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導演真會玩！
王彩玲一直覺得，春天是她的希望，她經常這般的說春天：
「每年的春天一來，我的心裡總是蠢蠢欲動，覺得會有什麼事要發生；但是春天過去了，什麼都沒發生，就覺得好像錯過了什麼似的。」
春天在王彩玲的眼中，是希望的代表，她希望可以有所改變，希望可以有希望，但每次卻都又錯過了。
可這一次，王彩玲覺著，黃四寶就是他的春天，她也準備好擁抱這個春天。
而黃四寶為了完成自己的藝術夢想，提出想讓王彩玲作為她的人體模特，王彩玲也欣然答應了。
這樣的情景，就是蔣文麗將會在片中，出演的一段裸戲。
雖然只是裸了個背，不過對於蔣雯麗而言，也可以稱得上是一個相當大的突破。
其實這段裸戲起到的作用，更多是承上啟下的作用。
因為這場戲尺度較大，在開拍之前，顧長衛選擇了清場，把所有閒雜人等，都趕出了王彩玲的房間。
房間裡就只剩下楚輝，蔣文麗，攝影師、燈光師、收音師等，還有導演顧長衛，總共8個人。
到底是自己的老婆，顧長衛也不傻，拍這種裸戲，只讓蔣文麗露了個後背和屁股溝。
因為增肥15公斤的緣故，蔣文麗長胖了許多，她側躺著的時候，後背上的肉，都能擠成三層褶皺，看起來不僅毫無美感，還讓人覺著油膩，甚至還有一種莫名的喜感。
讓楚輝和蔣文麗試著對了一場戲後，確認各部門準備妥當後，顧長衛便拿起對講機，鎮定自若地說:「Action！」
只見，鏡頭裡，楚輝一邊畫著畫，一邊問道:「你不是很快就要調到燕京了？」
蔣文麗淡淡的說:「快了。」
楚輝神色沉重的說:「你一走，我會很失落的。」
蔣文麗喜不自禁地問道:「我對你有那麼重要嗎？」
楚輝坦然道:「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可以交流的人，伱一走，我真成孤島了。」
蔣文麗說:「你要是讓我留下，我可以放棄燕京戶口。」
楚輝沒好氣道:「放棄幹啥啦，能逃一個是一個，你說過你要唱到巴黎歌劇院的，」
蔣文麗幽幽的說::「要是我走了，你以後永遠不可能，再碰上像我這麼懂你的女人了。」
楚輝把目光看向別處，自顧自的說:「我遲早也會離開這兒，我一看見有人提著包離開這個城市，別管他去哪兒，我都很羨慕。」
就在這時，隔壁房間傳來刺耳的歡叫聲，顯然是小張老師和丈夫正在交配，這是劇組在隔壁房間提前備好的錄音。
興許是聽音動情，蔣文麗瞥了楚輝一眼，神色忸怩道:「我給你說個秘密，你可不要笑話我。」
楚輝嚴肅的說:「肯定不笑。」
蔣文麗嬌羞地說:「我還是個處女呢。」
楚輝愣住了，無語地看著眼前這個長了一口齙牙，滿臉雀斑的蔣文麗。
頓了頓，蔣文麗高傲地說:「我不想在這個城市發生愛情。」
「卡！」
「再來一次。」
由於楚輝和蔣文麗配合默契，這場所謂的裸戲，只NG了4次，便達到了導演顧長衛的要求。
拍完王彩玲房間的這幾場戲，楚輝回到劇組下榻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楚輝隨手打開電視劇，然後坐在椅子上點了根煙。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楚輝打開門一看，竟是隔壁房間住的董旋。
還沒等楚輝開口，董旋便把錄音機遞給楚輝，笑著感激道:「還你了，謝謝。」
楚輝接過錄音機，笑著回道:「不用客氣。」
董旋接著又問:「你現在方便嗎？」
楚輝疑惑地問道:「怎麼，有事兒？」
董旋說:「我想出去吃燜面，一個人不敢出去，你能不能陪我一塊？」
楚輝笑著問道:「你每餐吃兩碗飯了，還吃夜宵啊？」
董旋撇了撇嘴，無奈的說:「我也不想啊，今天顧導來我房間看我，說我還不夠胖，還要繼續吃。」
