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忠誠與可靠【求全訂】
求伯均猶豫了一下，說：「浩然叔叔，這次參加您博士生考試的還有個數學滿分的，但專業課考試，他只得了79分，這個也要篩掉嗎？」
王浩然在名單上看了一下。
報考他博士的人相對來說少了許多。
剛才他是沒有仔細瞅，現在仔細看了一下，他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清華數學系的高向陽。
這個高向陽在他第一次去清華做講座的時候，特別出了數學難題刁難他。
然後王浩然證明了世界級偏微分方程難題：擬線性雙曲型方程組的整體解存在性問題。
算是完成了對高向陽的反殺。
也正因此，王浩然才能徹底折服全體清華學子的心。
高向陽的考試成績相當不錯。
政治95、外語99、數學100，專業課79。
博士考試是各校自行組織的考試，都是考生到招考學校統一參加考試。
想考王浩然博士生的有180多人，專業課能考到100分以上的只有6個。
但是，數學滿分的只有一個。
那就是高向陽。
這次博士招考的數學題是高向陽出的，同樣出題比較活，大多都是跟現實應用密切相關的題目，應用的知識點也很廣，這就導致不少讀死書做死題的考生覺得很難。
「唔！這個數學滿分的，也讓他過來面試一下吧。」
「還有那些數學90分以上的，都算是人才了，如果他們願意，可以招募到盤古科技公司，咱們重點培養一下。」
求伯均領命而去。
……
清華，高向陽孤獨地坐在圖書館的一角。
他手裡攥著剛領到的自己參加京理工博導王浩然的招錄考試的成績單。
他很難受。
雖然他考完了專業課之後，他就知道自己考砸了。
但是，看到分數之後，他還是難以接受。
200分的卷子，只拿了79分！
丟人啊！
他學數學最難的偏微分、代數幾何、實分析、泛函分析的時候，都沒有這麼慘過啊！
那麼難的數學分支，一百分的卷子他還能考到70分以上呢。
可王浩然出的這專業課，直接把他考傻了。
他過去一直自命不凡，總覺得誰都不如自己。
現在看來，這個想法真可笑。
「估計著，連面試都沒戲了吧？」高向陽喃喃地說道。
「高向陽，你果然在圖書館呀！」一個齊耳短髮的女孩快步走近。
她叫王愛紅，是高向陽的女朋友。
她學的是中文。
「哦。」
高向陽勉強地笑了笑。
王愛紅就坐了下來，說：「別難過了。」
「就算是不上王浩然的博士生，也沒什麼。」
「學校不是讓你留校的嗎？」
「咱留校慢慢發展不好嗎？」
高向陽苦笑著說道：「這次我可是被打擊得不輕啊！」
「200分的題，我只得了三分之一多點。」
「而且，我聽說人家已經定下了面試的條件：專業課要考到100分以上才有資格面試！我太難了。」
王愛安慰他說：「哪個人一輩子不經歷一次滑鐵盧啊？」
「沒什麼的。」
「那，向陽你是怎麼考慮的？你是要留校還是打算出國？」
高向陽說：「如果我不能上王浩然的博士，那我就會選擇出國深造，去國外讀個博士吧。」
王愛紅有點兒失落：「那成，如果你選擇出國，那我也努力申請一下，看看能否出去。」
兩個人正在那裡說著話，數學系辦公室的一名工作人員匆匆過來找高向陽。
「高向陽，恭喜！王浩然教授方面通知你參加明天上午的面試，你得準備一下了。」
王浩然愣了一下。
「啊？！不是說，專業課不到100分不能參加面試的嗎？」
該工作人員笑著說：「可能是因為你數學考了滿分的緣故吧。」
「想要參加王浩然教授的博士生招錄面試可不容易呀！」
「全國一共也就只有7個人接到了面試通知，咱們學校就你一個人。」
「喏！這是面試通知，你收好，明天準時去吧。希望你能通過面試。」
