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沈家牆倒眾人推！
沈老夫人看的明白，聽見孫女語氣裡帶著埋怨，立即凶道：「她不去參軍，不護著咱們，咱們早就死了。」
話是這麼說，她現在心裡也在嘀咕。
陛下該不會真的要追責吧？早知道這樣，他們還不如在東川不回來了。
「祖母，你去差人問一下大姐姐，咱們不知道的，大姐姐肯定知道！」
還不等沈老夫人發話，管家火急火燎的過來了。
「老夫人，今日咱們出去採買的管事，被店鋪給扣了，說是咱們以勢壓人，採買不給銀子！」
沈老夫人傻眼了。
「小人實在是忍不下去了，一開始的時候最起碼還能看到銀錢，現在一點銀錢都看不到，小人小本買賣，哪兒受得住白吃白拿。沈家家大業大，時間長了，就算是把小人買了，也供不起啊！」車明遠飛快的翻看後面的帳本，上面每一頁都有沈府採買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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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叢廉一僵，急忙問：「你聽誰說的？」
沈元荷具體也不清楚：「我回來的時候，只聽說他們要去衙門，沒聽見他們去衙門做什麼。」
「前兩個月的能對上，後面兩個月是按照四十文結算，再後面六個月是按照十文結算。」
沈斕曦冷笑：「你說的鐵證，可是管事親筆？他服毒自盡用的毒，是在何處購買？敗露之後為什麼不通知家人逃離，反倒是先服毒自盡？」
沈元荷心事重重的從角落裡冒出來道：「他們都去衙門了。」
沈斕曦冷眼看著掌柜的似乎早有準備的樣子，心中冷笑。
沈叢廉：「你剛才說他們去衙門了，趕緊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沈斕曦當即呵斥：「我祖母乃是陛下親封的命婦，論品級在你之上。到了公堂，你不搬把椅子來，還出言呵斥，簡直藐視皇威，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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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油鋪近三年的帳本何在？」
沈斕曦眼神越來越冷：「採買的管事呢？」
車明遠把帳本結果，從最早的一處開始看。
沈叢廉被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府尹早就看不慣沈斕曦以女子的身份上朝拋頭露面了，以前不說，現在她被陛下罷官閉門思過，竟然還敢猖狂？他要讓沈斕曦知道，公堂不是她一個女子叫囂的地方。
「這裡是沈家在我店鋪里採買米麵油的明細，按照約定，是一個月結一次，一斗米八十文。」
沈元荷委屈的直落淚：「二叔，他們都說陛下要對咱們家秋後算帳，咱們家是不是又要被發配了？」
沈叢廉見沈元荷說不清的樣子，當即甩袖去了衙門。
沈老夫人雖然是御賜的命婦，但是經歷過流放一事，早就嚇破膽了，聽見府尹拍驚堂木呵斥以後，下意識的一抖。
掌柜被沉聲激的一抖，想到什麼，又挺起腰板。
沈元荷不停抽噎著道：「外面人都這麼說。」
沈斕曦繼續道：「帳本上所寫，每日每月支出，均有記載，帳本每一個月由帳房們交叉核查一次，收支絕對不會有錯。」
「這是證物，其他人不能觸碰！」捕快拿了以後，轉手交給府尹。
沈斕曦冷冷的看著店鋪的掌柜：「你說沈家以勢壓人，不給你們結算銀兩？有證據嗎？」
帳房先生把早已準備好的帳本呈上去。
沈斕曦冷冷的看著表現一臉愁苦，眼中卻暗自帶著得意的掌柜。
「大人，不好了，負責採買的管事留下一封書信，服毒自盡了。」
眨眼，家丁就來匯報。
又是家中女娘外出赴宴受挫，又是沈家以勢壓人，這一套一套的，連給人喘口氣的功夫都沒留下呀！
家丁剛要送上，就被捕快攔截。
府尹立即皺眉呵斥：「本官說的是能撐得起門戶的男子，你一個後宅女子，哪兒能主事？再隨意開口，小心本官治你一個擾亂公堂之罪。」
沈斕曦：「你還未提審所有涉案人員，就敢說罪證確鑿，就敢給人定罪，我到時要問一問你這個府尹，是怎麼爬上來的？」
「嚇死了我了，你躲在柱子後面做什麼？」沈叢廉氣的拍著胸口嚷嚷。
「人呢，都到哪裡去了？」沈叢廉見家中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頓時火大的嚷嚷。
「書信呢？」
劉氏：「已經讓人去拿了。」
今日沈家兒郎女娘在外都受到了陰陽怪氣的排擠，要麼氣鼓鼓，要了一臉不悅，先後回了家中。
沈老夫人立即站出來：「老身在這兒。」
掌柜：「一開始沈家還按照約定好的結算，到後面直接減半，再後來給的更少了。我們一開始是討要了，哪成想沈家採買的人，竟然翻臉不認人，不承認之前說好的銀錢，還威脅我，要是我敢把這事說出去，就讓人砸了我這個店鋪，還要把我一家老小關進牢里，大人，小人是生意人，哪兒敢跟官斗，只能忍下這口氣。」
「現在怎麼不忍了？」
「如果真的是採買管事貪墨了這筆銀子，銀錢何在？這些你都逐一核查了嗎？」
府尹思量的時候，沈斕曦繼續道：「我們沈家每日每月支出也有帳本，把帳本拿去給府尹看。」
「沈家罪證確鑿，就算老夫人是命婦，也要遵循國法律條，難不成到了現在你們沈家還想著以權勢壓人？」
掌柜的當即拿出帳本，隨手一翻開，指著上面的帳目逐一道來。
……
府尹被氣的臉色通紅：「這裡有你們家管事的認罪書，這就是鐵證。有本官在，你們沈家休想脫罪！」
府尹看了沈斕曦一眼，輕視道：「沈家能主事的何在？」
「府尹大人，僅憑著一張都不知道是誰寫的認罪書，就想讓我們沈家認罪？你這等行徑，跟當初把魏家軍一案扣到我們沈家頭上的逆賊，有何區別？」
府尹只感覺腦袋轟的一下，百口莫辯，冷汗瞬間濕透了全身。
他只不過是想給沈斕曦一點顏色瞧瞧，沒想到沈斕曦那麼狠毒，竟然給他扣上謀逆的帽子，想要他抄家滅族。
「沈斕曦，你休要胡言亂語，本官絕無此意！」
沈斕曦哼笑：「現在知道著急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