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我選擇打死你!
龍虎山雷法天下攻伐無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甚至連劍修都比不上雷法,而敖霄竟是抗住了老天師的雷法?
此事若是為真,那敖霄必定要躋身四大絕頂之一了。
現在敖霄要試一試辛稹的修為,陳省身頓時有些幸災樂禍起來,道:「辛掌門,紫睛龍王既然要探索一下你是怎麼傷到那些怪物的,你便露一手唄,若真是能夠找出來為什麼,這對咱們人族可是一大利好。」
測不測得出來無所屌謂,若是能夠讓紫睛龍王揍他一頓,那才是順遂心意呢。
辛稹哪裡不明白陳省身是憋著壞看熱鬧呢,但無所謂,他也想看看自己是怎麼破那些怪物的防禦的,也想搞明白為什麼那些怪物會驚慌而退。
既然紫睛龍王願意貢獻自己來試劍,那……便試試好了。
辛稹點頭道:「我的劍利,小心了。」
敖霄嗤笑了一聲道:「來吧,我的龍鱗上有些龍虱,癢得很,你看看能不能把它們給剔下來。」
敖霄往天上一滾,頓時一條如同山脈一般的黃金巨龍橫臥雲邊,給在場眾人都帶來了無比沉重的威懾感。
敖霄所說的龍虱可不是什麼水龜子、水蟑螂,而是龍族身上特有的一種吸血蟲子,可以鑽過龍鱗間隙直接附著在龍的肉上吸血,是龍族極為討厭的一種生物。
辛稹點點頭,眉間微微一抖,一個晶瑩劍丸緩緩升起,隨即抖撒化作一道清氣繞著辛稹轉圈,辛稹口中發出一聲低吟,那劍丸嗤的一聲,在空中化作一道虹光,這便是那一招嚇退幽冥怪物的【白虹貫日】。
虹光直射敖霄。
敖霄嘴上說得輕蔑,但實際上並不敢大意,他的防禦自然是極強的,但那些黑色怪物的防禦有多強他是見過的,扛著元嬰老怪的攻擊,猶然可以一邊跑一邊吃人,那防禦可不是蓋的。
敖霄口中輕吟:「盾!」
霎時間,他的龍鱗之上投射出來微微金色毫光,那毫光如同一道道微小至極的盾牌一般,層層迭迭,一層又一層,密密麻麻的覆蓋在龍鱗之上。
在場的皆是大能,目光所及,再微小的東西亦是能夠一目了然,如何看不出來敖霄這一招的厲害之處?
眾人心中不由得震驚:怪不得膽敢說連老天師的雷法都奈何不了他呢,這防禦果然是足夠強悍啊!
此時辛稹的劍丸化作的虹光直直射向敖霄龐大無比的龍軀之上,只聽得吱吱吱又有砰砰砰的破碎聲音,眾人看到那道虹光擊碎無數的金色盾牌,直抵龍鱗。
敖霄渾身龍鱗緊緊扣住身體,不留一點縫隙,然而那道虹光卻是無視龍鱗的防禦,擋者披靡,擋在前面的龍鱗一片片碎裂!
那道虹光還要往肉裡面鑽去,敖霄痛得嗷的一聲,立即翻轉身體,卸去那虹光的力道,虹光鑽透龍軀,從另一側鑽出。
好在敖霄及時翻轉身體,若是直接往體內鑽去,可能就要受重傷了!
敖霄躲過一劫,隨手往自己身上扔了幾道療傷咒法,隨後仔細觀察破碎的金色小盾以及碎裂的龍鱗,一臉震驚的同時又十分詫異,看向辛稹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辛稹看向敖霄身上的傷,亦是皺起了眉頭,心道:就這?也能抵禦老天師的雷法?
聽得敖霄聞訊,辛稹道:「並無什麼尋常之處,招式你們看到了,劍丸也是尋常劍丸,至於功法麼,乃是我華山派的純陽無極功,也沒有什麼出奇之處。」
敖霄臉色一沉道:「照你的意思,是我敖霄的防禦也就那樣,我敖霄還吹牛了是不是?」
辛稹搖頭道:「不要誤會,我說沒有出奇之處,只是不明白其中有什麼奧妙而已,並沒有譏諷閣下之意。」
此時陳省身呵呵一笑道:「可能問題在於那什麼純陽無極功的身上,辛掌門,不如將純陽無極功功法公布出來,讓我們看看裡面有什麼奧妙之處,若是能夠對付那幽冥怪物,辛掌門功莫大焉啊!」
辛稹聞言心中冷笑了一聲,心道,這陳省身不過是被自己打了一頓,便懷恨在心,處處給自己挖坑,此人若有機會,必然容不得他了!