「可我不想吃飯了，我聽說內蒙這邊的燜面挺好吃的，就想出去嘗一下，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楚輝沒有吃夜宵的習慣，主要也是怕長胖影響上鏡，但看在董姑娘苦苦哀求的模樣，還是動了惻隱之心，說:「方便，我陪你去。」
興許是為了避嫌，幾分鐘後，楚輝和董旋一前一後，從劇組賓館走出。
雖然天有些冷，東河的夜市，還是燈火通明，有一種煙火氣的熱鬧。
楚輝和董旋走走看看，然後在一家露天的夜宵攤停了下來。
攤主是一對中年夫妻，看起來挺和善的。
董旋先給自己叫了一份燜面，然後轉過頭，問楚輝:「你要吃什麼？」
楚輝不餓，也沒什麼胃口，便隨口回道:「和你一樣就行。」
於是，董璇就點了兩盤豆角燜面，兩碗裙帶菜湯。
豆角燜面，顧名思義，就是用豆角燜的面，還搭配了幾塊五花肉，和些許辣椒。
由於煸炒出來了油脂，又有辣椒作為佐料搭配，所以楚輝吃的時候，一點都不覺得油膩，還非常的鮮香。
在此以前，楚輝和董旋都沒吃過豆角燜面，也不知道正不正宗。
反正，楚輝和董旋都把自己的這份豆漿燜面吃光了。
趁著董旋還在喝湯，楚輝搶先董旋一步，去付了款，還給老闆發了根煙。
老闆瞅了一眼正在喝湯的董旋，笑著讚美道:「兄弟有眼光啊，你女朋友長得跟女明星一樣漂亮。」
楚輝也懶得解釋，看了一旁膀大腰圓的老闆娘在拌麵，隨即笑著回道:「謝謝大哥，嫂子長得也不賴，一看就是賢妻娘母。」
吃飽喝足，回去的路上，董旋好奇地問楚輝:「你剛跟老闆聊什麼呢，聊的這麼開心？」
楚輝笑著回道:「他以為你是我女朋友，說你長得像女明星，還誇我有眼光。」
董旋又好氣又好笑的道:「然後你就承認了？你沒跟他解釋，咱倆是什麼關係？」
楚輝不以為然地道:「咱倆什麼關係，是咱倆的事兒，他誤會了是他的事兒，我為什麼要跟他解釋，我憑什麼跟他解釋？」
董旋琢磨了一下，好像也有道理，接著又道:「他肯定沒看過我的戲，他是不是覺得我長得像鞏俐啊，所以才覺得我長得像明星？」
「很多人都說我長得像鞏俐，顧長衛導演也這樣說，你覺得我長得像嗎？」
楚輝看了一眼董旋，又想了下鞏俐的模樣，說:「還好吧，我覺得不是很像。」
董旋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楚輝，你跟顧導比較熟，你覺得顧導這人怎麼樣？」
事實上，楚輝跟顧長衛接觸的時間也不長，更談不上熟悉。
除了知道顧長衛是中國影視圈最好的攝影師之外，楚輝吃瓜吃的最多的，就是他和張靜初的緋聞，當時可謂鋪天蓋地。
想到此處，楚輝饒有興致地問道:「怎麼？他怎麼你了嗎？」
董旋笑著否認道:「那倒沒有，他就是……」
「怎麼說呢，我這麼跟你說吧，我在電影裡，有一場三分鐘的叫……床戲。」
一聽到床戲，楚輝就來精神了，好奇地問道:「是嗎？有這回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話說完，楚輝瞬間就想起，晚上他和蔣文麗對戲的時候，隔壁傳來女人銷魂的聲音，恍然大悟道:「原來那聲音是你叫的，很大聲啊？」
董旋哭笑不得地道:「不是，不是我，這場戲，在原劇本中，只是一個聲音，沒有表演的。」
「顧導一開始找我，想讓我錄，我覺得沒必要，誰叫不是叫啊，我就讓他找別人錄，你今晚聽到的聲音，就是別人替我叫的。」
楚輝想當然地說:「那不是挺好的嗎？有人幫你錄了，你也不用為難。」
「可是，」董旋突然話鋒一轉，說:「晚上導演又打電話給我，說別人錄的不好，要我自己來，讓我錄一個叫……床的聲音，」
「要我叫的騷一點，柔一點，要真實，還要有高低起伏，要有層次感……還讓我錄長一點，他才方便剪輯，我感覺我快要瘋了。」
聽到董旋這番話，楚輝心說，這顧導平時看起來老實巴交，不怎麼愛說話，私底下玩的還挺花的。
老婆在身邊盯著，顧導也沒辦法分身，不方便下手，就讓董旋錄個音給他，讓他先過過耳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