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在棉織廠賺錢
第二棉織廠。
經過層層篩選，簽署一堆文件，總算放行，車子開進寬敞的棉織廠。
大半天坐在車裡，渾身酸痛的，下車後動了動酸脹的身體，眼珠子圓溜溜的轉動著，不時湊到司機大哥跟前。
「哥，這工廠可真闊氣啊？要不是你領著，還沒這見識的機會呢！這一趟來值了。」
司機驕傲的抬高下巴，「小伙子勤快點，以後有機會，哥再領你出來長長見識。」
這時，劉科長出來，司機就沒功夫跟他聊了。
上前熱情攀談著，又是遞煙又是拍馬屁的，這一場景儼然就是剛才陳淮陽狗腿的模樣，只是現在換個吹捧的對象。
陳淮陽降低存在感，在一旁跟著，擺出一副懵懂無知的姿態，左瞧瞧右看看的，完全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
一番交談過後，司機跟過去瞧了貨，確實是平時採購的布料，訂了需要的布料，劉科長招呼著，「今兒太晚，拿上飯盒先去吃飯。」
劉科長說道，「你們先過去，我去拿個飯盒。」
司機頻頻點頭，跟隨工人步伐前進。
此時正是下工點，工人絡繹不絕的往一個方向匯聚過去，步伐快速。
司機聞著這香味，哈喇子都要往下淌了，步伐多了一絲急躁，「快著點，早上那頓，這會大腸變小腸了。」
「好不容易有搓一頓的機會，可不能浪費了。」
「這食堂的飯菜，我是吃一次惦記一次的，伱嘗過以後絕對不虛此行的。」
熟門熟路的，領人過去食堂，看著食堂大嬸問道，「有沒有紅燒肉啊？」
食堂大嬸眼神一瞥，毫不猶豫的說道，「沒了，只有眼前這些。」
司機舔舔唇，吞咽著，陳淮陽在一旁很有眼力的說道，「哥，你在一旁等著，我來打飯。」
白米飯，4兩糧票，一毛二。
尖椒干豆腐，六毛。
番茄炒雞蛋，三毛。
青菜，六分。
一樣2份，總共2.16元，唯一就糧票貴，菜卻是堆得滿滿當當的，油水又足，聞著都香。
司機大哥笑得嘴角要咧開，有人幫開車，還供煙抽，最主要吃飯還有人掏錢，這一趟帶人出門，真是值得了。
狼吞虎咽的，滿滿當當的飯不知不覺見底了，肚子塞得飽飽的，整個人舒坦不已。
司機大哥打個飽嗝，看向陳淮陽說道，「老弟，我晚上打算找個娘們，你要不要跟我去長長見識？」
「這外面的娘們經驗豐富，會哄人的緊呢，要不要去開開葷？」
陳淮陽聽聞，漲的滿臉通紅，急忙擺手說道，表現出很稚嫩的一面。
「大哥，我臉皮薄，你別取笑我了，我還是留下給你盯著車吧，就在車上對付一宿，明兒一早裝貨。」
「你睡飽了就直接過來，這樣就不耽擱起程的時間。」
司機大哥眼睛亮了，帶這小子出來真是賺翻了，方方面面有人幫忙打點，早上不用著急忙慌的爬起來，簡直不能再好了。
唯一的就是還不開竅，體會不到娘們的樂趣。
「成，車上總歸也能睡，就是別隨便亂晃，要是被人逮著了，我可沒法救你的啊！」
陳淮陽點頭如搗蒜，「放心，我絕對不給你招惹麻煩。」
「碗留著，一會兒我來洗，你趕緊過去招待所吧，一會兒再晚點，怕是就黑燈瞎火的了。」
司機沒瞧出端倪，「哎」了一聲，放下碗筷就走了。
陳淮陽看著人走遠後，卻不急著離開，把飯盒清洗乾淨，在一旁守株待兔，一直瞧見劉科長時眼睛亮了。
急忙的湊到人的跟前去了。
「領導同志，總算瞧見你過來了，工作能夠那麼順利的進展，還得仰望你的支持呢！」
劉科長滿意的點點頭，誰不喜歡別人的吹捧呢！會有一種滿滿的成就感。
食堂大娘一看到人，就把紅燒肉提了提，只見劉科長吞咽一下，就把眼光給收回來了，按部就班的要了平時的飯菜。
陳淮陽在一旁自然也是瞧見的，等人打好飯菜後，紅燒肉1.8元一份，雞腿一元一個，一樣要了兩份。
瞬間5塊6就給出去了。
陳淮陽沒有半點心疼的。
捧著滿滿的一碗菜，燙乎乎的，往劉科長旁邊走去。
「領導同志，平時仰仗著你幫忙，沒什麼能感謝的，就加個菜打打牙祭，你可不能推辭啊！」
陳淮陽也是在試探的，對方有沒有合作的機會？
這一盒飯的菜就是敲門磚。
只要對方拿了，就有跟人攀談的機會。
倘若毫不猶豫就拒絕了，那就沒啥可說的了，他心中惦記的事情，肯定就不可能辦妥的。
好在漫長的等待，對方糾結歸糾結，還是收下了。
「小伙子，你是剛跟的司機呀？」
陳淮陽湊近他小聲說著，「跟我哥出來長長世面的，他一直說沒有報答你的機會，你可別怪我莽撞啊！」
「要是好心辦壞事，把事情辦砸了，我哥絕對會把我的皮給揭了的。」
劉科長哈哈的笑了，「你的一片赤誠之心，絕對不能辜負的。」
劉科長吃飽後，把飯盒洗乾淨，再把肉菜均過來，這一份量的葷菜，一個月也就吃那麼一兩次。
要養活著一大家子，可不能隨意揮霍。
「領導同志，我哥說有些事要跟你談，有沒有隱蔽的地方？」
「能夠改善生活，賺大錢的。」
劉科長瞬間緊張了，心臟也是怦怦亂跳的，往四周隨意的瞄著，剛剛松馳的神色也變得緊繃了，碗裡的肉頓時推到對方面前。
「小伙子，做人得腳踏實地，可不好好高騖遠啊！」他這份工作穩定著呢，但凡把工作搞砸了，一家子就等著喝西北風。
所以存在著危險性的事情，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
陳淮陽按住對方的手，「領導同志，咱就合計合計，但凡你覺得不妥當，我馬上閉嘴。」
「誰活著不想過的敞亮，讓人另眼相待呢！」
「手裡有錢，辦事才踏實。」
「機會擺在眼前，領導同志你能有這個機會，確定要錯過嗎？」
「這件事情從頭到尾我來操作，一旦被抓了，你可以直接推卸，不用肩負任何的責任。」
「利用職位便捷，坐等撿錢，敢不敢幹就聽你一聲令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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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