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瘋狂，全員演員
為什麼要說長青仙界註定毀滅，凌虛仙域同樣也註定毀滅呢？
這個時候，兩界強者都對世界戰爭有了新的領悟，儘可能的贏得世界戰爭。
摧毀對方世界，保住自身世界，即使會再在戰爭中破壞天地，哪怕勝了都不見得能回到頂級大千世界。
可終究也是勝利，一界生靈可以不用真靈湮滅，金仙以上更是能與天同壽，走到世界的盡頭。
但這就得問問，站在兩界頂峰，大羅九重天圓滿以上的存在，答應不答應了。
兩界最痛苦，甚至絕望的正是他們。
能成為大羅金仙，無一不是有大智慧，大毅力，道心堅定之輩。
尤其是能成就九重天圓滿，乃至更高，雖然他們的成就外在原因更大，但也不能否定了他們。
對於別的生靈來說，只要世界戰爭勝利就是賺了，沒有世界戰爭，他們的實力不可能達到當前的程度。
但對於九重天圓滿以上者來說，那就是他們道都斷了。
從此再難有寸進，混元只是一個夢。
世間最痛苦的莫過於此。
如果說曾經還有一絲機會，此時世界降格後將再無一絲可能。
混元之路破碎，成為泡影。
看到了光，如何能永寂黑暗。
遺憾，痛苦，悔恨，不甘，絕望充斥著神魂，最終演化成瘋狂！
絕大多數九重天圓滿以上大羅，神魂中都最終誕生出一個瘋狂的念頭。
能成為大羅者，向道之心無比堅定，絕不會畏懼於死亡，尤其是站在巔峰，已然窺見混元的存在。
他們怎麼會甘心，在無盡的悔恨中隨著世界毀滅，而遺憾終生。
一股瘋狂，在兩界頂層蔓延。
從此，兩界戰爭的本質徹底改變。
不再是長青仙界與凌虛仙域的戰爭，而是三方，或者是四方的戰爭…
只是無意識的天道不自知…
……
兩界九重天圓滿以上的大羅金仙，為什麼無法證道混元？
其一是自身對大道的領悟還不夠。
其二是被大千世界所束縛。
其三是他們欠著世界無盡因果，哪怕此時再主導戰爭勝利，也無法償還。
但這都是可以解決的！！
隨著世界降格，混元之路輪廓更加模糊，但他們反而更清晰的知道，要如何才能證道混元大羅金仙。
也就是以上三條！
第一條，對大道的領悟不夠？
那這世界戰爭三倍快樂下，可比正常狀態下要容易無數倍。
如沒有世界戰爭，這無盡的歲月中，他們之中或許也就幾人，能成就大羅九重天。
十重天以上，根本就不可能達到。
所以，世界戰爭不能停！
世界戰爭勝利，價值遠比不上三倍快樂！
第二條，被世界所束縛？
既然被束縛，那就離開這個束縛之地！
當然，此時離開那就是死，同樣也無法證道混元大羅，與第三條息息相關。
第三條，欠下無法償還的因果。
那就不還了！
人死債消，天地殞，因果同樣消散，只要債主「死」了，自然也就不用再還！
堪稱一舉兩得，只要世界毀滅，他們將不再被世界所束縛，且因果盡滅。
屆時，他們證道混元的阻礙全消！
至於到時候能不能在沒有世界庇護，同樣也沒有束縛的情況下直面混沌，在短時間內突破？
已站在九重天圓滿及以上的他們，並不缺乏這樣的勇氣。
不成功，便成灰！
生則混元，死則死矣！
當然，這得在做好萬全準備之後。
且也不是不成混元就必死，只要有一人能成就混元，便能庇護他們在混沌中不滅。
因為大羅金仙已斬斷與天地的羈絆，他們並不會因世界殞，而真靈泯滅。
如果有混元願意庇護，甚至所有的大羅金仙，都可以在世界毀滅後而活下來…
自此，兩界頂層強者為了自己的混元之路，背刺了孕育供養他們的世界。
雙方頂層一些人在一次密謀後，兩界強者便開始清理其中的「異類」。
什麼是「異類」？
那就是忠誠於天地的人，哪怕斷絕混元之路，也要贏得世界戰爭的人。
兩界並不缺乏這樣的人，甚至絕大多數都是這樣的人。
只不過相對來說幾乎都處於底層。
因為他們沒有九重天圓滿以上的絕望，實力越低，反而越想世界戰爭勝利。
當然，九重天圓滿及以上，也同樣有一些這樣的人。
也就成為了首當其衝的異類，被清理的對象。
看到這，秦御是心痛的。
當黑暗成為主導，光明就是一種罪。
沒有什麼奇蹟，這樣表明態度的異類，在頂層中終究只是少數，在兩界至強者的算計中，沒有任何意外的隕落了。
哪怕斬斷自己的道也要勝利，忠於自身世界的頂層強者自此不存…
或者說，秦御也看不出來了。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從這個時期開始，兩界堪稱進入了全員演員時代！
全TM演員！
演到連身為天道的祂，都不敢說能百分百分辨出來！
因為不會演，或者演的差的全死了，還有演著演著就成真了，無法再分辨。
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
那是因為忌憚兩界天道！
天道是沒有意識，只會本能運轉沒錯，但你絕對不能當祂不存在。
弱小的生靈指著天罵，說要逆天，能夠屁事沒有，這是因為太過弱小，絲毫不會影響天地運轉。
強者敢這樣做，可能就得挨雷劈。
對於挨雷劈，此時已經位格低落到高等大千世界的天道，頂尖強者們是不帶怕的。
但是他們怕天道發現，他們已然背叛了世界的事實！
要是天道認知到，世界內最強大的一批生靈都背叛了，世界戰爭終會走向毀滅，誰都不知道天道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此時他們還沒有做好萬全準備，也沒有榨乾兩界最後的養分，還沒到世界毀滅，徹底擺脫束縛的時刻。
所以，他們都演了起來！
表面上，他們都在為世界血戰不休。
這個他們也熟，堪稱爐火純青，要不然兩界戰爭，就不會打到這樣不可挽回的程度。
這算是最表面的第一層。
表面上是在為世界而戰，實則開始與另一方世界勾結，儘可能吸取世界的血，或者在清除異類。
這是處在第二層。
有一些仍在為天地而戰的人，在察覺到危機後，自知無法改變，為了保全自身，不得不進入第二層。
演技不夠，或者本身就沒察覺到危機，達不到第二層，都將合情合理的被隕落。
而即使是最上層九重天圓滿以上，他們同樣無法完全確定，他們之中有沒有處於第二層的人，會在關鍵時刻突然發難。
畢竟走到那一步，將再無退路。
所以，堅定的背叛派，他們開始試探，考驗那些處於第一二層的人，想要清除掉他們之中的異類。
異類們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在察覺到之後，演得更深了，同時也會做出看似同樣的行為。
這是處在第三層。
有第三層，自然就會有第四層…
第五層…
大氣層…
誰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層…
總結來說，演技不夠就得死！
而有些人演著演著，伴隨著實力的提升，深知事不可為，就活成了曾經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變成了本色出演，無懈可擊的同時也混淆了視聽。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