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大夏帝國發生的紙人作祟事件
「除了那個怪老頭,還有什麼人?」楚河問道。
大多數的時光,我都是與那怪老頭一同度過的,
他每日都會傳授我諸多戰鬥的法門。
但那些真正至高至上的秘法,他一個都不曾教與我,
我懷疑他是在防著我,大概是擔憂我將來某一天變得比他更為強大,會將他除掉。
當然,我這人向來有仇報仇,有冤報冤,老頭雖將我禁錮在那裡,但也犯不著讓我殺了他。
在某種意義上,老頭稱得上是我的師父。
不過像老頭這樣的人,應當還有不少,
比如被你們斬殺的陳甲,陳乙他們。
這便是被老頭訓練出來的,可卻又並非老頭的徒弟。
以前我曾在老頭的口中聽聞過一個詞,叫做古武傳承。」
夏乘鯉蹲在一旁,手裡拿著一根小樹枝戳著地面。
「你為何對這個老頭抱有敵意?
按理來說,這個老頭自幼將你訓練到大,教給了你許多東西,
以你的實力和天賦,加上如今的年齡,放眼全球都是屈指可數的。
這不光是你本人具備極大的潛力,還需要一個真正有水平,有能力的好老師悉心指導。」
楚河總覺得夏乘鯉的情緒頗為怪異。
「對呀,這是為何呢?」
夏乘鯉丟掉了手中的樹枝,站了起來:「你不說我都未曾察覺。
這種敵意仿佛存在於我的靈魂深處,與生俱來一般。
難道說我並非孤兒,而是那個老頭殺了我家裡的人?
只因看中了我的天賦。
恰巧在我剛剛懵懂記事時目睹了全程,老頭不知,而我自己也因受驚過度忘卻了許多印象。
從而造就了如今這種不知緣由的敵意。」
楚河的嘴角扯了扯:「你還是別先胡思亂想了。不然的話,說不定會平白誣陷了你的恩師。」
「楚先生說的有理。」許平安也在旁邊點了點頭。
隨後又聽夏乘鯉講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楚河總覺得夏乘鯉口中的這位老頭身上隱藏著極大的秘密,
或許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一小部分人,掌握著許多常人難以想像的事物。
可他們卻在暗中謀劃著名諸多事宜,這令楚河難以理解。
因為按照夏乘鯉所言,甚至那個老頭的實力比他還要強。
可為何這樣的人物,或者說這樣的一批人物只是躲在暗處不現身呢?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不眠不休的戰鬥,蕭宇,南庭雪,林作光和葉靈允,
很快就嫻熟地掌握了身體裡短時間內,膨脹而出的強大力量以及對至高神性的掌控。
整個魔窟也徹底被這四人肅清了。
蕭宇,南庭雪,林作光和葉靈允的臉上都掛滿了深深的疲倦。
不過看著陰霾散去的這一片地方,四人還是覺得頗有成就感,
他們此舉算是徹底終結了大夏帝國的惡靈根源。
於是一行人啟程返回了大夏帝國的王城。
回到莊園之時,只有柳玉珠坐在草坪上。
至於蕭宇,南庭雪,林作光和葉靈允都已回到各自的家中或者住所休息去了。
這段時間他們極為疲憊,這種疲憊不僅體現在身體上,還有精神上。
在魔窟當中危險重重,雖說有夏乘鯉的保護。
可是,他們也不敢將自己的性命全然交託於夏乘鯉之手,
因為有好幾次他們真的差點就丟了性命。
一直高強度地留意著周圍的狀況,讓神經極度疲勞。
「楚先生,您回來了?」
柳玉珠連忙站起身來,目光看向楚河身後的玉藻前,夏乘鯉和許平安。
對於夏乘鯉,柳玉珠自然是不陌生的,可玉藻前和許平安她卻是頭一次見。
楚河簡要地介紹了這兩人的身份,柳玉珠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對於玉藻前的名號,她自然是如雷貫耳,眼下在現實中初次得見,內心難免有些許波瀾。
至於許平安,柳玉珠內心則是有些牴觸和懼怕的。這
種牴觸與懼怕並非刻意,而是源自於心理上無法自我調控的情緒。
