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天才？瘋子？
「什麼意思，不是意外？」
闞青青剛要說些什麼，病房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她起身去開門，卻沒想到袁所長親自帶著人來了，江時顏趕緊掀開被子準備下床迎接他們，卻被袁所長喊住：「你好好躺著，別動！」
江時顏也因為動作太快，眼前一陣發黑，想吐，這大概就是腦震盪的後遺症。
袁所長身邊站著一名穿著警察制服的中年男人，肩上的警銜和她在宋局那身制服上看到的差不多，還有其他的人看起來也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
除此之外，負責給江時顏做檢查的主治醫生也在，在進屋之前他已經將江時顏的情況都說了，問題不大，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那輛大貨車的司機也及時地送到了醫院進行救治，大概是出於內心的恐懼和害怕，大貨車司機在被送往醫院進行救治的時候就哭著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實。
有人調查了他的情況，知道他瞞著家裡人在外面欠了一大筆錢賭債，承諾只要他在約定的時間裡開車溜到管制路段，就會給他一大筆錢，甚至還直接往他的帳戶上打了十萬塊錢的定金。
在高利貸公司約定前的一天忽然得到了一筆十萬塊的意外之財，大貨車司機當即紅了眼，甚至連對方的來歷都沒有弄清楚就答應了。
大貨車是在中午的時候就已經開到了離車禍出事路段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早早地就停好了，然後在下午接到了一個電話之後開始出發，按照約定好的速度朝著路線行駛。
可偏偏在等紅路燈的時候，對方忽然要求直接闖紅燈衝過去，並且承諾可以加大籌碼，被金錢蒙蔽雙眼的大貨車司機就這麼照做了！
聽完大貨車司機交代的犯罪經歷後，江時顏心裡不由地浮現一抹怪異的感覺。
這一切似乎都在某個神秘人的掌控之中，仿佛連大貨車會側翻的情況都給算計進去了。
「我們現在懷疑有人調查了你的行蹤，並且收買了大貨車司機人為地製造了一場車禍意外，如果不是司機反應快打轉了方向盤，你們很有可能會被側翻的大貨車壓扁……」
江時顏張了張嘴：「那能調查到給司機打錢的帳號是什麼人嗎？」
警察搖搖頭，沉聲道：「是海外匿名帳戶，調查起來有難度，司機的手機我們已經送去警察局進行技術檢測了，但是通話的電話卡也是不記名的，周圍的監控錄像也查不出任何的異常。」
太奇怪了！
「你先好好留在醫院休息吧，至於你家裡那邊……」
「千萬別告訴他們車禍的事情！」江時顏著急地說，請求地看著袁所長，「要是被我爸媽和我哥知道了，他們肯定會趕來京城的，我不希望他們擔心。」
袁所長看著江時顏祈求的眼神，想了想還是同意了。
「袁所長，我還有一個請求。」江時顏小心翼翼地提出來，「如果這次的車禍是人為的，那我的家人是不是也會有生命危險？我能不能申請警方保護他們的人身安全？」
「事發之後我就已經聯繫上了Z市的警方，他們會加大保護力度保護好你的家人和朋友。」袁所長沉聲道，「你的動物園和員工的安全我們也會保障，你放心好了。」
江時顏感激得連連道謝。
闞青青則留了下來負責照顧江時顏。
因為住的是單人間，加上醫院暖和，小蛇也慢慢地恢復了精神，開始在病房裡打滾玩耍，偶爾聽見動靜就會「嗖」地一下鑽進被窩裡或者角落裡藏起來，直到聞見了熟悉的氣息才會重新鑽出來。
江時顏沒敢接家裡人的視頻通話，只能找藉口說研究所有保密協議，不能通視頻，但是可以發語音。
在醫院裡閒得無聊，江時顏開始研究白鱘的資料和記錄視頻。
小系統也是第一次拿到機密的滅絕保護動物的一手資料，正廢寢忘食地研究呢，一人一系統從早到晚都嘀嘀咕咕的。
覃海洋來到醫院看望江時顏的時候，闞青青正在門口坐著。
「覃教授，您怎麼來了？」闞青青連忙站起來。
「怎麼在外面坐著，小江呢？」
「她在屋裡，嗯……」闞青青的表情有些古怪，「覃教授，您先做個心理準備，先站在外面看看吧，不然我怕會嚇到您。」
覃海洋挑了挑眉，和助手透過門上的窗戶往裡面望去——
江時顏這會兒正趴在地上呢，像一條毛毛蟲一樣在地上蛄蛹著，神神叨叨的，看起來不太正常的樣子。
「……」覃海洋的助手忍不住說，「她不會是被什麼髒東西附身了吧？」
覃海洋看了一眼助手。
助手頓時不做聲了。
「顏顏說，這樣是為了更好地貼近白鱘的生活習性，我也不太懂。」闞青青解釋說。
覃海洋倒是挺能理解的，當初他們為了研究海豚的生活習性，幾乎和海豚同吃同住了好幾個月，一天有一半的時間都泡在水裡。
可事實上江時顏那些神叨叨的場景都是在陪小系統玩，只是其他人看不見它的存在，才會認為江時顏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裡。
「天才和瘋子只有一線之隔啊。」有人小聲地感嘆了一句。
闞青青敲了敲門，江時顏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結果發現來的人還有覃教授，趕緊站好：「覃教授，您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覃海洋笑著說，「本來早兩天就該來的，只是抽不出時間，你感覺怎麼樣，頭還暈嗎？」
「好多了。」江時顏抓了抓頭髮，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讓您見笑了。」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學習習慣，不用介意別人的看法。」覃海洋安慰她說，「破解白鱘的語言也不急於這些時日，你好好休息更重要。」
提到這個事，江時顏瞬間來了勁：「不，我已經破解出來了！」
覃海洋一怔，然後目露驚色：「這麼快？！」
「我已經知道最後一條白鱘的死亡原因了！」江時顏興沖沖地說，「覃教授，您來的正好，我有重大發現要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