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喬楚婷被喬歲年氣得牙根痒痒,但是她卻拿喬歲年沒有任何辦法,她不可能傻到去和喬歲年同歸於盡。
「你到底想幹嘛!」
「我不是說了嗎?中秋快到了,給你和爺爺送點月餅啊。」喬歲年眨了眨眼睛。
喬楚婷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將激盪的情緒平復下去。
「放他進來!」
她倒要看看喬歲年到底想要搞什麼鬼,反正有歐陽木坐鎮,她現在一點都不怕喬歲年會亂來,喬歲年如果真敢動手,那就是自尋死路。
「嘿嘿,我就說嘛,大家都是親戚,親戚一場怎麼會有隔夜仇呢對不對?」喬歲年進門後直接將禮品放下。「行,中秋禮品送到了,姑姑那我就先走了!」
喬歲年轉身就要走。
「等等!」
喬楚婷驚疑不定的看著喬歲年。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喬歲年憨厚的撓了撓頭,一副老實人的模樣。
「我說了啊,我來送中秋大禮包的,送到了我可不就該走了嗎?好了姑姑別送了,拜拜!爺爺看到我會不開心的,他一直不太喜歡我。」
喬歲年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了一頭霧水的喬楚婷,她都被喬歲年這突如其來的操作搞懵了。
這時,一陣肅殺之氣傳來,喬楚婷轉頭一看,才發現歐陽木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的身後,身姿筆直,如同一顆古松。
「這就是你說的,窮凶極惡之徒?」歐陽木蹙眉問道。
從喬歲年敲門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動手的準備,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猛虎。
如果喬歲年敢先動手,他就會將喬歲年直接拿下,這樣一來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誰知道喬歲年來了之後,甚至連武器都沒有帶,真的就只是提了一大堆禮品上門,放下禮品就走了。
「你們喬家.不會是在拿我尋開心吧?我怎麼覺得,這分明就是你們喬家的家事呢?」歐陽木目光不善。
「這.歐陽元帥,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喬楚婷趕忙解釋起來。「可能是那個惡徒提前得到了什麼風聲,故意在元帥您面前演戲的.」
喬楚婷還沒解釋完就被歐陽木直接冷笑打斷。
「你的意思,是我堂堂玄武軍元帥坐鎮喬家,還能被探子溜進來打探消息嗎?」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喬楚婷感覺自己越描越黑了,可偏偏她又沒法和歐陽木說實話。
她現在也反應了過來,肯定是喬逸被喬歲年逮住後沒扛得住嚴刑拷打把她給供了出來。
「不必多言,既然惡徒危機已解,那我就先告辭了,你替我向喬家主說一聲,就說軍中事務繁忙,不便久留。」歐陽木臉色徹底冷了下來。「走!」
前線戰事吃緊,異族虎視眈眈,他歐陽木放下前線跑來喬家為了還喬家一個大人情,可是喬家竟然是讓他來處理家事的,這讓歐陽木怎能不惱火。
現在想想,歐陽木都覺得自己是豬油蒙了心才來插手這種事。
「可笑!」
歐陽木搖了搖頭,反正人情已經還上了,就這樣吧!
他帶著親衛直接離去,任憑喬楚婷怎麼挽留都不管用。
喬楚婷臉色鐵青,她這才明白喬歲年為什麼突然提著那麼多大禮上門了,這分明是在演戲給歐陽木看啊!
「咯咯咯。」
氣急敗壞的喬楚婷聽到雞叫的聲音,看到那隻喬歲年送過來的大公雞,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踢了雞一腳。
踢完雞後,喬楚婷就看到坐在輪椅上的喬鑾被人推了出來。
「歐陽元帥走了?怎麼回事?他不是說要在喬家呆三天嗎?這才兩天半!」
「爸.歐陽元帥被那個陰險狡詐的喬歲年氣走了.」喬楚婷擠出幾滴眼淚,添油加醋的開始描述起來。
啪!
聽完事情來龍去脈的喬鑾直接一巴掌就甩在了喬楚婷的臉上。
「廢物!虧我還以為你能堪大任,結果你也是個廢物!歐陽木這麼一走,他跟我喬家的交情就相當於徹底斷了,你不明白嗎?」
喬鑾厲喝出聲,鬚髮皆張,如同一頭暴怒的老獅子。
喬楚婷捂著紅腫的臉,心裡也是委屈無比,如果不是她的把柄太多不能暴露出來,她豈會處處受制於喬歲年?
雖然心底委屈,但是喬楚婷現在也不敢說,因為她必須挽回自己在喬鑾心底的形象,否則的話家主之位肯定還是輪不到她。
「爸,雖然歐陽元帥走了,但是你放心,這幾天的時間。我手下的雲天閣已經趁機將京都所有的地下市場全部統一了,以後京都的地下勢力,只有一個姓,那就是姓喬!」
喬楚婷眼底精芒閃爍。
「那個喬歲年的定天闕能夠發展的那麼快,全靠的都是黑市的滋養,沒有了黑市,他們就像是沒了牙齒的老虎一樣,不足為懼,用不了半年,他們就會直接衰退成一個小勢力!」
喬鑾聞言臉色這才好看了幾分,喬歲年只不過是喬家的一個棄子罷了,若是喬歲年真的混得風生水起,那不就是在打他這個現任家主的臉說明他眼光不好嗎?
大世家最在乎的就是臉面,哪怕是真的錯了也不會承認自己錯了,只會將錯就錯。
「我聽說那個雲天閣掌握在一個叫楊貝妮的外人手裡?你趁早將勢力收回自己的手中吧,外姓人終究不值得信任。」喬鑾語氣平靜了下來。
喬楚婷挑起嘴角,露出一抹智珠在握的笑容。
「爸!您就放心吧,那個楊貝妮就是我養的一條狗罷了,我既然能將她捧成雲天閣的閣主,自然也能輕而易舉讓她跌落萬丈深淵!」
「嗯,如此最好。」
喬鑾眼底閃過一抹寒芒,喬歲年的存在就像是扎在他心頭的一根刺,如果不想辦法將這根刺給除了的話,他當真是坐立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