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自身受到深淵細胞污染，換句話說，等到san值掉落為負數時，即便是超人也會被轉化為異種。」
林天心思沉重。
他以為那些異種只是深淵位面的原產物。
沒想到連覺醒者在深淵位面也可以化成異種。
那剛剛那隻類人型的A級異種，生前難不成也是巡夜人？
生前為大夏鞠躬盡瘁，死後卻化身異種。
想必他的隊友見到這一幕心情是很複雜的。
殺是一定的，但過程肯定是艱難無比。
可回過頭仔細一想。
如果對方生前是覺醒者，背後又為何會有一對翅膀？
算了。
沒想那麼多。
林天繼續看下去。
江叔交給他的這份資料大概有六七頁，幾乎都是關於深淵位面的。
翻看到最後，林天眼前一亮。
這一篇記錄的是一則關於深淵位面的傳說。
傳聞當巡夜司第一次進入深淵六層時，身邊能見度不超過兩米。
偏偏是這種情況下，那名七階覺醒者在深淵七層以下看到了一處光亮，像是生物的眼睛。
那光很亮，是唯一可以穿透深淵的亮光。
幽藍色，如靈魂般將深淵六層以下照亮了大半。
據那位七階覺醒者說，光亮的源頭至少還要向下兩千米！
接下來，毛骨悚然的一幕發生了。
在他準備返回時，他耳邊傳來了一隻不明生物的叫聲。
似龍似蛟。
聞聲看去，也就是在深淵最下層，那名七階覺醒者借著巨物的雙眼隱約間看清了周圍的一切！
深淵最下層。
是無數隻面目扭曲的龐然怪物！
有的像長滿無數隻觸手的蠕蟲，有些則是會飛的漆黑人腦，在那裡遍地都是不可描述之物，如蟲潮般，密密麻麻。
光是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慄。
而祂們則全部匍匐在一隻類似於蛟龍的四周。
根據口述，巡夜司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那隻潛伏在最下層的異種蛟龍便整個深淵位面的主人。
更詭異的是，當那名七階覺醒者從深淵走出後，體內的深淵細胞居然開始主動分裂，頃刻間便將那名覺醒者污染。
即使巡夜司全力壓制，也只做到了讓其沒有墮落成異種，但精神方面卻受到了不可逆的創傷。
一年後神志徹底喪失。
有人曾對這個內容提出質疑，覺得對方既然已經瘋了，那之前說的話有很多都是不可信的。
但在那之後，即便是王陽曦議長親自下潛深淵 。
到達第六層看向下方也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自此，內容的真假不得而知。
........
內容到這裡就沒了。
林天看的有些頭皮發麻。
深淵位面最下層都是些什麼玩意？
會飛的人腦？
這特麼是人能想像出來的生物？
這麼比起來，那只會狂暴的粉色小豬實在是太可愛了。
關於深淵位面的信息就只有這麼多了。
剩下的就是江叔特意整理出來的，關於神教的了。
可用信息很少。
大多都是對神教的猜測與準備措施。
唯一讓林天感興趣的就只有使徒了。
看了一小會。
他簡單了解了一些。
十二使徒是根據生肖來命名的，比如今天遇上的那個使徒，對應生肖就是羊，手背紋著一隻惡魔羊圖案。
覺醒物：精神權柄。
能力：操控情緒以及感情，甚至是人的靈魂.....
應對措施：同為精神類覺醒者，可以以自身強悍的精神力與其抗衡，或者憑藉自身強大的意志力掙脫對方的控制，其他方法還在尋找.....
除了紳羊以外，巡夜司目前已知曉的使徒有五位。
記住了對方的身份以及覺醒物能力，林天關上了電腦。
他深吸一口氣，腦袋裡全是深淵位面最後一層的場景。
嘶——
結果就是.....
一夜未眠。
.........
次日。
【揮劍一次，獲得獎勵：一道劍意！】
【目前總計，揮劍一千四百六十八次。】
從陽台走出，林天已是大汗淋漓。
他揮了一夜劍。
因為揮劍時他腦子什麼都不會想。
也就是這期間，林天發現了如今揮劍的變化。
系統將揮劍獲得的獎勵，從劍氣改為了劍意。
如果說劍氣可以磨鍊他的肉身和筋骨，那劍意便可以主動提升他對劍的練度和造詣。
僅揮了四百多下。
林天就已經發現，自己握劍時的感覺已經與昨天截然不同。
對劍的理解明顯更深了。
如果回到昨天，他完全有信心在三分鐘內解決掉紳羊。
戰力大概相當於1.5個紳羊。
簡單洗個澡，熱了一杯牛奶。
喝完後，林天穿上一套寬鬆衛衣便準備出門了。
今天周三。
當然，他不準備去上學，因為已經提前請假了。
凌晨三點給班主任打電話，說自己肚子疼。
很合理的請假理由。
叮——
鈴聲響起。
林天拿起電話，隨後接通。
「小天，起來了嗎？」
高遠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
「已經準備下樓了。」
林天歪著腦袋夾住手機，下意識去開門。
卻是撲了個空。
嗷。
差點忘了，家裡沒有門。
「那就行，我在樓下等你。」
掛斷電話。
林天從家裡走出。
昨天晚上，高遠說要帶他去見一個在劍道上對他有幫助的人。
小區外。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明顯比昨天低調了許多。
林天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位子上，「晴姐那輛呢？」
「租期到了，還租賃部了。」高遠指著自己這輛黑色轎車，「還是這輛好，那個太顯眼了，自己家車開著穩。」
林天一愣，愕然道：「我以為那車是晴姐買的。」
「怎麼可能。」高遠搖頭，「之前因為出門任務比較多，小晴說租輛車有面子，就去弄了一輛，今天早上正好到期就還回去了。」
林天：「......」
原來是租的。
他承認昨天看到那輛跑車的時候，心裡還是比較驚訝的。
心想著巡夜司待遇挺好啊，一個個都這麼有錢。
原來是租的。
合理多了。
不過該說不說，還是這種黑色轎車符合巡夜人的氣質。
「走吧小天，昨天說好的，為了補償那頓烤肉，今天帶你去見個人。」
高遠將轎車啟動，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
「對方也是巡夜人嗎？」
林天擰開空調。
室外三十多度，不開空調車裡都快熱成蒸鍋了。
「嗯......」高遠對於林天這個問題，思忖了一會，這才回道：「應該不算了。」
「應該？」
「是，應該。」高遠點頭，「對方已經退休了.....傷退。」
「傷退麼。」
林天喃喃道。
「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