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我三房小妾,各個貌美如花!
現在幾縣共治,梁寬、常道嚴、王松柏分別負責不同事物。
三人是坐一起議事的時候被叫來的,路上從近衛嘴裡得知緣由,也知道她的脾氣,到了以後,稍做寒暄,立即展開審理。
三人路上已經商議好,由梁寬主審,其餘二人為副審。
「林氏,本官問你,你可認識你旁邊的這人?」梁寬指的是沈從廉。
林氏就是賣到沈家做工的僕人,也是狀告之人的妻子。
「大人,民女認識,這位是沈家二老爺。」
要不是沈從廉怕怕侄女的心,力壓過胸中火氣,在看到林氏的時候,他就要衝上去打人了。
此時他黑著臉,用吃人目光瞪著林氏。
梁寬:「沈從廉,你可認識身旁這位婦人?」
沈從廉冷哼:「不要臉的賤人,她化成灰我都能認出!」
梁寬又指著狀告之人讓他們認。
「你們可認識他?」
林氏:「他是民女的夫君。」
沈從廉繼續冷哼:「他們蛇鼠一窩!」
梁寬快速掃了一眼沈斕曦,伸手拍了下桌子。
「好好回話!」
沈從廉一抖,不情不願道:「認識,他們是夫妻!」
梁寬:「他二人狀告你強占民妻,你可有異議?」
不等沈從廉回話,劉氏就在一邊搶先嚷道:「我們家買她的時候,是在官府備案的。」
梁寬:「無關人員,沒有問話不得插嘴,如若再犯,掌嘴,棍刑!」
劉氏嚇的趕緊往女兒身後躲。
狀告之人大聲喊冤:「大人,不能因為我妻賣給他們家當僕人,就隨便強占隨意打殺吧,我妻子只是賣去做工,不是把命賣給他們家!」
府衙備案人員上前把林氏畫押的字據奉上,是簽了死契的家僕,按律主家是可以隨意典賣處置的。
但是大周律法同樣有雲,即便是典賣了死契的家僕亦不可隨便打殺,出了人命也是要貪官司的。
梁寬查驗過字據以後,就把字據放在一邊。
「林氏,你再把當日的情景,詳細描述一遍!」
林氏一臉的為難:「大人,大庭廣眾之下,民女羞於啟齒!」
王松柏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將黑,主公最煩別人吞吞吐吐矯情之言。
「你不願說就算了,我們聽沈從廉說,說錯了你別插嘴。插一句嘴,一棍子殺威棒!」
林氏愣了一下,再也顧不得其他,趕忙道:「大人,那日小人在沈老爺房中打掃,沈老爺一身酒氣的進門,先是躺了一會兒,緊接著就把民女拉到榻上。」
說到這裡,後面的話不言而喻,林氏掩面慟哭。
王松柏:「這不就結了,下次大人問話說痛快一點,別猶猶豫豫的,耽誤大家時間!」
梁寬抽了下嘴角,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沈斕曦,見她沒有不滿,這才繼續問道:「沈從廉,林氏所說的可是實情?」
沈從廉見終於讓他說話了,趕忙反駁:「不是,我沒有。她長這樣,我怎麼能看得上眼。我房中三房小妾,各個貌美如花!」
劉氏黑著臉把三房小妾往前推了推,沒想到這些丫鬟沒伺候到兒子,反倒是便宜了老子。
想起來她胸口就跟壓了塊大石頭似的,又堵又疼!
「大人,周圍大傢伙都看看,這是我房中三房小妾,隨便一個她都比不上!」
林氏滿臉委屈道:「之前老夫人見我可憐,又是家中同鄉,特意把我安排在大人房中,就是想讓大人收下我。」
人群里的沈老夫人見林氏這麼說,眼前一黑,氣血翻騰,一口血差點噴出來。
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啊,不就是見這女子可憐嗎?沒成想竟然會害了自己兒子!
「母親,趕緊拿張凳子給母親坐下!」沈家人見老夫人一副隨時要暈的樣子都嚇壞了,趕緊找凳子的找凳子,尋熱茶的尋熱茶。
沈從廉也心焦,但是沒有查清楚之前,他不能過去。
「大人,我母親也是被她騙了。這個女子慣會裝可憐,又利用我母親同鄉身份,所以我母親才會對她稍加照顧,至於她說的,我母親讓我收下她,絕無此事!」
林氏不停的抹淚:「老爺,我仔細將養幾個月,肯定不會比那些小妾姿容差,求求老爺不要嫌棄奴家。」
沈從廉又要破口大罵,被常道嚴阻攔。
「你說沈從廉那日歸家,一身酒氣,可有此事?」
林氏點頭:「確有此事。」
常道嚴又問狀告之人:「你也確定?」
狀告之人:「確定,林氏說那日沈老爺酒氣衝天。」
常道嚴又看向沈從廉:「那日你飲酒了?」
沈從廉矢口否認:「怎麼可能,我負責募兵,怎麼可能會飲酒。軍中禁酒!」
林氏眼神一閃,開口道:「我問過沈家人,沈老爺以前就喜愛喝酒,只要閒來無事,就會喝兩杯。」
沈從廉氣的不停跺腳:「我倒是想喝,也得弄的來呀!」
林氏一愣。
常道嚴神秘笑道,梁寬王松柏不知道情有可原,他們三人中,只有他一直在負責募兵。
「林氏,衛所禁酒,誠如沈從廉所說,他想喝也弄不到!」
林氏眼中慌亂一閃而過:「大人,軍中喝不到,城裡酒館還喝不到嗎?犯了酒癮的人,只要得空閒,就回去尋酒。」一天不喝,肚子裡的酒蟲就會作祟。
這話是她那個秀才父親,親口說的。
沈從廉忍不住了,直接一腳把林氏踹倒在地上。
「你放屁,我從衛所回家,身邊都是帶著人的,他們都能為我作證。至於你說的酒,肯定是我操練時候扭傷擦的藥酒!」
還有最重要的。
「現在城裡所有烈酒都被醫帳買走炮製藥酒,我特娘的上哪兒喝?還酒氣衝天,我沖你大爺!」沈從廉這幾個月在衛所學的最多的除了每日一念的軍律,就是兵丁罵街。
以前只會覺得粗俗,真的罵出口以後才知道有多痛快!
林氏傻眼了,怎麼可能,那日他身上的酒氣,明明那麼大。
沈從廉看見轉機了,心中卡的大石頭落地,只剩下怒火。
「大人,那日跟我一同休沐的還有紅柳屯幾個兵丁,我們一路從衛所走到紅柳屯,在紅柳屯分開,之後我就回了家。我跟他們分開的時候,屯子有人看到,他們也能幫我作證。「
沈從廉越說越溜,笑著道:「我們從衛所離開的時候,路上也有行人。還有城裡酒館,都能問到我有沒有去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