心中這般想道,但辛稹臉上卻是笑道:「是這個道理啊,為了更好的對付那些幽冥怪物,我建議姑蘇陳氏將【芥子】的功法也公布出來。
那【芥子】對於空間的運用實在是厲害,看著近在眼前,但實則已經是千里之外,拿來對付那些幽冥怪物,定然能起奇功啊!」
陳省身神色一變道:「說什麼呢,【芥子】功法乃是陳家不傳之秘,哪有傳給外人的道理!」
辛稹勸道:「陳家主何必敝帚自珍呢,我連華山派最高心法都依照你的建議決定公開,你怎麼連一部【芥子】功法都不願意公開呢,難道陳氏不願意驅逐幽冥怪物麼?」
陳省身哼了一聲不說話了,他是沒有想到辛稹的反應這麼快,再說下去,恐怕一會真的要將【芥子】功法給公布出來,那陳氏可就吃大虧了。
霍光此時打圓場道:「好了好了,都是各自的鎮派功法,哪有逼著別人拿出來的道理,而且,現在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呢。」
霍光看向紫睛龍王道:「龍王,你覺得有可能是什麼原因讓辛掌門的劍這麼鋒利呢?」
紫睛龍王皺眉道:「不知,但這劍法沖我而來的時候,有一股鋒銳到了極致的感覺,似乎連我的靈魂都要被刺穿,大約這股鋒銳之意,才是能夠突防的原因吧。」
辛稹聽到這裡,心中一動,大約心裡有了些想法了。
大約……是六脈神劍!
這劍丸是用六脈神劍凝聚出來的劍丸,具有六脈神劍的各種經脈特質,而這個世界的劍丸基本都是以丹田凝聚出來的,或許會帶些真氣的特製,但卻沒有經脈的特製。
當年他凝聚出來第一枚劍丸的時候,便有一股雄勁,頗有石破天驚,風雨大至之勢的鋒銳撲面而來!
當時正乘坐小天師的飛舟,那飛舟乃是龍虎山的法寶,不僅飛行速度極快,而且能夠抵禦法寶攻擊。
但他的劍丸一出,竟是連飛舟都受了影響,以至於搖搖晃晃的,可見其劍丸與普通的劍丸是不同的。
得出了這麼一個猜測,辛稹心中已經有了立即回去驗證的想法,此次重生以來,他與人動手極少,因此卻是對自己的所擁有的這些功法等的了解不夠多。
他已經決定此事之後,要讓華山弟子將對各種功法實踐中的體悟給總結起來,將各種特性都給摸索出來。
既要對華山派功法的缺陷予以補足,又要明白功法之中的優勢,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若是連自己的東西都不了解,談什麼戰敗別人呢。
便在辛稹沉思之時,雪竇山慈寧神僧道:「餵那小子,你將劍丸給我看看。」
說著他伸手便抓了過來,辛稹哪裡肯讓這秘密泄露出去,立即心意一動,將劍丸收了回來。
慈寧神僧冷冷看著辛稹道:「為何不給我看?」
辛稹呵呵一笑道:「劍丸乃是劍客尊嚴之所在,哪有任由他人手持之褻玩的道理?」
慈寧神僧哼了一聲,伸手朝辛稹肩頭壓下。
一個小小華山派,竟然敢拒絕雪竇山神僧,若是不給他點教訓,以後是不是誰都可以在雪竇山的頭上拉屎拉尿?
霍光見慈寧神僧朝辛稹動手,頓時大驚,慈寧神僧一掌便覆滅幽冥怪物,其手段之高,就算是不如當代四大絕頂,大約也是相差不遠了,辛稹哪裡經得起他一掌?
霍光趕緊道:「慈寧神僧,手下留情!」
話還沒有說完,慈寧神僧的手臂已經要觸碰至辛稹的肩膀之上了,辛稹哼了一聲,右手食指中指駢為劍指,一招金雁橫空直指慈寧神僧的掌心。
慈寧神僧呵呵一笑,卻是不閃不避,若是辛稹用劍丸對敵,他倒是要躲一躲,畢竟連紫睛龍王都扛不住他的劍丸,但只是用手指作劍……那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然而下一刻,慈寧神僧感覺到掌心劇痛,只見自己的掌心直接被辛稹的劍指穿透!
