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不暖和嗎?
除了五宗外的其他宗門宗主、長老們看著水鏡里的的親傳們,心思開始各異起來。
五宗親傳未來都會是各個門派的中流砥柱。
他們如此團結,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沈吝看著水鏡里的情況,心裡的思緒也有些散開。
劍冢靈劍暴動不是什么小事,以青玉宗的嚴苛,只怕已經在衡量沈秋落能不能繼續當親傳弟子了。
青玉宗不發作,一個是看在了玄女傳承上,還有一個就是沈秋落自身的天賦與出身。
望著水鏡裡面色清冷從容不迫的逆子,沈吝微微側頭就看到幾乎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俊顏。
見自家父親的目光,沈卻鄰用眼神詢問父親有什麼事。
「沒事。」沈吝收回目光。
因著沈有清的原因,卻鄰和五宗親傳的關係尚可,這是好事。
當然了,其他幾家也是擔心卻鄰和五宗親傳的關係太好,這才把他們家的少主送去青玉宗求學。
沈卻鄰靠回椅子裡看著水鏡。
秘境內。
五宗的大師兄、大師姐去殺蛇,其他沒事幹的親傳就圍著火堆坐下來。
當簫刻從儲物戒內拿出幾張凳子的時候,沒有人不驚訝。
「地上陰氣重,幾個姑娘坐在凳子上比較合適。」清冽的嗓音響起。
看著面冷心冷但卻細緻有禮的男人,他們還是會覺得恍惚。
他們也不是第一次接觸簫刻,簫刻是什麼脾氣他們也是有所了解,如今這細緻體貼的作風,他這改變未免太大。
沈有清將凳子一一遞過去。
就在她彎腰要坐在凳子上的時候,簫刻勾住她的腰肢,直接抱著人坐在了凳子上。
沈有清側頭看過去,丹鳳眼露出幾絲警告。
簫刻摟著她的腰肢讓她側坐著。
她是個意思嗎?
見沈有清耐心告罄,簫刻低聲問道,「不暖和嗎?」
在場的親傳誰不是耳聰目明,簫刻的話他們自然是聽了個真切。
「……」沈有清收回目光,最後抬手捂著臉。
長手長腳的沈有清在簫刻懷裡一下子就變得嬌小起來,盈盈腰肢不堪一握,骨節分明、青筋凸起的手掌搭在上面莫名透出幾分強勢的占有欲。
坐在稍遠處的謝長宴通過跳躍的火光看著沈有清,眼裡眸色在火光的跳躍下有些不明。
比起羞澀的沈有清,林幼染則是大大方方的坐在慕非白腿上。
雖然她是火靈根,但慕非白的體溫要比她暖一些,在這個鬼地方很暖和。
衛凝光坐在凳子上看著合歡宗的親傳們。
她們……看上去好像是挺舒服的?
姜止端莊老實的坐著。
雖然有個火堆,但取暖的效果確實是不如火靈根的男人,溫拾月默默伸手抓住五師弟的袖子。
陸野走上過坐在凳子上,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
「又不是要你命。」溫拾月坐在陸野腿上,後背微微貼著溫暖的胸膛,喉嚨之間輕輕溢出一聲舒服的喟嘆。
「……」陸野閉了閉眼。
「傳送靈力不行嗎?」衛凝光朝林幼染問了句。
林幼染舒舒服服的靠著慕非白,見衛凝光好奇又有些彆扭的樣子,開口,「行啊,不過這是最省力的法子。」
衛凝光點了點頭。
景涼起身走到姜止身邊,冷淡的聲音響起,「伸手。」
姜止不明所以的伸出一隻手。
景涼抬手,掌心並未碰到姜止的手,溫度偏高的靈力自他掌心流瀉出來。
溫熱的靈力從掌心沒入姜止體內緩慢遊走驅散陰冷寒意。姜止雖然沒有那麼難受,可隨著景涼傳送過來的靈力在體內遊走,她只覺得整個人舒服不少。
「謝謝。」姜止感激的看著景涼。
景涼搖了搖頭,隨即看向一邊的衛凝光。
衛凝光擺了擺手開口說道,「我不用,我火靈根。」
「我也是。」顧星鸞開口。
景涼給林瑾夭輸送了些靈力後回去坐在一邊。
「噬蛇草到底有限,不如煉製成丹藥。」殷鍾玉思索著,「丹藥更管用些。」
林幼染腦子一轉就想到了,「驅蛇丹?」
驅蛇丹最主要的材料就是噬蛇草,但其他的靈植他們不確保有沒有。
簫刻微微低頭,將腦袋輕輕搭在沈有清肩上。
沈有清抬手推了一下,身後的男人卻得寸進尺的將腦袋埋在肩窩裡。
鼻息之間濃郁的山茶花香讓簫刻有些沉迷。
「……」沈有清繃著小臉坐在那。
「就怕靈植不夠。」說著,葉枕舟已經在自己的儲物戒內翻找靈植了。
幾個丹師也在自己的儲物戒內尋找起來。
簫刻沒抬頭,但他們身側的空地上出現了一堆靈植。
坐在石頭上的楊佑生差點被靈植活埋。
眾人:?
請問你哪兒來的這麼多靈植?
緊跟著,沒怎麼關注這倆人的其他人才發現他們現在的姿勢有多麼親昵。
雙手圈住沈有清腰肢的男人低頭將腦袋埋在沈有清肩上,毫無保留的占有姿態透出強勢霸道,就像是凶獸圈著他的珍寶在打盹。
知道簫刻的臭脾氣,林幼染並未貿然上手,她和沈有清說道,「小師妹,你把這個、這個……拿出來。」
沈有清手一動,靈力卷著幾份靈植拿出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殷鍾玉配合的伸手接過靈植。
等林幼染挑完之後,沈有清拍了拍腰間的手。
地上的那些靈植被簫刻收回去。
其他幾個丹師也拼湊了不少藥材。
「煉丹吧。」葉枕舟開口,可看著不算多的靈植數量和多多的人,他說,「要不讓結丹比較多的丹師來煉製?」
就他們如今這個情況,驅蛇丹能多一顆是一顆。
「大師兄。」景涼毫不猶豫的開口。
江沉影才折返回來就聽到了五師弟的聲音,他不明所以的「嗯?」了聲。
等景涼說完之後,江沉影找了一個稍大的空地坐下,而後拿出了煉丹爐。
殷鍾玉也拿了一份去煉製。
池故淵和景涼也各拿了一份材料去煉丹。
梁時木坐在一邊,見不遠處血忽淋拉的山茶花樹,一道溫柔的水柱過去沖洗乾淨它身上的碎肉和血漬。
乾乾淨淨的山茶花樹也沒過來,因為幾個丹師在煉丹,一下子升高的溫度它不喜歡。
見坐著沒動的林幼染和簫刻,梁時木問了句,「你們兩個不去煉製嗎?」
「我結丹的數量不算高。」林幼染擺了擺手,緊跟著說,「至於五師弟那還是算了吧,估摸他還沒有我厲害。」
慕非白低聲開口,「染染,簫道友在宗門大會上拿到的名次很不錯。」
「……」林幼染一個眼神甩過去。
就五師弟那粘人的死樣,他能去煉丹?
藉口都聽不出來嗎?
慕非白反應過來後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