說道,那雙小眼睛裡沒有精光,反而是疑惑。
張逸臣沉默片刻,深邃的眼神仿佛要穿透這茶樓的每一寸空間。
他點了點頭,沉聲道:「你說得對,從李萍說出『她來了』那一刻起,似乎我們就陷入了某種未知的境地。這裡,絕非尋常之地。」
「老大,我……我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們。」胖子咽了口唾沫,聲音有些顫抖。
張逸臣環顧四周,茶樓的裝飾古樸典雅,但此刻卻透出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他心中一緊,默念法訣,身體周圍的陰氣似乎微微泛起,但並沒有任何異常。
「老大,我們要不要……要不要離開這裡?」胖子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是在哀求。
他是真的不想待在這裡了,太特麼恐怖了!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外面還是一片屠殺場,怎麼看怎麼特麼的詭異。
「扶著李萍,走。」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不,應該說,只要不是個傻子,都不會立於危牆之下。
胖子扶著李萍,張逸臣走在最前面,朝著外面走去,可走到門口的時候,張逸臣的瞳孔幾乎在剎那之間縮成了針眼!
那雙紅色繡花鞋,就在門口的階梯上!
張逸臣突然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這裡就好像是它的家一樣,它不想把髒東西帶回來,所以,在門口的時候,把鞋子脫掉了!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他的腦海中儘是這個想法,並且瘋狂的在腦海中亂竄!
「啊——」
「她在這裡!!!她就在這裡!!她在說話,她在說話!」
李萍突然胡言亂語起來,她的聲音尖銳而驚恐,仿佛看到了什麼無法言喻的恐怖景象。
「李姐,李姐,你冷靜一點啊!!」
胖子手中的力道加重,幾乎是拖著李萍向前,生怕她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張逸臣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不能慌,他伸出手,輕輕按在李萍的額頭上,一股溫和的力量緩緩注入她的體內,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冷靜,李萍,看清楚,這裡沒有東西。」
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一切恐懼。
然而,李萍並沒有因此而安靜下來,她依舊在胡言亂語,雙眼瞪得滾圓,仿佛看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東西。
甚至,掙脫了胖子的手,手腳並用的朝著角落中,尖叫著爬去,臉上滿是恐懼和害怕。
張逸臣皺起了眉頭,他看向胖子,示意他先把李萍帶出去。
胖子點點頭,雖然心中恐懼,但還是強忍著,扶著李萍走出了返回茶樓。
張逸臣站在門口,目光落在那雙紅色繡花鞋上。
那雙鞋靜靜地躺在那裡,沒有任何的動靜。但張逸臣知道,這雙鞋絕不簡單。
他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開始感應周圍的陰氣。
然而,他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裡,仿佛是一個被隔絕的世界,所有的陰氣都被隔絕在了外面。
「這是你的鬼蜮嗎?是利用現實和你鬼域的特性造就的特殊鬼蜮是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可就要破了你的鬼蜮了。」
沒動靜。
那雙繡花鞋依舊靜靜的在門口,仿佛,它的出現只是不讓張逸臣等人出去似的。
張逸臣單手朝著前面摸去,果然,感受到了屏障!
可若是鬼域的話,為什麼會沒有陰氣和鬼氣?
張逸臣微眯著眼睛,閉著眼睛,低聲輕喝:「五雷咒!」
話音落下之後,張逸臣的手中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就好像,把術法都給隔絕了一樣!
這詭異的寂靜讓張逸臣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身為修道之人,五雷咒這樣的基礎法術對他而言,應當是信手拈來,但此刻卻如同石沉大海,毫無反應。
張逸臣低聲喝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然後,張逸臣就看見面前的透明屏障之上,開始被血水覆蓋,上面只有一個字!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