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種種念頭湧上慕容復的心頭:驚訝,失望,懷疑
難道千里迢迢白跑一場?讓他人捷足先登了?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什麼秘籍?
慕容復覺得,事情隱隱朝著未知的方向發展了,仿佛暗中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在操控著一切。
想到這種可能,慕容復覺得背後仿佛冒起了絲絲冷氣。
對於慕容復而言,自己混跡這片江湖最大的優勢是什麼?是這副皮囊帶來的武功,家世嗎?都不是,是對於一切事件的先知先覺,什麼人應該交好,什麼事不能做。知道這些就能在江湖動盪中保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至於什麼復國不復國,都是一句空話,過好自己這一世才是正經。
但是假如事情朝著不受控制的方向發展呢?
原著中的慕容復瘋掉了還有美貌侍女阿碧不離不棄,那麼更悲慘的結果會是什麼呢?
慕容復不敢想。
慕容復沒有此刻沒有想到的是,從他穿越到這個世界的一瞬間,命運的齒輪就已經悄然發生了偏轉。
「表哥,表哥,表哥」
王語嫣一臉擔憂地看著失神的慕容復,連聲呼喚,可是慕容復只是呆呆地愣在原地,一臉煞白,王語嫣無法,只得拉住慕容復的大手搖晃,總算是把慕容復從失神的狀態中拉了回來。✌😳 ➅➈ѕ𝓱𝔲乂.𝔠𝓞𝐦 ☟🐠
「啊,表妹,怎麼啦?」
慕容復終於反應了過來,尷尬地問道。
「表哥,你的臉色好蒼白,還流汗了,我叫了你好多聲,你都像聽不見似的,我,好擔心。」
王語嫣的聲音里都帶上了哭腔。
「對不起,語嫣,讓你擔心了。」
慕容復輕輕地將王語嫣摟入懷中,輕聲安慰。
過了好一會兒,王語嫣意識到自己正被表哥摟在懷裡,頭頂傳來心上人灼熱的呼吸,一隻柔荑也被慕容復抓在手裡。瞬間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下子彈開。慕容復見狀也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接著,慕容復來到玉像前,俯下身子,仔細打量。只見玉像的左腳底赫然繡著兩行小字:「叩首千遍,遵我號令。」
慕容復點點頭,這個倒是沒問題。
轉身看向右腳,大吃一驚。
右腳也是兩行小字:「受我驅策,萬劫不復。」
「怎麼會這樣?」
這是此刻慕容復心中唯一的念頭。🍬☠ ➅9𝔰Ⓗ𝔲X.𝕔Ỗ爪 🐟♠
這時王語嫣也走了過來,見慕容復蹲在地上,愣愣地盯著玉像的腳底看,又是擔心,心裡又是泛起某種異樣的感覺,粉臉不由得紅了。
「難道說」
想到這種可能,慕容復回頭對王語嫣囑咐道:「語嫣,你退後一些。」
雖然不明所以,但王語嫣還是本能地聽從了表哥的吩咐。
待得王語嫣退出足夠的距離後,慕容復深吸一口氣,接著刷的一聲拔出腰間佩劍。幾道劍光過後,玉像衣衫破裂,慕容復連忙一個翻滾,躲到了一邊,幾支小箭從地下衝出,與石壁碰撞,擦出道道火星。
「嘶」慕容復倒吸一口涼氣。
又過了一會兒,見沒有動靜,慕容復才小心翼翼地走進玉像,借著火摺子的光,玉像的身體上隱約可見米粒般的小字。
慕容復知道這玉像其實是李秋水的妹妹,一個原著中沒有提到名字的人物。
但為何記錄了北冥和凌波微步兩大神功的秘籍上會大書令有緣人殺盡逍遙派弟子,可就難以解釋了。
畢竟如果說是李秋水,怎麼也不合理—她要是想的話,自己動手簡單利索得多,而且李秋水也不會北冥神功跟凌波微步,看家本領是小無相。
而從心理動機上就更不可能了,李秋水臨死前都是對無崖子心懷愧疚的,又怎麼會大費周章地讓一個不靠譜的人去殺盡逍遙弟子?這姐們還和童姥為了爭一枚象徵逍遙派掌門身份的扳指大打出手呢!
那麼秘籍是誰留下的?玉像上的字又是誰刻的?
逍遙派的這點破事啊…白瞎了這麼一個門派的名字。
慕容復的沉思被一聲驚呼打斷了。
「啊。」許是慕容復盯著玉像一直看的舉動大出王語嫣所料,火光下,玉像赤身裸體,愈發嬌艷明媚,王語嫣呼吸急促,俏臉紅得仿佛要滴得下血來,山洞裡,瀰漫著一股旖旎的氣氛。
「語嫣,你過來,快過來看看。」
慕容復連聲呼喚,王語嫣強忍羞怯,幾乎是一步一步挪到慕容復身邊的,少女的嬌羞使她不敢抬頭看慕容復。
「語嫣,你幫表哥看看。」
「啊,不行,這種事情要等到成親以後。」
王語嫣閉上眼睛,拼命搖頭。
「哈,成親?成親以後再說,先幫我看看這上面的文字。」
慕容復呆住了,心想這妮子這麼大膽的嗎?
這時王語嫣總算明白,自己想歪了,登時,粉臉熟透了。
好一會兒才平復下心中漣漪,王語嫣看向玉像,看見上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為首四個豆大的字:《北冥神功》
半晌,王語嫣用顫抖的聲音對慕容復說:「世間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功法。」
慕容復聞言大喜,果然如自己所料,這玉像別有玄機。
隨即,看向王語嫣道:「語嫣,你念我記,我們一起把握這難得的機緣。」
王語嫣不加思量,應了一聲,隨即兩人一個念,一個記錄。不知不覺中,一頓飯的工夫過去了。
慕容復長出一口氣,看著眼前密密麻麻寫滿了字的紙張,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同時不忘向王語嫣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辛苦了,語嫣。」
「語嫣只要表哥開心就好。」
王語嫣嬌怯地說道,柔弱,羞怯的樣子,分外惹人憐愛,配合山洞裡幽暗的環境,旖旎的氣氛,只看得慕容復心潮澎湃。
一個衝動之下,一把攬住佳人柳腰,吻上了櫻桃小嘴。
王語嫣「嚶嚀」一聲,手徒勞無益地輕輕拍打了幾下慕容復的胸膛,與其說是反抗,更像是呼應,隨即仿佛失去了全部力氣,軟倒在慕容復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