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質吸附

  在冬季呼嘯的風雪中，越往下空，冰晶沉降成雪霧，雪霧一整個如棉花糖，雪霧被下方一大雪地上的薔薇叢接觸，枝丫摩擦舔食著每一粒小雪花，捨不得把雪花舔化，冰冷溫度也凍不住薔薇叢的熱情涌動。

  「呼呼，我們的冰屋子像衝浪一樣。」快樂愛麗看著下方憑空閃滑而來的冰塊屋，不禁莫名喜悅，冰塊屋連同結實的地基其實更像大水漂一樣，在薔薇叢的海洋里打出占用一處空間的漣漪成浪花。很快冰塊屋減速，鮮艷愛麗在薔薇藤上攀向冰塊屋快要停靠的位置，然後高愛麗牽起鮮艷愛麗和快樂愛麗，冰塊屋就停在薔薇枝丫的樹冠上，薔薇再繼續生長也只是將冰塊屋繼續頂高，不會破壞到屋子。

  對熾天子來說這相當於慢速的短跑，停下後再繼續坐到沙發上，這次換用木板固定住自己的雙腿，免得發生不確定的屋子搖晃。「原來熾天子前天晚上是為了穩穩睡覺才用薔薇纏繞住自己啊，謝謝天子來救我們。」鮮艷愛麗說著，滿身的衣服都是薔薇枝丫的劃痕，這樣也不覺讓鮮艷愛麗露出感激的眼光。

  高愛麗和米字愛麗檢查鮮艷愛麗和快樂愛麗有沒有別的地方有傷口，還好只有磨破的手繭子和一些肌膚的小劃傷，隨後在冰塊屋的衣櫃裡拿出睡衣先換上，破掉的衣服正好高愛麗用縫紉機縫補。這冰塊屋只有四個房間，縫紉機能占半個房間，啟動起來起伏上下，稍微有些聲音，高愛麗同時觀察著這衣服被劃破的地方，可能會找到些信息去解決眼前的薔薇叢蔓延，比如就找到衣服被劃破的口上有微量的某種泡沫。

  薔薇叢現在緩慢頂著雪屋上升，縫紉機除了能補好衣服，還能用一些石頭將雪屋離開地面後扯斷的水管縫補好，就是把石頭編成補洞的爆炸螺栓什麼的。眼下沒發現有什麼東西能阻擋薔薇的幾乎無盡的生長，還有別處的薇兒也爬在薔薇枝丫上等待救援，薔薇叢下覆蓋著的雪屋鎮的屋子裡也有部分薇兒準備著物資禦寒生存。

  米字愛麗查看著其她薇兒的情況，有大部分薇兒已經乘著列車遠離了這片雪原，小部分和零星的薇兒在薔薇下的雪屋和幾處薔薇叢枝丫間的空隙里，暫沒有發送緊急求助。熾天子此時和高愛麗討論著可行的計劃，天子倒是可以去很遠的地方，不會被薔薇叢阻擋，而在這個雪原的薇兒們最好逃到薔薇蔓延不及的地方，然後重新組建社區，救助更多的薇兒。

  在薔薇叢外圍的鏟雪車隊在薔薇到達前，來到臨時修理店全更換了發動機和原料。在這突發的事件下，駕駛員里的左大叔思考著，他認為可以派車隊噴灑芥蒂泡沫來稀釋掉雪中的碳雪濃度，這樣可以讓薔薇生長得越來越慢。而右大叔提出可以趁現在快速挖出幾百公里範圍的隔離帶，阻擋薔薇接觸到其它的雪，不過車隊人員太少，呼叫工廠扔飛彈炸出隔離帶更直接些。

  短袖先生在遠程的行動電話接收到薇兒們在薔薇叢海洋各處報告的信息後，共同特點是很多薇兒都有找到自己衣服被薔薇劃破後留下的微量泡沫。於是簡訊先生大膽判斷：「是一開始，薔薇叢小山下的漂浮泡沫沾上了薔薇枝條，現在那麼多枝條，一定都多多少少含著微量的這種泡沫。」然後短袖先生將高愛麗保存下的泡沫微觀數據發送給鏟雪車隊，以驗證這個猜測。不過鏟雪車隊的隊長失蹤了，只有左大叔和右大叔接到了短袖先生發的信息。

  熾天子看著米字愛麗給外面的其她薇兒發送即時的薔薇叢地形剖面圖，說：「可以把我推出雪屋，這樣我能一一將其她薇兒帶到安全位置。」米字愛麗一下有點疑惑，雖然不知道熾天子為什麼能憑空帶著雪屋飛到薔薇叢頂部，按正常能量消耗的話，熾天子應該不堪重負才對，除非天子是那仙人掌星球的機器人。

  「那只能解決一時的安全，而現在薔薇叢中的薇兒們需要以後的秩序。」高愛麗不建議熾天子此時出去，似乎是什麼不能說明的話語，高愛麗轉而說：「如果能將薔薇里攜帶的微量漂浮泡沫催化，那泡沫就能在薔薇各處冒出，然後將薔薇叢所有的枝丫全浮起，這樣薔薇叢就離開了雪原地面，不會蔓延到更遠的地方。」

  「我們有看到薔薇根上沾的孢子，和一朵朵小蘑菇一樣。」快樂愛麗揉著麵團說著攀爬薔薇的見聞，「那些小蘑菇和花粉一樣會讓人打噴嚏，一碰到薔薇根就炸開成了更多小孢子，很多混在雪霧裡不容易被發現。」小愛麗的發現一下子讓鮮艷愛麗想到了過敏反應，鮮艷愛麗說：「那我們不就可以編出能讓孢子過敏的分子，從而讓薔薇被孢子吞掉。」

  米字愛麗聽後說：「你說的是不是生物病毒啊，先別說我們幾個能不能短時間內完成這種複雜微觀工程，萬一沒經過測試周期發生突變的話，我們可就成世界生化戰爭的導火索了。」米字愛麗想的世界生化戰爭就是薇兒編出病毒後感染全世界，然後其它地區的薇兒總會編出更強的病毒去打敗原來的病毒，以此放出一個個惡魔病毒，形成全世界範圍的生化武器的戰爭。

  「嗯，有道理，不過現在已經開始戰爭了，不僅是薔薇對雪原的吞噬，還有工廠那邊的情況，工廠會如何處理這樣不可控的薔薇叢呢，原本只是當做地底生物的發現採樣，而現在則需要減少損失。」高愛麗說著，聯繫著薔薇叢里別處的其她薇兒，開始進行合作，以拼接結構的合作編織針對這種泡沫孢子的特異性免疫物質，加入合作的薇兒需要解析採樣樣品的特定段的結構，然後全匯總到高愛麗這兒的縫紉機工作檯，縫紉機則在高愛麗的操控下完成對薔薇叢的枝丫樣本的編織，從而編織出以薔薇植物為基底的這種類似病毒的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