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小野君，麻煩長點腦子
王浩然搞出來的這個大化肥裝置充分考慮了天然氣、石油氣、煤炭作為原料的不同解決辦法。
而且，還增加了全循環自動化的精確控制手段。
可以通過電腦感應器精確地監控每一步工序的情況。
當然，這都是紙面上的設計。
必須得經過實踐考驗才知道能不能行。
不過，王浩然在帶領川省化工廠的技術人員研製設計國產大化肥裝置的時候，也已經是在實驗室搞了一個小型的製造尿素的實驗生產裝置。
這套裝置在實驗室里實現了尿素的生產。
而製造這套裝置的鋼材使用了之前研製的超高強度不鏽鋼，也只有這種鋼材才能抗衡生產尿素過程中的高溫高壓高腐蝕。
劉長征高興壞了。
他緊緊地拉著王浩然的手說：「浩然同志，我是真沒想到，您這麼快就能搞出一套國產尿素生產裝置來。」
「我們願意配合您，在咱們廠建一套國產大化肥生產裝置！」
王浩然笑著說道：「那我也要感謝一下劉廠長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也算得上勇士！」
劉長志大笑擺手說道：「浩然同志您抬舉我了。哈哈！」
「您的這個國產大化肥裝置很明顯已經十分的靠譜！」
「咱們得感謝您為國家節省了大量外匯支出才對！」
「現在咱們國內尿素供不應求，還需要去大量從國外進口。」
「國家其實已經有計劃要在咱們廠建第二條大化肥生產裝置了。」
「那樣的話，咱們還需要去進口腳盆的設備，還要被他們狠宰。」
王浩然和劉長征詳談了一下。
劉長征講了川省的大化肥發展計劃。
而且，國家也是支持川省化工廠擴大生產規模的。
王浩然和劉長征就分頭行動。
王浩然將自己的成果匯報給了京里的農業主管部門。
農業部負責人馬向前立刻就親自跑到了川省化工廠現場考察。
他帶了一些部屬研究所的技術人員對王浩然這套大化肥裝置進行了全面的評估。
評估結果令馬向前分外的開心。
因為，王浩然設計的這套國產大化肥裝置生產效率方面有較大的提升，生產成本有大幅度的下降，自動化率也比腳盆的好了不少。就以王浩然製作的國產大化肥實驗裝置生產出來的尿素的品質來看，也是絕對的上等品。
最重要的，他的這套設備可以完全實現國產化，根本就不必再擔心蜥方國家卡脖子。
馬向前當即就拍板表示要支持川省化工廠擴大尿素生產規模，要使用王浩然的國產大化肥生產裝置建一套年產100萬噸尿素的大型化肥生產線。
這個生產線的出資比例為國家出資百分之六十，省里自籌百分之四十。
本來嘛，劉長征是希望能夠得到川省的支持來建一套國產大化肥生產線。
可因為川省本身資金緊張，有可能籌不到需要的建設資金2千萬。
但國家現在出了大頭，而且農業部表示全力支持，這也讓省里沒有了後顧之憂。
於是，第一套國產大化肥裝置就被拍板在川省化工廠建設。
就在農業部負責人考察結束之後的第二天，腳盆派駐川省化工廠的技術顧問小野次郎就匆匆回到了廠里。
小野次郎前段時間是回國休假去了。
現在這個時代，絕對是腳盆人日子過得最為舒心的時候。
他們如今仍然在很多工業領域有著強大的實力。
他們的企業在全世界攻城略地，占據了大量的市場份額。
這讓普通的腳盆人有了輕鬆過上好日子的保證。
現在的腳盆，人均GDP比猶撒都要高。
隨便一個腳盆人出來到世界各地都是買買買的狀態，簡直牛氣沖天。
不過，近兩年腳盆人也覺得自己越來越不順心了。
因為，猶撒在不斷地打壓他們。
先是廣場協議擺了他們一道。
繼而是猶撒強勢閹割腳盆的優勢工業領域。
這讓腳盆強勁的發展態勢開始變得疲軟。
最令腳盆感到惶恐的是：一直被他們輕視，被他們視作原材料產地和商品傾銷地的龍國突然開始發力興起。