該工作人員走後，高向陽還有點兒不敢相信：他竟然得到了面試的機會？
哪怕是破例，那也總比連面試的機會都沒有強吧？
「向陽，祝賀你！這下，你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王愛紅笑著說道。
高向陽擺擺手說：「還是等考上了再說吧。」
王愛紅問：「那你要是考上了王浩然的博士，你將來打算怎麼辦？」
高向陽說：「看情況吧。」
「如果在國內發展能有好的機會和出路，那就留下來。」
「如果沒有什麼好機會，那我還是希望能夠到國外闖蕩一番，畢竟，國外賺得更多。」
「現在王浩然在全世界影響力都很大的。」
「作為王浩然的學生，在國外應該可以受到更大的重視。」
王愛紅猶豫了一下，說：「我記得當初王浩然給咱們做講座的時候，多次講過，每個國人都應該有家國情懷。」
「一個人最大的價值就是幫助自己的祖國發展壯大，搏一個青史留名。」
「去國外也許能多賺點，但，我們的根畢竟在國內。」
高向陽擺擺手說：「科學無國界，成為一名真正的世界級的大科學家，比在國內意義要更大一些。」
「一個人，首先還是要先維護好自己的利益，有了餘力，再為國家做點事。」
……
轉眼就到了第二天的上午。
王浩然今天上午要對準備招錄的學生做一個面試。
他在面試通知上也講了：筆試的分占百分之八十，面試占百分之二十。
面試如果特別差的，不予錄取。
今天的面試只有他一個人，求伯均坐在旁邊給他當助理。
面試的時候，是先面試考碩士的學生。
他今年招5個碩士學生。
一共有15個面試者。
這就意味著三個裡面挑一個。
面試是在京理工王浩然的小辦公室進行。
參加面試的學生則在小會議室等待。
面試將在上午8點開始。
不過，王浩然7點50就到了。
他先去小會議室里看了一下。
參加面試的一共二十多個人，這會兒都在會議室里坐著了。
王浩然進門看了一眼，那些面試的考生全都站了起來，紛紛向他問好。
其中包括肖麗娟。
肖麗娟雖然是王浩然的妻子，但還是嚴格按照流程來接受面試。
王浩然笑眯眯地打個招呼，說：「大家都不要緊張，待會兒在面試中把自己的實力展現出來就好了嘛！」
「就算是這一次咱們沒有師生緣分，那也是可以在科研中進行合作的。」
「比如，咱們的盤古集團，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晶片以及電子計算機生產企業，你們如果加入進來，也是一樣的為國做貢獻！」
「而且，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各位，盤古的薪酬並不低，尤其是研發人員，最低薪水每月可達360塊，高則可達1000塊以上。」
「而且，我們還有豐厚的年終獎金，獎金的多少全在貢獻大小，最多可達1萬元！」
王浩然說這番話，目的是為了招攬人才。
能坐到這裡等待面試的，幾乎可以肯定：全都是龍國最頂尖的聰明人了。
這些聰明人，即便王浩然不能全部收做學生，那也要留在盤古集團，培養他們，讓他們成長為真正的人才。
王浩然的一番話讓整個小會議室登時就沸騰了起來。
大家都很吃驚。
因為，這個薪酬體系就太強大了。
因為，如今學部委員這樣的科學家也就才三百多塊一個月吧。
普通教授才一百多塊一個月。
如今，龍國的大鍋飯正在被快速地打破，多勞多得這個概念正在普及。
薪酬體系的改革也已經在推進。
而盤古公司是薪酬改革的試點之一，它們是自負盈虧的企業，可以自行制定自己的薪酬體系。
高向陽聽得一顆心噗通亂跳。
他出生在一個城市平民家庭。
他父親早亡，母親一個人拉扯4個孩子，微薄的工資經常捉襟現肘。
這樣的苦日子，高向陽是一天都不想過了。
