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圍觀的群眾，自然也聽進去了。
「不會做學弟的？看來林銳不會復讀啊！」
「肯定不會復讀啊，昔日的年級第一，跟後面的學弟一個班，多丟人啊！」
「過幾天就知道了，到時候志願錄取完，就知道林銳去哪裡了。」
「不做學弟，那做什麼，難不成是做霸霸？」
「臥槽，你是什麼腦洞，竟然敢污衊女神？」
「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小時候我以為公主在城堡，長大後我才知道，公主在包間……」
「找抽是嗎？不過我好像聽說，蘇晴雪和林銳的關係不一般，現在看來，怎麼覺得校花好像是在倒追啊？」
「倒追，你放什麼狗屁呢，校花倒追林銳，憑什麼？就憑他年級第一，還是他長得帥？」
不知道怎麼地，聽到這句話，周圍的眾人都仿佛像是看白痴一樣看著他。
……
蘇省，高考閱卷組。
在全省高考閱卷完成後，所有的卷子要抽調進行分析，評估今年的出題難度以及摸底學生掌握的能力，並且對外公布試卷的難度係數。
這也是衡量試卷命題好壞的一種方式。
理綜閱卷組辦公室內。
「今年理綜的物理壓軸題屬實是太難了，考察題目背景是空氣動力學方面的知識，雖然給出了核心公式，但是得分比重還是太低了！」
「沒辦法，這次的物理試卷聽說是許老出的題目，他是航空領域的專家，而且這次上面也給了命令，高考需要選拔的是能夠在基礎學科上具有一定天賦的人！」
「這我也知道，近幾年我們科研上處處被燈塔國卡脖子，就是因為在基礎學科領域基礎不牢，很容易被外國釜底抽薪，選拔沒意見，但這麼難的題目，讓我們來做，也做不出來啊！」
「不過，也不是沒有人做出來，我查了資料庫，蘇省內有一個考生拿了滿分，我已經讓人調取卷子了，影印一份，準備送往帝都！」
閱卷組幾個老師，都在熱切地討論著這次的物理試題。
能留下來做試卷分析的，基本上都是蘇省的物理特級教師！
或者在教學科研深耕二十年以上的資深教師。
沒多久的時間，一份檔案袋送了進來。
拆開檔案袋，裡面是一份理綜的答題卡！
閱卷組長王晨深吸一口氣，取出這份答題卡，平鋪在桌面上。
最左側的密封線內，赫然寫著考生姓名。
濱海一中，林銳。
撇了一眼姓名，王晨直接翻到了物理壓軸題的答題區域。
只見上面，字跡工整地寫著推導答案。
幾乎是同時，一眾老師的目光就被吸引了過去。
乾淨整潔，答題區域幾個核心公式放上去，演算幾步，而後直接給出答案。
看著這考生的答案，不少老師都是微微頷首。
「這個考生總分好像也是滿分！」
「這小子運氣不錯，估計應該對航天領域頗為感興趣，否則光靠著題干裡面的背景信息，絕對不可能推出這個差分動力學方程……」
「是啊，這個差分動力學方程將延遲函數都算進去了，我以前在北航讀博的時候，也推導過，但這麼靈活運用的，還是第一次見！」
「估計這小子應該也是蘇省某航天大學教授的孩子，要不然沒這麼好的底子，不過高中生能掌握到這個程度，也當之無愧天才二字了！」
「這小子理綜滿分，其餘分數估計也不差，就算不是狀元，也能夠去985高校，前途無量啊！」
「等等，你們看答題紙的最後，好像還寫了什麼……」
老師傳閱答題卷的時候，有老師恰好看到答題卷的背面。
在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東西。
這塊地方，一般是留給最後一道題的位置！
聽到有人這麼說，立即有老師將答題紙翻過來。
只見在最後一道題的空白處，密密麻麻寫滿了二三十行的公式！
看著眼前的公式，不少老師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狐疑。
「這公式寫的是什麼？好像和題目完全沒有關係啊！」
「肯定沒關係，這公式我都看不懂，而且這裡面還有冪級數……」
「他在卷子上寫這些東西幹什麼？是不是構成了標記？」
「應該不算，閱卷的時候，只看得到題號的答題區域，就算是標記，也就是這道題零分，不會影響總成績……」
「這要是判定為標記，可以認為考試作弊，取消理綜成績，這事情不小，而且正常人誰會沒事在最後一道題區域亂寫？」
「會不會是當草稿紙了？也不對，這些公式我都看不懂，甚至於用到了數分的算法，這絕對不是高中的內容……」
周圍不少老師都是搖了搖頭，認為這是林銳在胡亂寫什麼公式。
在三十行公式裡面，看到了冪級數以及數學分析……
這些內容，別說是高中生了，哪怕是喊來數學專業的博士生，都未必能看得懂。
更不要說他們這些讀工科出身的物理老師了。
「等等！」
就在眾人搖頭否定的時候，先前北航畢業的博士忽然喊了出來。
「小李，怎麼了，大驚小怪的！」
閱卷組長王晨呵斥一聲：「都是老教師了，別一驚一乍的！」
「王組長，這幾行公式好像是飛行器穩定性判據，用的是李雅普諾夫穩定性定理……」
小李看著眼前的公式，嘴裡蹦出不少名詞。
「小李，沒必要顯擺什麼，這是物理考試，所有與物理考試內容無關的東西，都不重要……」
王晨看著眼前的李老師，不由得訓斥一句。
周圍這麼多特級教師，都沒有看出來的東西，輪得到你一個年輕的後輩賣弄？
儼然沒有將自己這些人放在眼裡。
「不是，王組長，我沒有想要炫耀的意思！」
「只是這組公式，好像是先前那道壓軸題的延伸推導，而且就我的了解，這公式好像推導的是飛行器矢量發動機旋轉推進的穩定性判定……」
「沒錯，不會錯的，我導師當初研製的就是矢量發動機技術，我看過很多遍原始公式，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清楚的解析算法……」
「王組長，不是我誇張，要這些是真的，或許困擾世界十餘年的矢量發動機技術壁壘，將會有實質性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