主要是許平安的模樣太過猙獰,哪怕只是站在旁邊,
都會讓人覺得周圍的溫度有所下降。
現今的許平安還沒有足夠的實力去掌控自身的氣息,也難以避免對周遭產生影響。
「你怎麼在這裡?」
楚河在椅子上緩緩坐了下來,而後對著玉藻前和許平安招手示意他們。
至於夏乘鯉,根本無需他言語。
因為夏乘鯉早就比他動作還快地坐了下來,拿起桌子上的水果,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我如今的主要任務便是負責楚先生和女王陛下的聯絡,所以每天都會待在這座莊園之中,等待著楚先生歸來。」
柳玉珠微微一笑說道。
「最近大夏帝國應該安穩許多了吧?」
楚河隨手拿起一枚葡萄放進嘴裡,感受著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綻放,這是一種久違的充滿生活氣息的煙火味道。
「那是當然,上一次楚先生大展神威,可謂是震驚了整顆藍星上所有的帝國和勢力。
如今,已沒有任何一方帝國膽敢對大夏帝國進行任何挑釁。」
柳玉珠笑著說道:「女王陛下可是讓我專門在此盯著,若楚先生歸來,定要前往王宮。
女王陛下早已吩咐,王宮內的大廚準備了盛宴,以此來感謝楚先生。
畢竟像楚先生這樣的人物,整個大夏帝國都尋不出足以相稱的感謝之物。」
「跟我就不必這般寒暄了。」楚河不在意地擺擺手。
「不過楚先生,有件事情需請教您。
大夏帝國最近發生了一件古怪之事,有不少人變成了紙人。」
柳玉珠話鋒一轉,從放在桌子上的文件袋裡取出一摞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玉藻前走到楚河身後,伸出芊芊細手,輕柔地給楚河捏著肩膀。
還貼心地直接將照片取了一部分過來,放在楚河手中。
在那些最新拍攝的照片裡,被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氛圍所籠罩。
畫面中,人物眾多,卻無一不被轉化成了蒼白無血色的紙人形態,
他們來自社會的各個角落,身份各異:學生,服務員,教師,防衛隊員……
每一個角色都失去了生命的溫度,化作了祭奠儀式上的紙偶。
這些紙人,他們的臉頰兩側,被刻意塗抹上了兩抹刺眼的腮紅,
那顏色鮮艷得近乎妖異,與周身的蒼白形成了鮮明對比。
他們的衣物,儘管材質已化為虛無,但那份精緻與細節卻被詭異保留,依舊栩栩如生,彰顯著生前各自的身份與風采。
更令人細思極恐的是,這些紙人的面容,不僅保留了生前的輪廓,更將那一刻的情緒凝固成了永恆。
有的雙目圓睜,滿眼的驚恐仿佛還能聽到那聲未完的尖叫。
有的則面容平和,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但那笑容背後隱藏的,或許是更深層次的絕望與無奈。
更有甚者,臉上交織著複雜的情感,既有對過往的愧疚,也有對未來的釋然。
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恩怨情仇都得到了某種形式的和解。
尤為引人注目的是,當目光深入這些紙人的眼眸深處,
你會發現一種難以名狀的微笑,那笑容是被某種力量強行扭曲出來的,帶著一種超脫與解脫的意味。
它不同於生前的任何表情,更像是靈魂在經歷了一場漫長而痛苦的掙扎後,
終於找到了歸宿,獲得了片刻的安寧與滿足。
這樣的笑容,與表面臉上那些或驚恐,或絕望,或平靜的臉龐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和諧,卻又讓人心生寒意,頭皮發麻。
整張照片,就像是一幅精心布置的恐怖畫卷,
每一個細節都透露出一種超自然的詭異與悲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