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145：以前的季弦不會答應，現在的季弦會
季弦一怔，瞳孔擴張，兩年前，那不就是他們之前還沒分手的時候嗎？
聞祁在她詫異的反應下，微微頷首，「嗯，就是那時候準備的。」
他執起她的手，捏了捏她柔軟的掌心，坦白道，「其實，你辭職分手那天，我是想和你求婚的。戒指是找易栩公司的首席珠寶設計師設計的。」
「只不過，當時，你沒有給我拿戒指的機會。」
季弦忽然想起那次她在書房門口聽到聞祁和易栩的通話內容。
他提到過戒指，當時她居然以為他是給阮箏準備的，
現在想想，真是夠荒誕的。
她愣神間，聽聞祁忽然問道，「如果當時我和你求婚，你會答應嗎？」
季弦抬眸看他，抿著唇，似是在思考，偌大的書房靜了足足一分多鐘，最終她搖搖頭，「不會。」
聞祁微怔，「為什麼？」
季弦回想了下當時自己的心境，她緩聲說，「因為那時候的我，覺得你不愛我，對我只是因為那場意外負責的義務罷了，還有那樣的相處模式讓我覺得很累，我已經分不清我們之間的關係了，也在那段感情里看不到未來。」
「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你那時候心裡裝著別人，所以，不論是戀愛也好，還是結婚也罷，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解決都不會太美好，我不想到最後迷失自我，互相責怪，反目成仇，我想要的只是好聚好散……」
聞祁聽她這番話也怔了一會，後知後覺地問，「心裡裝著別人？什麼意思？」
季弦沒想到他會把重點放在這個上面。
她抿抿唇道，「我其實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你和阮箏姐的關係了。」
「什麼？」
季弦看他一臉茫然，皺起了眉，斜仄一眼道，「你還想瞞著我？我知道你和阮箏姐以前在一起過，以前我確實很在意，也總能感覺到你對她，和對我的差別，所以……」
「我沒和她在一起過。」
聞祁打斷她的話。
這下換季弦迷茫了，「嗯？」
聞祁認真道，「我沒和她在一起過。誰告訴你的？」
季弦張了張嘴，有些麻木，嘴巴像個機器一樣直接說道，「就……我剛做你秘書那會，有個商務應酬，餐桌上那個叫湯霓的，不是阮箏姐的同學嗎？我去洗手間時碰到她，聽她說起過，說你在國外留學時，和阮箏姐談過三個月的戀愛。」
湯霓？
聞祁皺著眉深思了好一會，也沒在腦海里對應上臉。
「我和她真的沒談過……」他抿抿唇，「我承認，我對她以前是有好感的，我……也說不上來那種感覺事什麼樣子的，單絕對和我現在對你的感情不一樣。當初她和靳承夜結婚，也的確讓我有種她被搶走了的感覺，但後面那種感覺沒過多久就淡化了。」
季弦恍惚。
從他認真又糾結苦惱的表情里，她好像能理解到他對阮箏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他從小身邊除了隋宜外，就只有阮箏一個異性，那個異性又像親人，又像朋友一樣陪在自己身邊。
有一天，她突然屬於別人了，心裡肯定會有很大的落差。
但她覺得這個理由有些縹緲。
不是不切實際，就是有種霧裡看花的既視感。
她膈應了那麼久的事情，居然就這麼簡單？
讓她有些不可思議和難以置信。
甚至腦子一抽，還找上茬了，「那人家說你們談了三個月是怎麼回事？能說得這麼具體。」
「阮箏和我同樣是在M國留學，只不過她考入的是一家舞蹈學院，我是在另一所學校的金融系，兩所學校隔得不遠，我和她時常見面一起吃飯，那時候就有同學誤會我和她的關係。」
聞祁認真解釋道，「你說的那三個月，應該是有一次同學聚會，在玩真心話大冒險，輪流制的，到了我那正好就是大冒險，說和下一個開門進來的異性接吻兩分鐘，交往三個月。」
季弦聞言，眼睛瞪圓了，「進來的是阮箏姐？」
聞祁被她的表情逗笑了，用手指輕輕磨挲她的臉頰，輕輕點了下頭。
季弦跟聽八卦一樣認真，揮開他的手，「然後呢？你真親了？」
「當然沒有！只是和她碰杯喝了杯酒而已。」聞祁答得很果斷，「我已經記不清那次聚會上都有哪些人了，反正人挺多的，大概交往三個月的謠言就是那時候傳出去的。」
季弦沉默。
她有想過他們真的交往過三個月，甚至已經放下這個芥蒂了。
但萬萬沒想到，真相居然是這樣的。
就……挺離譜的。
不過，心上那些慢慢隱形了的刺針，在這會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聞祁端詳著她的表情，「我說的都是真的，千真萬確。」
「嗯，我知道。」
季弦慢悠悠的點了下頭。
聞祁揚了揚眉梢，「怎麼聽你這語氣，好像蠻失望的？」
「我這麼多年信以為真的真相現在被顛覆了，可不得給我一點緩衝的時間嗎？」季弦撇撇嘴。
「以前為什麼不問我？」
「這種事情我怎麼問？多尷尬啊。」季弦將手抽回來，聲音悶悶的，「我也怕自取其辱，把我們那層脆弱的窗戶紙捅破了，結局只有一個，可能比我當時辭職的場面還要難堪。」
聞祁重新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怪我，這些事，我之前總覺得過去了，沒必要再提，去給你造成了這麼大的心理負擔。」
「還有什麼誤解嗎？我們今天全部說開好嗎？」
「你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這是每個戀愛時期的女人最愛問的一個問題了。
但聞祁這個直男的回答，永遠不會讓她失望，「不記得了。」
話音剛落，就遭到季弦一個白眼，他又笑道，「或許是讓你搬到滄瀾居開始，亦或者更前面，你早在不知不覺中駐紮在我的心裡了，這輩子，都無法挪出來了。」
聞祁傾下身子，薄涼的唇覆在她的上面，啞著嗓音問，「如果，我現在再用這枚戒指和你求婚，你會答應嗎？」
季弦望進他深邃的眼眸里，眼底漾開一抹笑，聲音輕盈溫柔，「是兩年前的季弦不會，但現在的季弦會。」
寶寶們，求個票票呀，麼麼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