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真相
「為什麼說他是毀壞混沌鍾天道誓約最初之人？」方雷帶著疑惑詢問面前的這個稚童。
「大人可知血神丹？」稚童略帶嚴肅的問道。
方雷眯起眼睛，聽聞「血神丹」三字，瞳孔里閃過一絲光芒：「自然知道，它有何特別之處？」
稚童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一個重大的秘密揭示出來：「大人，您知道血神丹的本質嗎？」
方雷聞言皺眉，本質？
他的確沒有深究過，索性直接掏出了一顆血神丹，這顆丹藥是他從刑懷安的身上搜到的……
觀摩半晌，沒有結果，索性雙眼泛起雷芒開始觀摩。
好似真的發現了什麼，微微眯起，然而下一刻血神丹爆開，真相也隨之破滅。
但方雷還是察覺到了此地出現的大量因果之力。
「因果？」說著，他沒有管吃驚的稚童模樣的小玄虎，而再次拿出一顆血神丹觀摩。
別說，這東西他有的是！
不過這次他用的不再是巡天雷瞳，而是通幽之瞳，雙眸開始變得灰白。
果不其然，原本阻隔巡天雷瞳探查的生死二氣，瞬間變得無比的順從，方雷也得以窺探到了這血神丹的真相。
稚童看到方雷一連拿出數顆血神丹的一幕。
人，哦不，虎腦子都不夠用了。如果不是方雷身上沒有血煞之氣，他甚至會懷疑方雷是不是血神教的人。
但此時方雷的聲音卻再次響起，打斷了這化形稚童的小玄虎的遐想。
「原來如此，比起血神丹這個名字，或許更應該叫此丹為『因果丹』！」
聽到方雷的回答，小玄虎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就發現了？
「是的，大人！」稚童立刻開始狂點頭。
所謂修士，修為越高，自身的因果也越大，如同一顆小太陽一樣時時刻刻影響著周圍。
那麼反過來，如果因果越大，修為是否也就越高？
這血神丹，就是反其道而行之。
此丹看似煉化血肉成丹，實則不是，此乃煉化因果為丹。故而服下此丹，可以增加修士因果，從而增長修為。
「沒錯，那大人可知，什麼樣的存在，因果較多？」稚童的話語再次響起，而這句話卻幾乎是明牌在打。
因為天道誓約的簽訂，必定有大量的因果就此而產生，而承擔這份因果的主力，就是那些妖獸！
但不巧，這些妖獸似乎沒有承擔住這份因果。
所以混沌鍾和人族聖尊簽訂的天道誓約，恐怕才是招致禍患的元兇。
「大致理解了，你接著說！」方雷點了點頭，又隨手捏碎了一顆血神丹。
果不其然，頓時又有大量的因果產生，方雷甚至能夠感受到因為先後兩顆「因果丹」的毀壞，此地周圍出現了些許的扭曲。
……
小玄虎沒有管方雷的行為，語氣很是低沉地繼續說道：
「血神丹是分等級的！而您手中的，應該算是中等品質，可以供中三境（神藏、金身、法相）服用。」
「但是，血神丹成丹的品質，卻和煉丹的原材料息息相關……」
話說到這，縱然這稚童不再繼續述說，方雷也明白了過來。
讓那位白蒼覆鋌而走險的真正原因，恐怕是因為「原材料」。
「而我們就是那上等的原材料。」稚童略帶悲愴的哭泣道。
果然！方雷的眉宇中充滿了沉重。
因為這代表參與這件事情的人，恐怕比方雷想像中的要多。
恐怕正因為如此，那浩然、雲天兩位聖尊才會如此百般阻撓自己調查真相。
因為牽連實在是太廣泛，一旦開殺，不說十室九空，但「滾滾人頭，赤地千里，滔天血海」卻絲毫也不為過。
——
縱然是此時的方雷，知道真相後，也不得不感嘆這個問題的棘手。
但很快，方雷就調整了自己的心態，雙眸淡漠如水。
自古，妖獸吃人，人吃妖獸，都是正常。
方雷要做的，只是抓住那幾位首惡，給混沌鍾一個交待。
至於剩下的，就是混沌鐘的私事了。
他幫不了，也沒法幫！
……
「大人，快看！那幾個人要死了！」稚童模樣的小玄虎突然指著光幕之中的人影大叫。
那些人影正是帶著囚龍金鍊來抓捕它的修士，但此刻的他們卻猶如喪家之犬，身份易位，成為了被抓捕的一方。
它倒不是好心的去關注那些想要抓它的修士的死活，而是如果這群修士死了，就沒人帶路了去找那群玄虎了！
方雷聞言，也緩緩地看向了光幕。
光幕之中，此時正有一位身材凶煞的二劫臨道境的修士正高坐於天際，如同一尊冷酷的審判者。
他眼神冰冷如鐵，閃爍著攝人心魄的怒意。
這位強者率領一群法相後期的修士，對那群追捕小玄虎的修士展開毫不留情的屠殺。
那二劫修士神色無比的冰冷，仿佛萬載不化的寒冰，眼中閃爍著怒意，口中的話語如寒冬般凜冽：
「你們這些蠢貨，在這種風聲鶴唳的時期，竟然還敢在落日城周邊捕捉玄虎？」
「可知那與浩然聖尊在落日城鬥法的存在，正是為了查明真相？」
「你們竟敢如此大膽，若是讓那位存在察覺到些許端倪，怎麼辦？！」
說到最後，此人更是怒極，表情兇惡，幾乎要擇人而噬。
如果不是本身就牽扯其中，他可不想趟這趟渾水，誰願意來誰來。
他話語之中充滿的憤怒與擔憂，完全不似裝的。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唯恐此處被方雷發現，而引發更大的危機。
然而，他卻沒有察覺到身後悄然發生的變故。
一道神秘的漩渦緩緩在他身後張開，如同一隻巨大的無形之手，悄然無聲地伸向了他。
毫無預警地，那漩渦如同吞噬一切的惡魔之口，猛然擴大，瞬間將這位二劫強者吞噬殆盡。
一陣劇烈的眩暈和天旋地轉之後，這位二劫強者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
而此處不是別處，正是方雷的「內景地」。
「果然，水一渾，什麼牛鬼神蛇都冒出來了！」方雷一聲輕笑。
下一刻，就出現在了這位二劫臨道的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