龍國先是在晶片科技領域開始一騎絕塵，直接將腳盆的晶片產業鏈給幹得稀碎。
腳盆的晶片曾經全球第一，不過，他們從70年代後期就開始被猶撒不斷地打壓。
猶撒的霸凌，加上龍國的市場競爭，讓腳盆的晶片產業在短短兩三年的時間內就一蹶不振了。
晶片之後，腳盆的家電產業也開始被衝擊。
龍國先是在彩電方面獲得重大突破，產能迅速提升，繼而，電冰箱、洗衣機等重要的家電產品也開始迅速發力。
腳盆人很焦慮啊！
他們感覺自己要在家電領域失去龍國這樣一個重大市場了。
這可實在是太糟糕。
他們前不久的時候，剛剛失去了攝像器材方面的優勢。
龍國人不講武德，竟然彎道超車，開發出了數碼攝像機，實現了電視台器材的數碼化。
這讓腳盆人越發的感到心驚肉跳。
小野次郎本來回國是想要多待那麼一段時間。
他甚至還有計劃打算到國外去度假旅遊來著。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一個消息：龍國人竟然開始搞自己的國產大化肥裝置了……
而且，主導這個研究的，還是王浩然。
小野次郎所在的公司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馬上就急了。
因為，如果讓龍國人搞出了自己的大化肥裝置，那可就太可怕了！
龍國人要是有這個自己擴大尿素生產的實力，不僅僅是腳盆要失去市場，而且，龍國的尿素產業鏈國產化也會讓龍國在軍工彈藥生產方面的實力有較大的提升。
所以，小野次郎被總部要求馬上趕到川省化工廠去。
他的任務是：禁止王浩然私自拆卸他們的大化肥生產裝置！
如果龍國人不聽勸，那就停掉大化肥裝置易損耗零部件的供應！
甚至要以龍國人違約為由，要求巨額的賠償金。
總結為一句話就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阻止龍國人自研大化肥裝置成功！
小野次郎回到川省化工廠，搞了個突然襲擊。
不過，在他出現之前，其實劉長征已經得知了消息。
劉長征還專門就這個事情找王浩然商量了一下。
「浩然同志，腳盆人來勢洶洶啊！」
「看樣子，他們是來興師問罪的。」
「我們現在該怎麼應付呢？」
王浩然笑道：「劉廠長貌似對這個小鬼子有害怕之心？」
「為什麼呢？」
劉長征苦笑：「我們跟他們簽的協議里，有很多苛刻的條件。」
「其中有一條就是：禁止私自拆卸維修設備，不准擅自仿製！」
「如果仿製的話，違約金高達1000億腳盆元。」
王浩然笑了笑，說道：「那我們違約了嗎？」
「很明顯，我們壓根就沒有違約啊，哈哈！」
「不要覺得理虧！」
「咱們的這套長長大化肥裝置，是完全的自主產權研究的成果！」
「他要是興師問罪，那就直接懟回去就好了。」
「在腳盆人面前，你必須得強悍一些，不然的話，他們是真的會欺凌你。」
劉長征點點頭嘆了口氣說道：「浩然同志你說得對。」
「不過，對方要是一怒之下停了我們的易耗零部件的供應，那可就麻煩了。」
王浩然笑道：「麻煩什麼呢？」
「我都說了，他們要是撂挑子，那我們就自己維修。」
「咱們的國人聰明著呢！」
「隨便摸索一陣子，什麼都可以搞定的！」
「他們越是防著我們呢，他們的優勢就會丟得越快！」
劉長征說：「要不，您陪我一起見小野次郎，好嗎？」
王浩然聳了聳肩，說：「沒問題。」
小野次郎氣勢洶洶趕到川省化工廠，他是直奔劉長征的辦公室而去。
他來到辦公室門口，抬手就是開始重重地敲門。
「咚咚！」
「咚咚咚！」
敲門聲挺大的。
「進來！」劉長征喊了一嗓子。
小野次郎怒氣沖沖地開門走了進來。 他揮舞著拳頭，堪稱張牙舞爪。
「劉桑，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他要用氣勢來壓倒對方。