慈寧神僧頓時驚怒交加,他早就修成了佛門金剛之軀,連一般劍丸法寶都沒有辦法傷害到他,怎麼可能會被人用手指穿透?
霍光瞪大了眼睛,他的話音剛落,便看到慈寧神僧的掌心被辛稹劍指穿透……這,這……
慈寧神僧突然被辛稹所傷,亦是驚到了其餘所有人。
之前傷到紫睛龍王,那是因為紫睛龍王只是防禦沒有攻擊,而剛剛慈寧神僧卻是主動出手攻擊辛稹,卻依然被辛稹以劍指所傷。
誰不知道雪竇山的金剛之體獨步天下,別說與人肉身比拼,就算是站著讓許多人用法寶往身上招呼,都未必能夠傷得了他。
若是辛稹以劍丸傷了慈寧神僧,有紫睛龍王前車之鑑在那裡,大傢伙或許還是不會過於驚詫,但就是在肉身比拼之中傷了慈寧神僧,這才讓人覺得恐怖啊!
這辛稹,他的肉身到底有多麼的強橫?
慈寧神僧亦是驚疑不定看著辛稹,道:「你是武夫?」
辛稹點頭道:「華山派的確有武夫煉體之法。」
慈寧神僧又道:「所以你是圓滿無缺無漏金身?不,若只是圓滿金身,不可能破我金剛之體,最多不過持平而已,所以……你已經超越了圓滿金身!」
此話一出,滿場皆驚。
道家有無垢琉璃大羅金仙之體,佛家有大慈大悲無堅不摧金剛之體,而武夫則是圓滿無缺不漏金身,三者實際上都是代表著人類肉體的巔峰,其實並不分高下,只要練到了極致,那他們就是同一個水準了。
但是,這巔峰之上還有空間可以進步麼?
辛稹搖了搖頭,道:「卻是不知了。」
辛稹的確是不知道,他只是知道自己的金身很硬,硬得可怕,這種硬是九陰真經的鐵布衫、純陽無極功的功參造化、易經鍛骨章的女媧體化等各種功法集體造就的結果。
至於多硬,他還真是不知道,但現在知道一點的是,佛家的大慈大悲無堅不摧金剛之體已經防不住了。
慈寧神僧惡狠狠地盯著辛稹道:「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交出華山派所有的功法,二是我活活打死你,然後滅了你華山派,然後搜索出來所有的功法。」
辛稹看向其他人道:「你們便任由這瘋僧在這裡強取豪奪?」
此話一出,陳省身以及徐榮盛等人紛紛轉頭看向別處,其餘元嬰老怪亦是不敢吱聲。
雪竇山慈寧神僧的凶名在外,有的人是瘋的,但修為不高,有的人是修為很高,但有底線有操守,但雪竇山慈寧神僧是修為極高,沒有底線沒有操守,甚至他有可能就是瘋的啊!
誰願意得罪這樣的人啊。
何況是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與自己利益相關不大的華山派?
辛稹看得眾人神色,笑了起來,道:「好好,那就是大家認可這種規則了,那我明白了,慈寧禿驢,你給我兩個選擇是不是,我都不選,我選擇的是……打死你!」
霍光急道:「慈寧神僧,辛掌門,你們不要打啊,如今正是人族生死存亡之秋,你們都是人族的棟樑,若是這時候打死打活,定是要讓親者痛仇者快啊!不能打啊!紫睛龍王,你倒是勸勸他們啊!」
紫睛龍王嗤笑了一聲,妖族與人族或許需要合作對抗幽冥,但人族太強了,一旦戰勝幽冥,到時候人族妖族爭做天地主角的時候,妖族依然要落下風,所以,幽冥必須敗,但人族是越弱小越好。
慈寧神僧成名多年,但他在元嬰大能之中無疑是很年輕的,他很可能會突破元嬰之上,這樣的年輕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至於這個華山派的掌門,他的年紀更輕,而且他擁有的一些神秘的功法,竟然可以破防自己的龍盾,這樣的人,死了才是最安全的。
所以,他怎麼可能會勸,不趁機加把火已經是他自恃身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