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費斌
辛稹點點頭,臉上笑容漸漸消失。☺👤 ❻❾s𝓱ยЖ.ς𝔬ϻ 🍫👑
他肅穆的掃視了一圈,看了天門道人,又看了岳不群,又看了看定逸師太。
最後放在劉正風的身上朗聲道:「劉師兄金盆洗手乃是私事,既不違反武林道義規矩,又不損害五嶽劍派聲名,左盟主卻要用五嶽劍派旗令來阻止。
今日劉師兄金盆洗手左盟主可以用旗令阻止,明日泰山派掌門之位左盟主便可一令之下更換。
華山派掌門之女岳靈珊的婚事左盟主一令之下便可決定。
又一日,左盟主覺得恆山派吃齋念佛不利於武力提升,下令恆山派眾多師太開始吃葷……」
「胡說八道!」
「混帳!」
「住嘴!不許亂說!」
天門道人、岳靈珊、定逸師太盡皆出口。
史登達陰沉著臉,師父的所有圖謀盡皆被這辛稹一口道盡。
沒錯,今日之事便是左冷禪做的第一個嘗試。
五嶽劍派結盟是一個鬆散聯盟,而左冷禪認為鬆散聯盟不利於指揮,便想要擴大盟主的權力,以至於徹底統合五嶽劍派。
但要如何實現這個想法,師父的想法便是一步一步來。
而今日便是第一步,先行試探一下大家的底線。
若是今日能夠阻止劉正風金盆洗手,那以後再進一步,如此一日進一步,一日割一城,統合五嶽劍派的時日便不久矣。
但無所謂,說到底還得是硬實力,江湖人只看這個!
史登達揚聲道:「嵩山弟子何在,出來拜見劉師叔!」
後堂之中登時走出一個黃衫漢子。
劉家二弟子米為義見黃杉漢子竟然從後堂走出,後堂乃是劉家家眷所在,豈容其他男性出入。
米為義怒道:「這位嵩山的師兄為何要入我劉府後院,還請去廳上坐著吧。」
這人傲然道:「不用了,奉盟主之令,要看住劉家的家眷,不許走脫一人。」
大廳上群雄為之變色。
史登達笑道:「登平師弟,還不見過劉師叔。」
萬登平微一躬身道:「嵩山門下弟子萬登平,參見劉師叔。」
劉正風氣得渾身發抖。
史登達笑著揚聲道:「嵩山派弟子,都見過劉師叔吧。」
一言甫畢,猛聽得屋頂上、大門外、廳角落、後院中、前後左右、數十人齊聲應道:「是,嵩山派弟子參見劉師叔!」
幾十人的聲音同時叫了出來,聲音響亮又出其不意,群雄盡皆吃了一驚。
便在此時,後堂中又走出十幾個人來,卻是劉正風的家屬被盡數用刀子抵在背後被迫出來。
定逸師太第一個沉不住氣,大聲道:「這……這是什麼意思?太欺辱人了!」
辛稹笑道:「定逸師太還看不明白麼,左盟主這是要彰顯武力、殺雞儆猴呢。
劉師兄便是這隻雞,等他被殺後,咱們這些猴便要被嚇得戰戰兢兢。
以後但凡有號令下達,若不遵從,今日劉師兄的下場便是咱們的下場。」
史登達見辛稹又說破師父的圖謀,臉色一沉道:「費師叔請現身,將辛師叔請出去,免得干擾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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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頂上黃影晃動,躍下一人,這人四十來歲,中等身材,瘦削異常,上唇留了兩撇鼠須。
此人看向辛稹道:「辛師弟是麼,隨我來吧,不要讓我動手。」
劉正風認識此人是嵩山派掌門左冷禪的第四師弟費彬,一套大嵩陽手在武林中赫赫有名。
劉正風心想辛稹屢屢為自己說話,自己又怎能讓他落入嵩山派的手中。
於是接過話道:「費師兄駕到,也是來阻攔劉某金盆洗手的麼?
劉某何德何能,竟勞費師兄前來。
嵩山派多半還另外有高手到來吧,請一起現身吧。
單是對付劉某,費師兄一人足以。
但要對付這裡的許多英雄豪傑,只怕尚顯不足。」
費彬微微一笑:「劉師兄何必出言挑撥,嵩山派怎敢與武林同道過不去。
反而今日來是為了千百萬同道的身家性命,前來相求劉師兄不可金盆洗手。」
此言一出,群雄盡皆愕然,均想:劉正風金盆洗手與大家又有什麼干係?
劉正風正要辯駁,辛稹卻笑道:「這有什麼好問的,無非便是污衊你劉師兄與邪魔外道有染,這樣才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嘛。
這樣子既可以震懾五嶽劍派其他人,又不至於被群起而圍攻,這種手段也沒有多高明。」
費彬臉色沉了下來喝道:「辛稹,你一再污衊我嵩山,不斷詆毀,難道是覺得我嵩山不敢殺人麼!」
辛稹搖頭道:「你們嵩山何止敢殺人,還敢污衊別人,一盆髒水就這麼潑上來,令得衡山派的師兄都百口莫辯呢。」
此言一出,廳中群雄神色各異。
費彬一看,頓時心中著急。
他們將整個套路推敲了又推敲,就是為了孤立劉正風,這樣子才有可能拿下劉正風立威。
若是廳中群雄相助,自己帶過來的這點人卻是連添菜都算不上!
當今之計,便是先將這個辛稹拿下,免得他再破壞大計。
費彬身形一閃,一掌凌空拍出,一股猛烈的掌風逼向辛稹。
這一掌乃是遙擊,費彬見辛稹年輕,有意露一手。
這一掌乃是為逼迫辛稹露出破綻,然後直接擒下,以震懾他人。
費彬獐頭鼠目,貌相醜陋,十分猥瑣,但一掌出手,登時全身猶如淵停岳峙,氣度凝重,竟是說不出的好看。
辛稹喝彩道:「好掌法。」
鏗鏘一聲,辛稹長劍斜挑,便破去掌風。
不僅如此,這一劍守中帶攻。
費彬咦了一聲。
辛稹這一劍九分虛一分實,破去自己的掌風不說,而且自己這一掌無論拍向他哪一個部位,掌心都會自行送到他劍尖之上。
他立即收掌躍開,交道:「好劍法!」
劉正風原本想要出手相助辛稹,畢竟辛稹為自己說話,他也不能看著辛稹被費彬捉去。
但還沒有來得及出手,辛稹便露了一手極高明的劍法,頓時令他放心了下來。
他隨即想了起來,大弟子向大年似乎與他說起過辛稹與定逸交過手,然後與余滄海也有過交手經歷,似乎都取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