他希望能夠改變自己的命運。
他希望自己能夠踏馬的賺很多錢，讓自己的家過上富足的生活。
他之所以一心想要出國，其實就是衝著出國掙大錢改變命運去的。
「王老師，您剛才說的那個薪酬體系明顯是跟全國的大體系相牴觸的，請問，您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王浩然微笑著說道：「高向陽同學，又在這裡相見了。」
「其實，咱們盤古公司是國家批准的薪酬改革定點單位。」
「咱們雖然自負盈虧，但效益非常的好，完全可以自主制定自己的薪酬體系。」
高向陽很是意外，他沒想到，王浩然竟然一下子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然後還耐心地對自己做了解釋。
「謝謝王老師，我明白了。」
王浩然含笑點頭，說道：「咱們必須得改變腦體倒掛的現象，讓科學家有一份體面的工資！」
「嘩！」
小會議室里響起了最熱烈的掌聲。
王浩然揮了揮手，說：「回頭見！」
他便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求伯均給王浩然泡茶，又想要打掃一下辦公室里的衛生。
王浩然微笑著說道：「別忙了，過來坐著準備工作。」
「面試很快就要開始了。」
求伯均這才坐到了王浩然的身旁。
他的工作就是輔助王浩然面試。
「浩然叔叔，那個，其實我早就想說了，我也想要考您的研究生。」求伯均鼓起了勇氣說道。
王浩然笑道：「幹嘛呀，你雖然現在不是我的學生，但你可是得到了我的親傳啊，哈哈！」
「學生的名分並不重要。好好學習好好成長，那才是最為重要的。」
求伯均撓撓頭，說：「您對我非常好，給了我很多很多，在我心裡，您如同父親一般。」
「所以，這個學生的名分還是非常重要的。」
求伯均一開始也想要報考王浩然的研究生。
王浩然卻覺得，他將來可以自成一派，靠著編程在龍國歷史上寫下濃重的一筆。
再說，求伯均如今也不過16歲的少年，距離本科畢業還有那麼兩三年呢。
王浩然看求伯均一臉的認真，他笑了笑，說道：「等你19歲大學畢業那年，我直接收你做研究生學生好了。」
現在還沒有研究生保送制度。
不過，王浩然決定要自己推動建立一個這樣的制度。
求伯均大喜：「您，說話算數嗎？我可是很認真的啊。」
王浩然笑道：「當然算數，記得到時候過來找我兌現承諾。」
求伯均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他學什麼都非常的快。
做人的情商也是有的。
王浩然感覺，其實求伯均做管理也是挺不錯的。
當然，這個要慢慢來。
面試開始，肖麗娟第一個被叫去面試。
她起身離開的時候，小會議室里起了一陣的騷動。
因為，肖麗娟目前其實也挺出名的。
研究生考試筆試第一，專業課考試考了171分。
最關鍵的，她是王浩然的妻子，這一點也是人盡皆知的。
「搞不懂，為啥王老師要讓自己的妻子也考自己的研究生，資源本就不多啊。」
「說不準啊，人家已經提前知道專業課考題的內容了，不然我是真不相信，那麼難的專業課考試，她能得那麼高的分。」
「別亂說，人家王師母在北大可是年年考試全校第一，人家也是個很聰明的人，好不好？」
「人家能這麼走一走流程，已經很不錯了，大家就不要抱怨了吧。」
小會議室里，有那麼一兩個人，說了幾句怪話。
不過，絕大多數人都沒有發表看法。
肖麗娟到了王浩然面試的辦公室門口，她輕輕地敲了敲門。
「進來！」
門內響起了王浩然的聲音。
肖麗娟笑著推門進去。
「麗娟你坐吧。」王浩然笑著點頭。
肖麗娟坐了下來。
「肖阿姨，我給您倒杯水。」求伯均很有眼力勁地起身去倒水。
