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
吃過晚飯，小區裡的人逐漸多了起來。
江成文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隨手一揮，無數精神顆粒在空中凝聚出鏈條，將路邊散落的碎石又給重新鋪回了原位。
「嗯...不錯，之前是平的，現在帶上點花紋更美觀了。」
看著被自己填滿的兩道碎痕，江成文滿意的點點頭。
他回過頭，想了又想，對著林天正色道：「小天，你的實力....怕是比起三階覺醒者，也是絲毫不遜色了。」
而這，林天僅僅只用了一周時間。
「才三階啊....」
林天神情略微失落。
還是太弱了。
如果一個月後，神明真的甦醒。
憑這三階的實力，拿頭去跟人家打麼？
恐怕劍還沒到臉上，對面一個噴嚏自己就噶了。
「怎麼，你很不滿意？！」
江成文看出了林天的失落。
成長速度都快堪比開掛了，就這還不滿意？！
想當年，他和王陽曦兩人從覺醒到成為三階，用了快七個月的時間！
而這就已經算是大夏頂尖的天才了。
這還是在無數次生死磨練中，歷練出來的。
江成文眼前好似出現，當初王陽曦為了趕緊變強，以二階覺醒者的實力，硬拉著他去深淵位面。
那地方，四五階去了都未必能回得來。
王陽曦那老小子如此瘋狂，都用了七個月的時間。
而林天只用了七天。
就這還不滿意？
麻的，老子都有點嫉妒了好吧！
「還行吧，比預期慢了些。」
林天笑了笑，重新抬起頭來。
「有些時候，太強迫並不是一件好事，偶爾放鬆一下，也是可以的。」
江成文搖搖頭，「其實你的實力已經無限接近四階了，因為最後那道劍氣，也是江叔我強行提升水平之後，才將其抵擋下來的。」
「這樣嗎.....」林天眼中的失落並沒有在聽完這句話後減弱多少，「還是不夠，還得字再快些。」
江成文：「￥#*￥%……&」
江成文他喵要罵人了。
能不能給他們這些昔日的大夏天驕留點活路？
好歹當年也是打遍巡夜司上下無敵手的存在。
捏麻麻的。
在你小子這找點畫面怎麼就這麼難呢。
江叔嘴角一陣抽搐，強行鎮定道：「好了小天，這次你和江叔的賭注，是我輸了，那些資料在我的電腦里存著一些。」
「等今天我回去拷貝完，明天交給你。」
「江叔，那我們說好了哈。」
重新將木劍綁上木條，二人並肩在回去的路上走著。
江成文輕拍了一下林天的後腦勺，「說啥呢，江叔我還能騙你這小孩不成。」
「嘿嘿。」
林天眯起眼一笑，「那就行江叔，我明天等你消息。」
「你不是還有個問題想問我麼，現在一起問了吧。」
江成文忽然停下。
林天思忖片刻，目光突然凝重起來。
他看向江叔，沉聲道：「江叔....你知道神明嗎？」
聽到神明二字。
江成文的身體忽然輕顫了一下，有神的雙眼似乎都暗淡了許多。
氣氛此時有些壓抑。
二人沉默許久。
江成文率先開口，他看著林天，壓抑道：「小天...你在哪知道的這個？」
「我....」
林天話到嘴邊，一下子愣住了。
對啊。
我怎麼知道的？
總不能說自己有個系統，是系統告訴他的吧。
再者，看江叔的樣子，不僅知道神明，可能其中還有什麼故事。
嘶——
想了許久，林天編了一個連自己都未必能信的理由。
「我睡覺的時候，夢裡一個老爺爺告訴我的。」
林天笑的牽強。
「原來如此...」
江成文眼神複雜，但還是點點頭。
看吧，像江叔這種人怎麼可能輕易相信....
啥？
信了？！
「臥槽？！」
林天人傻了。
這麼離譜的理由，居然如此輕易的就相信了。
「小天，你在覺醒者的行列，本就是最特殊的那一批。」江成文若有所思，表情沉重，像是在回憶往事。
「比起你剛剛創下的奇蹟，有這種遭遇不算太稀奇。」
「......6。」
千言萬語在心中，但最後林天最後還是選擇了一個最簡潔的方式。
「呼——」江成文重新將目光放在林天身上，表情凝重：「你真的想知道神明是什麼？」
「沒錯。」
林天點頭。
看著他堅定的雙眼，江成文想了很久，這才說道：「神明這類生物，巡夜司目前也只處在探索階段。」
「探索？」
「對。」江成文點頭，「這些在巡夜司應該算是機密的，但...以你成長的速度，就算我不說，以後你也能憑自己知道。」
「三十年前，那是巡夜司第一次遙望到神明，那是在十幾萬米高空之上。」
「以一件禁物成功觀測到了對方的身影，祂們不同於深淵異種，實力要比異種強大的許多。」
江成文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許久才說道：「即便是最弱的神明，也至少六階以上的覺醒者。」
林天一頓，弱弱道：「這麼說....江叔你們和神明交過手了？」
「嗯。」
「從三十年前第一次發現神明的存在，之後幾十年裡，神明的頻率便愈發頻繁，祂們身上散發著聖潔的光，但那些光讓巡夜人感受不到絲毫的溫度。」
「那光是冷的，看待世間的眼神也是淡漠無比。」
江成文回想起第一次見到神明時的景象，那種看待一切事物為芻狗的態度。
似乎人類在他們眼裡，就如同螻蟻般渺小。
那種眼神，真是讓人很不爽啊！
他冷哼一聲，接著道：「十年前，神明第一次降臨到大夏，但結果卻是慘烈的。」
「以我和老王為首，帶領上百巡夜人與其發生了交戰。」
說到這裡，江成文雙手死死握緊，聲音帶著一絲悔恨與不甘，「戰鬥持續了三天三夜，最終以巡夜司損失幾十位巡夜人，我和王陽曦重傷為代價，才勉強將其重傷。」
「只是重傷嗎？」
林天流露出驚駭。
「是的。」江成文咬著牙，即便他很不願意承認，「最後被祂逃了。」
「那一戰過後，神明出現的頻率便降低了，雖然偶爾也會突然出現，然後與巡夜人對峙交鋒，但那也只是小規模的，沒有造成多少傷亡，便匆匆離去....像是畏懼什麼東西一樣。」
「可事實上。」
江成文深吸一口氣，眼窩深邃。
「至今為止，巡夜人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殺死過任何一隻神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