不過，且慢，對方辦公室里竟然有七八人？
而且，那個王浩然竟然也在？
劉長征背著手，一臉嚴肅地看著小野次郎：「小野先生，你想要讓我給你解釋什麼啊？」
小野次郎說：「你們，盜竊我們的技術！你們是不是擅自拆卸並研究了我們的生產設備？」
「你們是不是打算通過仿製我們的設備來搞你們自己的國產設備？」
「我們的協議上可是規定了的！如果你們這麼做，那就是嚴重違約！」
「你們必須得賠償我們一千億腳盆元！同時，你們自己搞出來的大化肥技術也要交給我們！」
這態度，不是一般的蠻橫。
劉長征呵呵一笑說道：「小野君，飯不可以亂吃，話也不能亂說吧？！」
「你哪隻眼看見我們擅自拆卸你們賣給我們的設備了？」
「你們甚至連詳細的說明書都不給我們，我們萬一拆壞了怎麼辦？」
「不要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有事兒就說事，你這麼給我擺臉子，我覺得你根本就是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啊！」
小野次郎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之前一直對他禮敬有加，唯恐得罪了他的劉長征竟然對自己如此冷淡如此強硬。
顯然，對方如今有些有恃無恐的樣子。
而且，他貌似也已經做好了撕破臉的準備。
「王浩然先生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他是不是專門為盜竊我們的技術而來？」
「我認為，王先生您必須得學會尊重智慧財產權！」
小野次郎嚴厲地說道。
他必須得給自己找到道德制高點來。
王浩然哈哈一笑，他懟了小野次郎一句：「只有小偷才會看別人也像小偷吧？」
「怎麼滴？我們龍國自己的化工廠，我難道無權考察了？」
「難道，你們腳盆有了大化肥生產裝置，別的國家就不允許擁有了唄？」
「我們一直都非常遵守智慧財產權！」
「倒是你們腳盆人，我聽說，你們在全力以赴地想要踏馬的把我們的CMOS給破解掉呢！」
「所以，就不要玩賊喊捉賊的這一套了！」
小野次郎有些氣急敗壞地說：「聽說，你們要建設你們自己有完全智慧財產權的大化肥裝置？」
「我問你，你們怎麼可能在這麼短時間裡研製出你們自己的大化肥裝置來？」
「除了抄我們的，你們還有別的辦法嗎？」
「你們要想自證清白，那就把你們的圖紙什麼的給我們檢查一下！」
我靠！小鬼子這是真的狂啊！
王浩然笑了笑說道：「小野先生，您可真夠自以為是的！」
「我們自己研究的成果，憑什麼給你們檢查啊？」
「我們自己搞出來的科研技術，你們說是抄你們的，就想讓我們自證清白？這不純搞笑嗎？」
「小野先生，麻煩長點腦子吧！別胡攪蠻纏了，你這麼趾高氣揚地發脾氣，只能讓我覺得你們沒有素質！」
「自古以來，就沒有商品賣家在買家面前囂張跋扈的道理！」
小野次郎被懟得翻了一下白眼。
他現在有點兒懵。
之前龍國人對自己不是這麼個態度啊……
之前的時候，他們可是在自己面前很謙卑的，唯恐得罪了自己的樣子。
可現在，怎麼他們對自己如此不客氣呢？
那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難道馬上撕破臉，表示今後不再為他們提供售後保養維護服務？
那沒準也不能讓對方害怕。
因為，他們顯然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咳咳！王先生，剛才是我態度不好，我向你道個歉。」小野次郎說道。
