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界,斗木獬陽多統領星域,七殺星。
亢金龍扶司馬數百年前來七殺星尋宇宙原力,卻不曾想方到七殺星就被抓了壯丁,投身天下逐鹿之戰。
好不容易仗打完新朝建立以為可以重獲自由之身,卻不曾想又參與新朝開疆拓土之戰。
若不是假死一回,也不知這仗還要打到何年何日。
獲得自由身之後,他便在各國尋找宇宙原力。數百年來見證無數國家朝代更替,始終不變的唯有滿天星辰。
七殺星南端,百萬大山之外有一國度,名曰木國。
木國偏安一隅數十年,山不過數十座,河不過數十條,泊不過數十個,寨不過數十處,人口不過數十萬。
是名副其實小得不能再小,弱得不能再弱的國家。
木國之鄰,此片土地上的霸主之一金羊國連看它一眼都覺得是髒了眼睛。
這日,亢金龍來到木國關卡。
方一見到木國關卡守衛,他便大笑不止。
只見木國守衛竟是一群女人,是女人就不說了,還是一群四五十歲的婦人。
這些婦人穿上鎧甲顯得尤為壯碩,再加上手中那數十斤重的狼牙棒,看起來頗有一番氣勢。
只是在亢金龍眼中,這純屬虛張聲勢罷了,就這樣的婦人有何戰鬥力可言!
大笑過後,亢金龍來到關卡接受檢查盤問。
早有守衛看他不順眼,於是呵斥道:「從何處來?」
聞聲看女人,亢金龍見此婦人生得面如滿月白裡透紅,體胖胸滿豐腴非常,心下甚是喜愛,遂兩眼放光道:「天上。」
守衛一愣,舉起狼牙棒怒道:「你在戲耍本將?」
亢金龍一把握住婦人舉著狼牙棒的雙手,輕跺雙腳女兒態畢露:「哎喲,姐姐,你嚇到人家啦!」
心中卻在想,這肌膚當真滑膩溫軟,可比張奴子那條美女蛇摸起來舒服多了。
守衛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鬧了個大紅臉,男人如此嬌態她還是頭一次見,遂結巴道:「你,你,你快放開手。」
亢金龍見好就收,又在守衛手背上不著痕跡的摸了一把,柔聲嘆道:「姐姐如此傾國之色卻在此飽受風吹日曬,實在令小弟心痛至極。」
一時間,守衛面紅耳赤,不敢正眼瞧他。
亢金龍一臉深情:「姐姐公務繁忙,小弟不便叨擾。」
「今夜促織鳴時後山一敘,不見不散。」
說罷,亢金龍在守衛右手背上輕拍一下便大踏步離去。
良久,守衛在其他守衛的呼喊之下才回過神來。
「蔓草嬸子,蔓草嬸子,你在發什麼呆,你怎麼了?」
「蔓草嬸子,你臉為何這般紅?」
「可是身子不舒服?」
蔓草嬸子面帶笑容搖了搖頭,轉頭看著已遠去的背影沉默不語,也不知在想什麼。
眾守衛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心中直嘀咕。
「那男子並無怪異之處。」
「倒是長相周正,頗有男子氣概。」
「蔓草嬸子寡居十幾年,莫不是······」
見她們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蔓草嬸子急忙問:「你們可曾聽到那男子說些什麼?」
有守衛說道:「他說他從金羊國羅衣城而來。」
「按制收他十枚刀幣入關稅。」
蔓草嬸子又問:「他給了嗎?」
守衛點頭:「給了,一枚不少。」
蔓草嬸子再問:「沒啦?」
守衛笑道:「沒啦!那男子也就說了兩句話,並未多言。」
蔓草嬸子輕輕點頭,想到亢金龍的話心中嘀咕莫非是幻覺,可手背上傳來的冰涼是真真切切的。
她下意識悄悄看了看自己手背,頓時呆住。
只見右手背上不知何時出現一個淡淡紋印,抬手眼前一觀竟是只活靈活現的小金龍。
震驚之餘,蔓草嬸子一把蓋住手背謊稱身子不舒服便回到營房。
其他守衛雖說有些莫名其妙,眼中卻滿是嘲笑之色。
營房中,蔓草嬸子仔細看著手背上的小金龍,心中震撼可想而知。
她雖未曾親眼見過神人仙妖、仙禽神獸,卻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有神人仙獸存在的。
就木國之外的百萬大山中就曾有獵人親眼目睹神人仙獸大戰,戰場連綿數百里,當真是天崩地裂、屍橫片野、滿目瘡痍,比兩國交戰還要慘烈。
蔓草嬸子想到,莫非是神仙見我此生孤苦無依想要渡我成仙成神,一時間心中歡喜無比,盼著促織鳴時早點到來。
黑夜終於來臨,促織開始鳴叫,蔓草嬸子借著星辰之光向約定好的地方走去。
百步之外,日間那男子當真早已等候在此。
蔓草嬸子激動無比,快步來到男子面前就要跪下卻被男子握住雙手。
溫柔的聲音傳來:「姐姐,你終於來了。」
蔓草嬸子看著亢金龍,一眼沉淪。
黑夜之下,兩個身影摟抱在一起緩緩消失在野草之中。
「多情自古傷離別,可本神就是見不得美人淚下。」這是亢金龍一夜逍遙快活後悄悄離去留下的嘆息。
星辰異位,白晝度年,周而復始,生生不息。
(七殺星1個白晝年約等於1.8個地球年)
轉眼三年過去,蔓草嬸子再也未見過亢金龍,那一夜便成了她此生最美回憶。
三年來,她的身子也在發生變化,變的豐腴了。
只是她常在睡夢中夢到一條小金龍在自己小腹中遊走。前兩年還只是偶爾夢到,今年就時常會夢到。
睡夢中醒來,她無比渴望這一切是真的。
兩年前的一個夜晚,手背上的小金龍突然消失,為此蔓草嬸子還默默垂淚過好幾次,直到在睡夢中夢到小金龍。
又是一年過去,某一日蔓草嬸子突然發現平坦光滑的小腹竟微微隆起,手搭在上面能感覺到裡面有東西在動。
她瞬間想到她的夢,臉上洋溢出幸福。
可轉念一想,寨子中是不能再呆下去了。
四年來蔓草嬸子越活越年輕,越活越美麗,已招來寨子中無數女人妒忌謾罵,更招來諸多男人垂涎欲滴的眼神。
寡居近二十年生子本就不被世人容忍,如今若是再生下一個怪胎,他們母子還能有活命機會。
於是,在黑夜降臨之際,她悄然離開木國一路北上在金羊國羅衣城治下的一個小山村住下。
小山村名叫石蒜村,有七八戶人家四五十人口,皆以打獵為生,用獸皮、獸爪、獸骨、藥材在集市換取日常所需。
白晝來臨後,蔓草嬸子終於知曉此處為何叫石蒜村,只因此地滿山遍野開滿石蒜花,美不勝收。
這已是第五個年頭,小腹一天天變大,蔓草嬸子能清晰感覺到她將要在這個白晝年臨盆。
村中婦人孩子皆來到她家中為她準備臨盆事宜,還給她傳授不少生產心得。
蔓草嬸子靠在床上,雙手撫摸著小腹。
懷胎五年,我兒定是天賦異稟之人,將來造化不可估量。
可我兒叫什麼名字好?
連綿數十日大雨的一個清晨,蔓草嬸子終於誕下她懷了五年的孩子,取名:木雨
孩子出生半日便口能言,手能提,腳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