肖麗娟說：「別這樣，本來大家都在說我走後門了，還是按流程開始開始面試吧。」
王浩然笑道：「走什麼後門啊？你的成績在那裡擺著呢！」
「沒事兒，這裡也沒有別人，麗娟你就坐在這兒喝杯茶，面試我隨便給你打個80多分得了。」
肖麗娟12月23生的孩子，研究生考試的時候，她還沒過完滿月，她是捂得嚴嚴實實就去參加了考試。
王浩然也沒給她什麼額外的幫助，泄題啥的，根本不存在。
最多也就是給她輔導了一下功課。
她愣是考出了專業課第一。
王浩然是越來越感覺自己的妻子實在是太厲害。
「唉！我總覺得考你的研究生跟做賊似的，偷偷摸摸的。」肖麗娟說道。
王浩然笑道：「主要是你心態還沒有放平。」
肖麗娟搖頭輕笑說：「主要是你太強大，我只是你強大身影下蔭庇的小女子。」
「不管我做出什麼成就，他們肯定都會認為，我是沾你的光。」
「不過，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王浩然說：「麗娟你要是想成為女強人，我可以幫你的！」
「其實，我覺得你比我聰明，你呀，可能只是缺少了一點機遇。」
肖麗娟輕輕搖頭：「當什么女強人啊？只要能幫助你做點事情，緩解一下你的壓力，我覺得就挺好的。」
兩人說了一會子話，肖麗娟主動結束了這次的面試。
她從王浩然的辦公室出來，就打算直接回家。
家裡還有小孩子等著她哺乳呢。
豈料，她剛走到小會議室那兒，門裡就出現了一個女子的身形。
肖麗娟還認識她。
她是京理工機械系的一名講師，今年也報考了王浩然的研究生。
她叫宋雯。
之前的時候，她就參加過很多次王浩然的課題項目。
這次研究生面試，她是唯二的女人之一。
「肖老師，面試題都什麼內容啊？」宋雯有點兒焦慮地問。
她專業課恰好考了100分，這才撈到了面試的機會。
她覺得自己面試被淘汰的可能性會很大，所以，她這才想投機取巧一下。
肖麗娟心想，我哪知道面試的題目是啥啊？
肖麗娟微笑說道：「只是提問幾個簡單的問題，讓闡述一下觀點什麼的。」
「我想，可能每個人面試的問題都是不一樣的吧。」
「宋老師加油！」
說完，她就招招手離開了。
其實，在宋雯問肖麗娟的時候，有好幾個人都衝到了門口豎起耳朵來聽。
面試繼續進行，而且，速度相當之快。
面試完的人從王浩然辦公室出來，必然會被其他人詢問。
那些被面試的也都是一頭霧水，他們說就是跟拉家常一樣的閒聊，問東問西，問得很隨意，並不涉及什麼專業方面的問題。而且，面試也不是當面打分。
所以，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面試是好是壞。
宋雯是倒數第一個面試的碩士考生。
她懷著一顆忐忑的心，敲開了王浩然的辦公室的門。
「王老師您好！感謝您之前給了我太多有益的指導，讓我在科研方面有了長足的進步。」
「我這次參加研究生考試，就是想要多跟您學習一點知識，同時，也讓我自己能在您的科研團隊中起到更大的作用。」
宋雯一開口就表達了對王浩然的感謝，同時說了自己報考的原因。
王浩然對宋雯還是比較熟悉的。
這姑娘今年27歲，已經是講師了，不管是學習還是科研，都很下功夫，學習能力強，動手能力也很不錯。
其實她也已經有了好幾個比較亮眼的科研成果了。
最關鍵的一點：她人品很不錯，很有集體榮譽感，也不那麼斤斤計較。
王浩然開口就笑著說：「我是真沒想到，宋老師會報考我的研究生，咱們這個面試，，其實就是看看人是否可靠，別的都不重要。你要是真的想讀我的研究生，那就回去等錄取通知吧。」
宋雯一怔：「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