王浩然語氣平淡地說道：「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你們腳盆人，典型就是色厲內荏！」
「欺軟怕硬！」
「我知道，你們最近很著急，但是，我向你保證，以後你們只會更加著急！」
「你們腳盆，只是吃了時代的紅利，然後才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如果你們沒有敬畏之心，繼續肆意妄為，我敢向你保證，你們腳盆的好日子不可能再持續超過30年！」
「你們會迅速沉淪，被打回原形！」
王浩然這話就有點兒聲色俱厲的模樣了。
這就是在直接指著小野次郎的鼻子呵斥。
小野次郎這會兒卻已經有點兒手足無措。
他一臉惶恐地看看劉長征。
劉長征有點兒面無表情，根本就沒有看他。
小野次郎氣勢這會兒已經是完全弱了下來。
「王先生，我們，是友好鄰邦。」
「我希望我們能夠永遠親善下去。」
「您一定是對我們產生了一些誤會。」
小野次郎有點兒悻悻然地說道。
王浩然說：「友好不友好的，那就要看你們的態度了！」
「就你們對待歷史的態度來說，我認為我們雙方很難友好下去。」
一直來，我們對待腳盆都太軟了。
以至於給了腳盆人一個錯覺：它們可以輕鬆拿捏龍國人。它們野心勃勃，想要繼續按照自己的想法和意圖完成他們昔年用罪惡滔天的計劃都沒能搞定的宏偉藍圖。
小野次郎有點兒無奈。
他賠笑著說：「王先生，沉重的話題現在可以不提嗎？」
「我現在就想問您一句話：你研製的大化肥裝置是否借鑑了我們的技術？做人一定要誠實呀！」
他還是想繼續讓王浩然承認一點：王浩然搞的所謂龍國大化肥技術，就是脫胎自腳盆的技術。
王浩然冷笑道：「你們賣給我們的大化肥生產技術，其實已經落後最新技術至少兩代了！」
「真沒什麼可值得我借鑑的！」
「小野先生，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以後你們再想用高價賣給我們這些破爛，那已經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了！」
「還有，按照之前我們川省化工廠跟你們簽訂的合同，你們應該在我們購買的大化肥裝置投產之後兩年內幫我們培養一支維修技術團隊，你們至今都沒有履約呢！」
「而這條的違約責任只有一條：我們有權自己培養我們自己的技術人員去熟悉了解設備！」
「所以，我們就算是現在去拆卸維護設備，也跟你們沒有關係！」
小野次郎在王浩然的面前這會兒已經是完全處於下風。
他本是來興師問罪的，卻不料竟然在王浩然面前撞得頭破血流。
「王先生，您，是想要和我們徹底鬧翻嗎？」小野次郎咬牙切齒說道。
王浩然笑道：「如果你想徹底鬧翻，那就鬧翻吧！我覺得這是無所謂的事情！」
「小野先生，你不要妄想拿什麼不給提供易耗零部件不提供售後維修之類的話來恐嚇我們，沒有用！」
「龍國人民也不是嚇大的！」
「不管有多大的困難，我們都可以完美地解決自己面對的難題！」
小野次郎再次傻眼，他本來想要拿出來威脅對方的手段，看來也沒啥用了。
「王先生，大化肥裝置，沒那麼容易搞出來的！」
「放眼全世界，也只有我們在全力幫助你們發展！」
「請把我們當朋友看待吧！」
「我們對你們，真的完全沒有惡意！」
小野次郎點頭哈腰地說道。
王浩然說：「你的這些話，聽起來就很假！不要再試圖欺詐我們了，沒有用的！」
「小野次郎先生，再見或者再也不見！」
小野次郎怒氣沖沖而來，結果垂頭喪氣離開。
他當天就乘飛機飛往京城，他的目標是到他們的腳盆領館給他們國內的總部打個電話告知一下這個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