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怎麼逃掉的?」
李玉隱心頭狂跳,忙不迭解釋道:「還沒遇見江安的時候,朱白便以屬下等級低微礙事的緣由調去周圍進行警戒。」
「見事情敗露後,屬下也是怕關於江安的情報無法傳遞到您手中,這才連忙逃了回來。」
幽影祭司眼神微眯,「你把聖焰喚出來看看。」
幽影祭司並非白痴。
朱白和李玉隱的實力差距那麼大。
江安連朱白都能殺掉,可偏偏李玉隱能活下來了。
這件事情本身就有些蹊蹺,就算李玉隱解釋的十分合理。
可依舊未能徹底打消幽影祭司的懷疑。
她甚至懷疑真正的李玉隱已經死了。
這是一具頂著李玉隱臉龐的冒牌貨。
畢竟這麼多年以來,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想要杜絕,也很簡單,那便是燃起聖焰。
就算是身份外貌可以假裝,但是那獨一無二從來沒有被任何人破解過的聖焰卻是萬萬無法假裝的。
李玉隱心中微跳,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破綻,淡定的伸出手。
黑焰瞬間從她手心處冒了出來。
李玉隱回憶著以往那種愉悅的感覺,在臉上掛出笑容。
幽影祭司伸出手指探去,尖端上同樣冒出了一小簇黑焰。
兩股黑焰瞬間便糾纏到了一起。
不分彼此。
感受著那股同源的力量,幽影祭司內心的懷疑徹底消散。
「行了,下去吧。」
李玉隱如臨大赦,忙不迭向密室外走去。
直到走出密室,她才長舒了一口氣。
雖然知道江安已經解除了黑焰的限制,可誰也無法保證這兩種看似相同的黑焰是否還能融合。
沒想到江安真的能做到不改變黑焰的本質,僅僅是改變了效忠對象而已。
她內心對江安的崇拜又多出一分。
幽影祭司獨自坐在密室中。
「朱白死了倒是個意外。」
「好在暫時也用不到他。」
「至於江安……」
「是個麻煩,暫且先不理會。」
「他肯定會進入幻域遺蹟,到時候一網打盡即可。」
……
天海市的一處酒店中。
隨著房間門被突然叩響,江安剛一打開門,衛青便閃身走了進來。
「我剛聽說,你被深淵邪徒刺殺了?」
「是,不過我並沒有受傷。」
衛青有些緊張的打量了一番江安,發現江安身上並沒有什麼損傷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你放心,這次的審魂會由我親自督查。」
「倘若跟唐家有任何關係,我必定嚴懲不貸,給你一個交代。」
江安心中一暖,點點頭。
「那就多謝老師了,不過這次麻煩老師專程前來其實是有別的事情。」
「哦?」衛青有些詫異,「還能有什麼事情?」
江安將自己這次遇襲的事情詳細告知給了衛青。
尤其是關於焰影能夠強行修改黑焰效忠對象的內容。
衛青整個人都驚呆了,臉上湧現出強烈的喜色。
「你確定焰影能做到這一點?」
「我已經在李玉隱身上嘗試過了,阻止了黑焰反噬,並且現在她只受制於我。」
衛青在江安面前不斷踱步,喜色漸漸歸於平靜。
「李玉隱回歸幽影祭司作為內奸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關於你能修改黑焰效忠對象這件事情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江安搖搖頭,「除了我和李玉隱之外,也就只有您知道了。」
「李玉隱被焰影設下了限制,不能通過任何方式泄露這件事情。」
「好!很好。」
衛青一臉欣賞的看著江安,「這件事情的確需要絕對保密,短時間內我都不會讓你接觸其他被關押的邪徒。」
「以防止這件事情被泄露出去。」
「至少在你成長起來之前不行。」
「若是被隱藏在人族高層的叛徒發現這件事情的話,你必定會成為邪徒以及惡魔軍團的頭號刺殺目標。」
「甚至哪怕是花費大代價開啟混沌裂縫都要殺了你。」
這黑焰可謂是深淵邪徒的命根子。
以往衛青他們都認為,只要黑焰一天不滅,就根本沒辦法將深淵邪徒徹底消滅。
然而現在江安卻給了他這麼大一個驚喜。
只要多給他們一點時間,甚至能將深淵邪徒一點點全部蠶食殆盡。
甚至轉化為江安個人的助力。
「那……李玉隱那邊……」江安也沒想到衛青居然會如此看重這件事情。
「她那邊你就正常聯繫,最好是能得到他們對於幻域秘境的計劃。」衛青沉聲道。
「幻域秘境到時候進入的天才數量實在是太多,就連你也會進入。」
「必須得確保幻域秘境安然無恙。」
「暫時你就只轉化李玉隱一人就好。」
江安點點頭,「好。」
「對了,還有件事兒,我差點忘了。」衛青伸出手在江安面前一揮。
一大堆材料便出現在江安面前。
其中有幾塊材料連江安都沒見過,只是隱隱感覺有些眼熟。
「這些是……」
「製作冷卻護符的材料,這些材料的量應該已經足夠你去製作一塊60級以內的冷卻護符了。」
衛青輕描淡寫的說道。
江安卻是猛然瞪大了雙眼。
0-60級的冷卻護符???
這不就是瞌睡來了遇枕頭麼。
正好自己還有些擔憂,現在雖然找到了一處很適合自己升級的副本。
但是沒有冷卻護符,光是等待冷卻的時間都需要兩天時間。
無疑有些太過浪費了。
不過……
之前光是到40級冷卻護符的材料都湊不夠。
甚至還要等白鴿進行交易。
現在衛青怎麼突然出手這麼大方。
一次性給自己這麼多材料。
江安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是和白鴿大人交易的?」
「哪能啊,才薅了白鴿那麼多積分,要是再去薅他材料估計能跟我拼命。」
「那這些材料……」
衛青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
「唐家這次幹的事情這麼不地道,我就去他們家轉悠了兩圈。」
「這不。」
「他們擔心我把唐家給拆了。」
「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就給了這些材料當做賠禮。」
「賠禮?」江安有些將信將疑。
「唐家的人突然轉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